“小姑娘还是识相点。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了。”
老太太那双眼睛写满的都是得意和嚣张。
“我若是说不呢,你们又能怎样?别忘了这个地方可是朝廷派发粮食的地方,你们若是闹事,就不怕朝廷里面的人不放过你们?”
沈云卿不怒反笑,反而是慕羽辰想动手被她拦住了。
“你莫要在这里唬我!”老太太瞪着沈云卿。
“哪个大人物会到这里来?一般此事都是交给下人去做的。”
老太太自认读过几分书,去外地见识过几回,便洋洋得意。
她瞧着慕羽辰,威胁道:“你是在这里做事的,你若是不肯娶我孙女,我便让你这事儿做不下去,让你被主子责怪。”
“责怪?恐怕你是想错了。”沈云卿笑道:“我怎么会责怪我的男人不肯娶你孙女呢?”
老太太还没有反应过来沈云卿这话什么意思,可是陈刀却因为刚刚忙完统计病人的事来这边看,却看到了郡主。
于是赶紧带人过来行礼道:“参见郡主。”
郡主?老太太脸上的得意瞬间就变成了惨白,那张脸就像调色盘一样,忽明忽暗,精彩的很。
“老婆婆,你说本郡主说的对吗?”
扑通!那老太太和那年轻女子,还有那挑衅的族人全部都跪了下来:“郡主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郡主,还请郡主饶我们一命。”
“本郡主自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过,你们得罪的可不止是本郡主。”
沈云卿看向慕羽辰。
陈刀也看向慕羽辰:“辰王爷!”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什么?王爷?这个人居然是个王爷。
小兰内心恨恨地想道:“若不是这个郡主,说不定我就可以被王爷看上成为王妃了。”
还好她只是敢暗暗地想着,否则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必然又说她不自量力。
那老太太先前对慕羽辰有多嚣张,如今就有多后悔。
慕羽辰还不至于跟一个农村老太太计较。
“一切听你安排。”
沈云卿便对陈刀吩咐道:“我瞧着这几人无灾无病的,怎么也来领救济粮?把他们的模样记住,赶出城去,省得他们在这里坑蒙拐骗。”
“至于那个小兰,既然说是想嫁出去,那你便给她找个夫君。门当户对就行。”
这个小兰他家里面可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可偏偏越穷越喜欢生的多,越喜欢做白日梦,越没有自知之明。
小兰直接是心如死灰,若是她没有将主意打到慕羽辰身上,那她抢过来的那个邻村男子家境也是比她家好上不少。
如今这一闹,那是什么都没有了。
“郡主,你不能这样子公报私仇。”
小兰愤怒地喊叫道。不,她不能只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她应该嫁给有权有势的男人才对。
公报私仇?沈云卿唇角勾起冷冷一笑。不好意思,她还就喜欢这样。
慕羽辰哪里没看到沈云卿的小动作,熟悉不过的他只能笑着摇头,宠溺道:“你啊!”
大约过了三四日,许多应该准备的房间和药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既然知道了这场瘟疫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那配置解药就再简单不过了。
只是有些人病情实在是严重,即便是喝了药,依旧还是死了。死了的尸体为了不继续感染,只能选择火化。
入土为安本就是所有人百年后所希望的,如今却只能成为尘埃,不免让那些亲人感到悲伤。
陈刀这几日的表现十分出色,就连随安这个眼里只看得到慕羽辰的人都不得不承认陈刀是个有能力的人。
而正因为有了陈刀和随安两个人的帮助,所以沈云卿基本不要操心这些事。
不过她这几日忙着配置解药已经几天没有合眼了,慕羽辰常常就在一边看着她,等着她。
配置了一天的解药,沈云卿已经感觉身体疲惫了,手脚发麻,四肢僵硬已经是常态了。
瞧着一边靠着桌子就睡着的慕羽辰,内心不由划过暖意。
她没有将慕羽辰叫醒,而是拿了一件厚披风披在他身上。免得他着凉了。
谁知道却手却被醒过来的慕羽辰抓住。
他的眉眼如画,因为刚睡醒带着朦胧的水雾在其中,瞧着沈云卿时,竟让她觉得魂魄都要被吸走了。
“你做什么?还不放手。”
慕羽辰摇头:“不放。”
沈云卿拿他没办法,只好顺着这个偶尔幼稚的男人。
“真是拿你没办法。”
若不是看他长得好看,沈云卿哪里会对慕羽辰有这么大的耐心,容忍他一步一步接近她?
如今他得寸进尺,她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顺着他来。
两人气氛温馨,可是远在京城的慕羽萧却是忐忑不安。
好些天前他便同周福利传了信,如今却半点消息都没有见到。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慕羽萧哪里想到自己的这个属下在锦州作出了那么引发民愤的事情。更没有想到周福利早就死在了那些暴民的手下。
他还等着周福利杀了沈云卿给他回信呢!
“殿下为何还不睡?”
庞舒嫣移步来到慕羽萧身边。
前几日他们两个便成了婚,慕羽萧也满意庞舒嫣的身份,两人如胶似漆,让沈云月可是嫉妒不已。
“你先去睡,本殿下总有些心烦。”
慕羽萧对待庞舒嫣还是尽量温柔着的。
“殿下何不说出来让嫣儿为殿下解忧?”
庞舒嫣提议道。
慕羽萧想了想,到底是自己的正妃,又不是沈云月那个没脑子的女人。的确可以信任一番。
不过他还是留了一手。
“本殿想杀一个人,可是迟迟未有消息传过来。”
他没说是想杀谁。
庞舒嫣低头浅浅地笑着:“殿下何必为此纠结?不是再简单不过了吗?”
“哦?你可有对策?”
庞舒嫣说道:“殿下派了人去,如今却都未曾有消息,那必然是失败了。殿下何必等那人来消息?多派些人再去,不就可以了吗?”
“若是想以绝后患,必然要做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