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过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罢了。”秦瑶嗤笑,“二爷那样的人,不可能会对一个女人动感情,要说为色所迷让他色授魂与,你也没那样的脸蛋儿……所以说,你还能怎么
进余家?”郭瑾意听出了这女人语气中浓郁的仿佛就要溢出来的鄙视,一笑:“这么看不上我,跟我合作干什么?我也是不太懂,明明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到底是哪里来的优越感
?”
秦瑶冷笑道:“你不用试探我是不是对二爷有心思,二爷是神,是只能仰望的存在,我怎么敢喜欢他?”
“我只是……见不得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个二爷沾上关系罢了。”
……
花语一大早起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不认识的号码。
花语本着垃圾诈骗推销送手机的电话都不接的良好心态挂了对方五次电话后,对面心态崩了,发来一条短信——我是凤皖。
花语认认真真的看了两遍,确定就是自己认识的凤皖后,给对方打了回去:“不好意思啊凤三小姐,我还以为是诈骗传销什么的。”
凤皖笑道:“哪个诈骗电话这么锲而不舍的给你打五遍啊。”
也是。
花语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凤三小姐找我有事?”
凤皖道:“上次邀请花小姐来凤家的事,不知道花小姐考虑好了没有?”
花语一想果然是这个事,想起凤桉年给自己的机会,笑道:“我看您妹妹怕是不太欢迎我。”
凤皖道:“小女孩子脾气大看不破,不用跟她一般见识。”
花语看了眼时钟,“正好今天周末,我待会就过来吧。”
凤皖道:“我让人去接你。”顿了顿,又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一个人过来,如果余二爷也要来的话……凤家二房和三房的小姐怕是要让你见笑。”
花语挑了挑眉,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边想大魔王真的是搁哪儿都有烂桃花,一边想这凤三小姐真是个实在人,一点儿也没有记恨自己抢了她妹夫这件事。
实在人凤三小姐这边挂了电话,吩咐道:“去告诉老祖宗,玲珑姨的女儿今天会过来看她老人家。”
“是。”
凤皖看着下人离开的背影,神色飘忽了好一会儿,才眯起眼睛看着从走廊上穿过、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姚杉。
……小妹真的是变了太多了。不能怪姚杉总是觉得跟自己的亲姐姐亲哥哥亲近不起来,事实上不管是凤皖还是凤俦,对待姚杉都是淡淡的,护短的会护,物质上能满足的就满足,可是就是没有那
种血浓于水的感觉。
——是小妹失踪太久了么?
可是看着堂而皇之高傲的仿佛一只孔雀的姚杉,凤皖却觉得,即便凤珊流落在外多年,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亲子鉴定是不会骗人的。
凤皖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
花语跟余靳淮说了自己要去凤家的事,余靳淮没有提出要陪同,估计也知道凤家就是个盘丝洞,里面全是女妖精,吃人的那种,但是却让余桑跟着她去了。
等花语离开后,余靳淮才给2号打了电话,“查的怎么样了?”
2号如临大敌的低声道:“在宋家宴会上动手脚的,很有可能是‘那边’的人。”
余靳淮瞳孔倏然缩小,手指紧紧的捏住了栏杆,最后只是吐出了七个字:“……还真是阴魂不散。”
“动机呢?”
2号道:“应该是为了审判。”
他将宋辉的光辉历史说了一遍,然后道:“我现在怀疑动手的人就是跟少夫人有过交谈的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当年那个男婴的亲人。”
余靳淮沉吟片刻,道:“……用假炸弹是怕伤到花语?”
“如果是‘他们’,应该是的,您知道少夫人身份特殊,‘他们’不会下杀手。”
余靳淮没有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
凤家很给花语面子,派来接她的是凤家的管家,也就是那个儿媳妇跟自己有点过节的老人家。
让花语没想到的是,人家根本就没有记仇的意思,反而和和气气的跟花语道了歉:“不好意思花小姐,是我没有管好家里人,冒犯了小姐您。”花语该找回的场子全部都找回来了,倒是并没有放在心上,被对方这么郑重的一道歉,自己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笑道:“您客气了,这件事
本来就跟您没有关系。”
管家颔首,拉开了车门请花语上车。凤家和余家的家史渊源其实差不多,凤桉年和余靳淮的父亲曾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兄弟,不然也不会为两家的后一代定下娃娃亲了,只是后来余靳淮的父母突然双双罹
难,之后凤家更是几乎天翻地覆,余靳淮掌权之后,和凤家的来往才变的少了。
和余家的徽式建筑不同,凤家是十分典型的园林设计,占地面积十分大,在门外就能看到里面的绿意盎然。
凤皖亲自在门口迎接她,看见花语下车,笑道:“麻烦你了。”凤三小姐今天穿了一件秋香色的高领旗袍,这种颜色也就名字好听,其实颜色很老气横秋,一般是那些时候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喜欢的颜色,但是凤三小姐身段曼妙,
肤如凝脂,烈焰红唇,这样一件别的小姐绝对不敢驾驭的衣服被她一穿,就发出逼人的贵气来,臂弯里本该显得不伦不类的银红色沙罗更是成了点睛之笔。抛开其他的,就颜值来说,凤三小姐实力吊打现在娱乐圈的各种流量小花,姚杉相比起凤三小姐,着实显得有点小家子气了,完全看不出来这两人是从同一个妈肚子
里爬出来的。
花语对凤皖挺有好感,真心的笑了笑:“没事,能来百年世家凤家看看,是我的荣幸。”
凤皖伸手拉住花语的手,一垂眸便是风情万种:“来,我带你去见老祖宗。”花语点点头,感觉到凤皖细腻的掌心肌肤和温度,竟然连心也觉得熨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