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山冷冷道:“出了这种事,你还想着那女人会养着你?!”
魏华生淡淡道:“那女人跟只哈巴狗一样——大不了就忍着恶心上她一次,这件事她不会计较。”
杨秋山古怪的笑了一下:“你和她结婚这么久……”
魏华生的不屑之情溢于言表:“那种肥猪……谁下的去口?我跟她说我性冷淡,他妈的竟然还信了。”
杨秋山揉了揉太阳穴,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实在没办法你就只能宣布退圈了。”
魏华生耸耸肩,表示自己一点儿都不介意,倒是问了一句:“宁乐双怎么回事?”“我他妈怎么知道!”提起这件事杨秋山突然暴躁了起来,“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回事!我以为她最多就是跟霍拆过不去,挤兑她,举报了她而已……谁知道她还给人注
射毒品!”
“啧,这么说,八卦圈说的是真的?”魏华生似乎是觉得颇有意思,“没想到她看着柔柔弱弱的,心思还挺狠。”
杨秋山说:“她做就做了竟然还他妈的留下了证据!”
魏华生道:“这次搞我的那个……vv,就是那个小萝莉的公司?”
“花语?是她。”
魏华生舔了舔牙齿,“这小妹妹挺有意思,也挺有勇气……”
“你想做什么?”带了他十几年,杨秋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人什么德行,警告道:“这女人心思多着,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把米而已,我在乎?”魏华生拎起自己的外套,挥挥手:“先走了。”
杨秋山糟心的叹了口气。
自从这个花语进入娱乐圈风娱就一直在出事,不得不除掉了……
……
在外面天翻地覆时,花语正坐在桌子边喝王妈煮的玉米糖水,整张脸都被热腾腾的热气熏得白里透红。
余靳淮给她擦了下嘴巴,也不知道这姑娘这么大了,为什么吃东西还喜欢吃的满嘴都是。
花语吃完一碗玉米糖水,心情好了一点点,挂上了卡牌游戏,然后跟着余靳淮一起进了书房。
“我开会。”余靳淮说。
花语点头,叼着一袋薯片:“我知道啊。”
余靳淮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说什么,去打开了电脑,没一会儿,花语就期期艾艾的蹭过来了:“诶……”
“怎么?”
花语说:“我听二狗说……”
“说什么?”
“说你单独见了一个女人……”
余靳淮明白了。
小崽子还学会告密了。
他想了一会儿怎么解释自己去见沐月这件事,道:“你有个朋友的前男友,不是叫沐阳?”
花语说:“啊,就是上次还去老宅了的那个。”
余靳淮说:“我见的那个人是沐阳的姐姐,叫沐月,以前是我的的学姐。”
花语惊讶道:“学姐?”
世界这么小的吗?
余靳淮一边开电脑一边道:“嗯,我在大学读了一年才进的部队,跟沐月是那时候认识的,她读的金融,是博士后,已经结婚了。”
花语说:“其实我不是担心你……”
余靳淮转过头看着她:“我知道。”
花语对他的配合很满意,硬是给他塞了一块薯片,才离开了。
……
霍拆收拾好东西,从剧组离开。
裴信仪今天有个应酬,没办法过来接她,她自己开了车,却发现没地方可去。
网上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霍拆当然知道,她心情有点不好描述,开着车无意识的晃荡到了京郊的一片花木林子里。
等猛然回神,她才发现这里是陆家的地方,这片林子栽种的全是八重樱,这种花朵四月开的正是荼靡,远远看着十分绚烂,仿佛是梦境中心灵归属栖息的港湾。
霍拆手指握紧了方向盘,好一会儿,她松开手,下车,慢慢的走进了树林里。
这边平时都有一个老大爷守着,不许别人进去,就算是来拍照的摄影师也不会被放行。
但是老大爷是认识霍拆的,看见她,顿时笑道:“小堇好久没来啦。”
小堇。
久违的称呼。
陆堇这个名字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霍拆眨了眨眼睛,匆忙的跟老大爷问了好,逃命一般的进了樱花园。
这片八重樱开的灿烂,霍拆刚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清冽的雨水混合着花香的味道。
霍拆漫无目的的捏着车钥匙在林子里转了几圈,找到了小时候经常过来玩儿的秋千。
时隔多年,秋千仍然一尘不染,甚至没有被雨水打湿,只是有些陈旧了。
霍拆小时候是个娇气的人,喜欢一切浪漫主义的东西,这片樱花林就是那时候的产物,这些八重樱全部都是被移植过来的,就因为她想要在樱花林里荡秋千。
这么任性的要求,现在的霍拆是无论如何也提不出来的,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失去了陆溏深的爱吧。
也或许,那个人从来没有爱过她。
霍拆坐上秋千,在空中荡了几下,看着飞扬的樱花,伸出手,一片樱花瓣缓慢的随着风落在她的手中,她垂眸看着这片粉色的还带着水珠的花瓣,轻轻一笑。
“谁在那里?”忽然一声呼喝,惊醒了霍拆,她抬眸,就看见一群人慢慢的走过来了,说话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清凉的眼神。
霍拆本来淡漠的眼神在看到其中一个人时,僵硬了一下。
那女人皱眉道:“霍拆?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进来的?!”
她这语气就仿佛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十分的趾高气昂。
霍拆双脚落地,踩在了地面上,依着秋千绳索,冷漠的看着她,“关你什么事?”
这女人她并不认识,但是大概是圈里的某个女明星。
女人怒道:“这里是私人地方你懂不懂?你这样闯进来是犯法的!”
霍拆双手环绕秋千绳,在空中慢悠悠的荡起来,没说话。
她这个态度显然惹怒了女人,女人转过身就变了一副脸色,拉住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袖子:“顾少……你看她……”年轻男人穿着件亚麻色的长线衫,摩挲着下巴道:“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