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就不怕碰上了劲敌,出师不利吗?”
陆云成只是回过头,替自己身旁的女子整理着碎发。
然后便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自家这女人,还真是胆大的很,就不害怕输吗?
“输了就输了呗,只要不是输给东阳国的那群人,一切都好说。”
苏烟雨轻笑着,武比这东西吧,有输就有赢,也不必太过于在乎这些个得失。
只要想着那些过程就好,反正皇帝伯伯也不会怪他们的。
本来就是毫无压力的军队比试。
“雨儿倒是坦荡,听你这话,是想和北凉国的哪位进行比试吗?”
陆云成想着北凉国派出的那三位人物,心里顿了顿,情绪不明。
“想和那位穿着红衣裳的,也就是那位镇北候比试,听说她还是很厉害的人物。”
苏烟雨指了指那位穿着红色霓裳的女将军。
也就是红拾。
她可是听了不少与那位镇北候有关的事迹呢。
对她自然是十分期待。
“那位不简单,从三年前的满身骂名不学无术,到如今的名扬四海受人称赞,这不是普通人做的事情。”
陆云成只是懒懒散散地看了一眼。
隔的很远,看不清具体如何,当然他也没打算看。
只是那一身红色的战袍,光看着就挺有气场的。
“云哥哥竟然还会赞赏他人,看来那位小姐姐肯定是特别出色的。”
苏烟雨只是挑了挑眉,不禁感慨轻笑着。
她和云哥哥认识十几年,鲜少听到云哥哥夸别人。
由于她还未满十七岁,比那位镇北候要小,所以就只好称着那位为小姐姐了。
“对优秀之人,自然是不会吝啬这几句夸赞的,不过呢,若说世上最厉害的女子,那还是我们家的雨妹妹。”
陆云成只是带着笑,很是温柔地看着身旁的姑娘。
自然了,他的姑娘,肯定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女子了。
“你知道就好。”苏烟雨同样是温柔地看着他。
两人这番浓情蜜意的样子。
倒是令身后的那些数千士兵不忍直视。
平时训练和打仗的时候,看着他们就罢了。如今这些大场合之上,竟然还要这么看着。
他们表示:没眼看!没眼看!
但是看多了之后,也就不那么无语了。
席位之上,谢轻芒坐在一旁,总是觉得有些无趣。
感觉闷得慌,连个说话斗嘴的都没有。
“父亲大人,我去那边看看他们几位,顺道去凑凑热闹。”
谢轻芒指着红拾他们所在的方位。
反正他是觉得,这儿有些待不下去了,无聊无趣啊。
“你去做什么?别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卫国公瞥了一眼,面色有些沉重。
“他们第一次参加武比,自然是没什么经验的,我去为他们普及一下。”
说完之后,谢轻芒便是垂着身子。
快速从一旁的小道上走了。
独留卫国公在原地皱着眉头,他生的这个逆子,到底是半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也罢也罢,毕竟是他儿子,这乖戾嚣张的性子,在短时间内,也难以再改过来了。
只是暗自气恼着,最终反倒是宠溺了。
演练场的中央。
被一层结界给裹挟着。
结界中是两军对垒,那位楼兰国的主将,见面前只是一支不到两百人的队伍。
便甚是轻蔑地嘲笑着。
“哈哈哈,这竟然也是来武比的军队?简直是连练手都不配。”
那声音,很是嘲讽。
“具体如何,武比中自见分晓。”
朝阳国的那位主将只是平视着正前方,不怒也不恼。
看着便是云淡风轻,似是胸有成竹一般。
“大言不惭,就凭你们这些杂碎也配?我呸,还不如回去继续吃奶吧。”
那位楼兰国的主将继续出言冷嘲热讽着,看着就很是猖狂的样子。
结界外,战鼓声响。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着中央。
只见两国的军队迅速交战着,虽然楼兰人多势众。
但是朝阳国也不是很弱的,只见那些士兵很是勇猛地攻击着。
而两位主将则是将各自的旗帜护在身后。
楼兰国的那位主将正在展示着各种花哨的动作和剑法,却似是在凭空乱舞着。
看着反而有种华而不实的感觉,当然了,力度没有使出来,任何花拳绣腿都是纸老虎。
四方席位上,不禁有人议论纷纷。
“你们看,楼兰的那位将军精于各种武功,那动作,那剑法,简直就是耀目啊。”
“看着确实是不错的,一招一式都有着独特的方法。”
那些人的议论多少是有些吹捧在其中的。
而旁边军队处。
谢轻芒已经来到了红拾他们几人身边,顺便在白长安身边坐了下来。
当然,他这样做,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
毕竟红拾有些冷漠,他不太敢去招惹。那位定北将军,看着过于淡然沉稳了,他也是不好与之交谈的。
而老白,与他也是很熟悉的。
“老白啊,你觉得那人的剑法和功力如何?”
谢轻芒拍了拍白长安的肩膀。
那动作,很是坦然和熟练自觉。
一旁坐着的夜南墙眼角微红,轻抬着头。
从眼神中可以看到一丝很明显的戾气,但是不仔细也看不出来。
但是最终又归于原样,他有什么资格去管着这些呢?
终究是个没有身份的人。
“把你的爪子拿开,别碰老娘。”
白长安迅速冷着脸,阴沉沉地看了一眼。
这位不觉得这样不好吗?男女授受不亲。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和他走得那么近。
简直就是有损形象啊。
“那我换个地方坐着。”谢轻芒看了一眼红拾。
决定还是走到这位身旁坐着。
虽然他也不知道老白发着什么疯。
但是他自觉,还是不要去过多插手了,感觉挺没有安全感的。
“你过来干啥?”见谢轻芒自讨没趣地走到了自己身旁。
红拾觉得还是稍微关切一下吧。
毕竟和这位的关系,还不算太差的那种。
“当然是过来找你们的,你可不知道啊,那宴席之上,都能给人直接闷死了。”
谢轻芒不禁抱怨着。
本以为这位会冷着脸,没想到,这位倒是很热忱。
他又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老白,看来他是错付了。
“能换个其他问题吗?你刚才说的与宴席有关的那些,我不感兴趣,也不想去搭话。”
红拾看着他,很是坦然地说着。
看起来自然是沉稳昭然,还有几分从容不迫。
但实际上,她只是在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