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1 / 1)

聂钰,是个狠角色。

且不说,堂堂一代掌门,乔装打扮,装作下人,每天卑躬屈膝,伺候傅云舒。他更拼着被宣泽打得半死,也要使用苦肉计。

高,实在是高。

聂钰脸上的笑容,让慕西辰看着头皮发麻,正是受伤了,回去让傅云舒看到,傅云舒知道一定是宣泽下的手,这样一来,宣泽岂不是遭殃了。

眼前的人,一向光明磊落,一旦玩起阴的,太可怕了。主要他不只对敌人狠辣无情,对待自己,也狠得下心。

慕西辰仰天,叹了一口气:“聂钰,现在我都开始佩服你了,你对自己真狠。”聂钰当真爱傅云舒,但是,慕西辰不会放弃,更不会拱手相让。

今日,宣泽不该对苍离下手的,哎!换做是他,慕西辰也会忍不住想杀了苍离。

“回去。”

“你疯了吗?宣泽刚刚要杀你,你已经伤成这副模样了,还要回去?”慕西辰理解不了聂钰的疯狂。

聂钰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正是满身是伤,才要回去,不是吗?”

宣泽的心仍然被魔魂侵蚀着,他的状态仍然不稳定,云舒跟宣泽在魔界,日日相处,万一被那个宣泽感动了,宣泽将来恐怕还会伤害傅云舒。

十八年前,师父死的的那一刻,不仅宣泽伤心,慕西辰同样懊悔不已,他怪自己,不应该放任宣泽囚禁师父,他的方法根本不对。

俗话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慕西辰应该是这个原因。

慕西辰嘻嘻一笑:“你这么想也行。”

慕西辰潇洒地靠在旁边的石头上:“无聊呗,上你们留仙门找找乐子。”

“你……”真是不知所谓,乱七八糟。聂钰继续问:“你为什么救我?”

慕西辰顿时失了声,聂钰看上去十分肯定,再狡辩也没什么意思,他揭下面具:“不错,是我。”

事实上,聂钰的确猜对了一大半原因,只要能阻拦宣泽得到师父,慕西辰都会去做。他不容许宣泽得到师父。

他更不应该给师父情缘水。现在,傅云舒重生了,这种失而复得,重来一次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慕西辰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次,他决不允许,上次的悲剧再次发生。

当然,换做聂钰想独占师父,他也同样会阻止。

“如果你死了,小美人该多伤心啊。我怎么可能看着云舒伤心。”

聂钰摇摇头,不对,以慕西辰的心机,原因肯定不是这个,“你是想让我活着,帮你牵制宣泽,不让他一人讨好傅云舒吧。”

有这样一个情敌,日夜守候在傅云舒身边,的确是心头大患。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慕西辰扶着聂钰往客栈走。

傅云舒焦急地等着,苍离出去一天了,怎么还没回来,他询问小何,小何支支吾吾,一副躲躲闪闪,什么也说不清楚的模样。

司徒冲:“一个奴仆而已,我们不用等他了,返回魔界吧,凝神草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

“要回去,你们回去!”傅云舒很少有这种急言令色的时候,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试探地问:“宣泽,你看到苍离了吗?”

宣泽只字不言。

傅云舒火了,扯着宣泽的衣服领子:“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在哪?”

宣泽幽暗的紫色眼眸,直直看向前方,眼神一冷道:“你回头看看。”

傅云舒回头,苍离被慕西辰参扶着,苍离的脸上,胳膊,肩膀,处处可见伤痕,他的腿也是一瘸一拐的。

傅云舒赶紧迎上去:“苍离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苍离头都没抬起,身体瑟瑟发抖,好像很害怕。

“谁伤了你?”

苍离不答。

不用他说,苍离这一身伤,全部是魔力造成的,傅云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司徒冲站了出来,“我吩咐他办事,他拒绝,办事不利,我教训他几下,有什么不可以的,他本来就是魔界的奴仆。”

傅云舒凌厉的眼神扫了过去,黑亮的瞳仁,带着杀气,与此同时,一股可怕的威压倏然压下来。

司徒冲一个没站稳,单膝跪在地上。

宣泽扶起司徒冲,留下一句话:“伤他的人是我。”

傅云舒怒气攻心:“我不想回魔界了。”他气呼呼地问慕西辰:“你们合欢宗有没有利于苍离疗伤的地方?

慕西辰笑眯眯地说:“要说别的合欢宗可能不行,疗伤圣地,有好几处,灵力也充足,最适合养伤了。”

宣泽:“你……”

慕西辰笑着说:“哎呀,魔君,合欢宗客人满了,你想去吗?那只能排队了,等云舒走了你再来。”末了,慕西辰还对宣泽吐了吐舌头。

司徒冲:“魔君,我们……”

“跟上去。”宣泽他们远远吊在傅云舒身后。

合欢宗在泰永大陆的西边,这里不像留仙门那么冷,也不像魔界那么热,气候宜人,植物茂盛,百花浪漫。

慕西辰喜欢美的事物,美景,美的建筑,一切都那么养眼,包括合欢宗的弟子,一个个粉面桃花,都很漂亮。

合欢宗的规矩不像留仙门那么森严,也不像魔界那么散漫,弟子们不是很害怕宗主,看见宗主带了人回来,一面很恭敬,一面掩着嘴巴笑。

他们都很好奇的模样。

但合欢宗给傅云舒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这里有些阴盛阳衰,女弟子很妩媚,男弟子也娇滴滴的。这里每一个人的长相都挺漂亮,唯独看不见魔界那样粗鲁的汉子。

合欢宗弟子的穿着打扮都很精致,富有美感。

他们吃的东西也是,不管好不好吃,第一条,摆盘子要美。

死缠烂打跟到合欢宗的宣泽一直竖着眉毛,他看着一桌子吃食,哼了一声:“小家子气!”

慕西辰坐在高位上,还是听见了他的话:“魔君不满意,随时可以走。”

回到合欢宗以后,屏退身边的大部分弟子,慕西辰没必要再带着面具了,他以真面目石人,桃花眼中满是挑衅。

宣泽看了眼慕西辰下面坐着的傅云舒,不出声了。

苍离的伤比想象的要严重,傅云舒信不过旁人,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亲自照顾苍离。

慕西辰派人跟着司徒冲去把在魔界的凝神草再移植回来。

合欢宗的炼丹师很多,炼丹器具也比魔界好太多了,这次来,傅云舒打算干脆在这把凝神丹炼了,然后给毕澜服下去。

至于宣泽,傅云舒仍然生他的气,总是对他冷冷的,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不明白,爱一个人,不是掠夺,不是伤害,更不是杀光对方身边的人。

傅云舒打定主意不理宣泽,宣泽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只是待在合欢宗,跟他们耗着。

宣泽似乎察觉到了,傅云舒并不是真想他离开,自己跟了过来,师父一次也没有坚决地撵他走。

在合欢宗的药草帮助下,傅云舒的悉心照料下,苍离的伤势恢复了大半。

苍离很自觉,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卧床休息,这个时候,刚好,凝神草回来了。

凝神草很快就要成熟了。

一切回到了以往,苍离照顾傅云舒。

自从经历了苍离受伤之后,傅云舒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苍离下落不明的时候,他心里有预感,苍离是不是被宣泽伤害了,想到可能见不到苍离了,他当时十分慌乱。

这件事十分出乎傅云舒的意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苍离已经在他心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晚上,苍离按时给傅云舒放好了洗澡水。

傅云舒有种古怪的感觉,自从上次苍离给他按完脚踝以后,他脑子里总会把聂钰跟苍离两个人影互相比较。

如果有一个人,有聂钰的容貌,苍离的脾性,可太完美了。

他甚至有种错觉,两个人是一个人……

傅云舒甩掉脑中不切和实际的想法,夏天到了,百花争相斗艳,难道他也开始想谈情说爱了?

不行不行,聂钰,宣泽已经是一团乱麻,他怎么可以对苍离……哎,乱死了!

傅云舒心中烦乱,不知不觉脱了衣服,迈进浴桶后,他才猛然惊觉,苍离还在房间里!

“苍离,你、你怎么没出去?”

苍离走近,他手里拿个巾帕,递过来一个字条:我帮你擦擦背。

傅云舒:“!”

以前他倒是不在乎这个,苍离给他擦过一次,可是,现在,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刚想开口拒绝,温软的巾帕擦拭傅云舒的后颈,手劲适中,傅云舒嘴里的声音没遏制住,“啊,哈~”两声溢了出来。

“苍离……”傅云舒的声音有些发哑。

苍离另一只手用力按住木桶边缘,因为用力,木桶脱落了细小的碎末。

傅云舒的后脖颈越来越红,连他的耳坠也红彤彤的。

木桶里的水,温度本应该越来越低,可是,傅云舒的体温却不断攀升。

不经意间,苍离斑驳的指腹刮过傅云舒红红的后颈,他死死咬住下唇,才保持住没出声。

待他稍稍平复心情,傅云舒赶紧吩咐:“咳咳,苍……离,你先下去吧。”

苍离没什么异常,走了出去。

傅云舒重重呼出一口气,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沐浴,草草地擦干身体,上了床。

可是,身上的热度仍在,他脑子一团乱麻,一会回忆他被聂钰压在树上,亲吻手腕,接吻。

感受着聂钰的舌头滑进他的口腔。

一会是苍离揉捏他的脚腕,自下而上仰望着他,手劲很大。

傅云舒焦躁,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才睡下。

第二天,一整眼,傅云舒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蹬了蹬腿,裤子也不太舒服。

傅云舒蹙着眉,掀起薄被一看,啊!被子湿了一块儿,还有他的里裤,也没能幸免。

傅云舒脸部涨红,丢人!这人丢大发了!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他没想到的是,丢人的还在后头呢。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

谁在敲门?傅云舒看了看一团乱的床铺,还有狼藉的里裤,慌乱不已。

聂钰微微眯着眼神:“你为什么去留仙门做一名低阶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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