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1 / 1)

食完之后,黑狼一个纵身,从门槛跳了出去,傅云舒没有防备,等他反应过来,黑狼已经站在院落中了。

庭院中,正在扫雪的毕澜看着黑狼,又看看傅云舒:“……”

傅云舒:“我可以解释。”

他吃得香甜,黑狼看着威武摄人,没想到性情这般可爱。

傅云舒伸出手,抚摸他的头,黑狼的羽毛十分顺滑,宛如上好的丝绸,吃桂花糕的时候,黑狼的尾巴惬意地摇来摇去,颇为享受。

“我等着呢。”

怎么解释?傅云舒怔在那里,心思急转。

不过,可不可以不要舔他的手了,好痒。

重生后再见面,宣泽总是张牙舞爪的,鲜有这么乖顺的时候,傅云舒再拿起一块桂花糕,又喂给了他。

宣泽猩红的舌头伸了出来,向上一卷,把傅云舒手里的桂花糕卷进了嘴里。

“宣泽,你身体恢复一些了吗?”

黑狼没什么反应。

聂钰那边,一旦眼睛复明,怨恨值会大幅度降低。

现在比较棘手的只剩下宣泽,今日趁着聂钰去琼华峰参加宴会,傅云舒偷偷把宣泽放了出来,以便于他尽快恢复。

宣泽兽身的时候,即使神志没有恢复,但体态巨大,威风凛凛,怎么看都非等闲之辈。

灵兽袋里面没有魔气也没有灵力,不利于宣泽的恢复。

年后,傅云舒胆颤心惊的,自从换了一个高阶灵兽袋之后,他一直没见过宣泽,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样了?

黑狼暗紫色的竖瞳犹如盯着猎物一般看着傅云舒,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变成兽身的宣泽还挺高冷,傅云舒从桌子上,拿出一块桂花糕,“你饿吗?”

黑狼猩红的舌头舔着傅云舒的手,对他十分友好。

他跟宣泽在雪山中的时候,宣泽一直没吃过东西,想必是这几年辟谷了。

傅云舒只不过是尝试一下,没想到宣泽用嘴叼着,腮帮子上下牵动,把桂花糕吃了。

傅云舒很矛盾,一方面宣泽让他发怵,宣泽精神和行为极其不稳定,难保他会做什么无法控制之事。

另一方面,慕西辰已经开始出现怨恨值减半的现象,宣泽一直不恢复人身,他没办法攻略他。

毕澜靠把手中的扫把扶直,乌黑的眼眸看着傅云舒:“哪来的狼?”

“捡、的。”

“好。”毕澜继续扫雪。

这样他就信了?如果是聂钰一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一直追问他,还会自己脑补一大堆剧情。

傅云舒走过去,用手扯了扯毕澜的衣袖:“大师兄~”

“你在撒娇。”毕澜转头看他:“有事直说,我一定会帮你,不必撒娇的。”

傅云舒被他的直白说得老脸一红:“大师兄,我跟着黑狼有缘,可是掌门师尊对我本就有偏见,肯定不允许我养他。”

“留仙门没有规定弟子不可以饲养灵宠,我们可以养。”毕澜明白了傅云舒的意思:“好,如果掌门问起,可以说是我养的。”

傅云舒一高兴,抱着毕澜的胳膊,杏眼弯着:“大师兄,你真好。”

毕澜:“我的确很好,小师弟也真好。”

东方意一大早出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傅云舒跟毕澜深情对望着。

庭院中还有一条狗?怎么回事?“哪来的狗?”东方意一边打哈气,一边问。

黑狼用力抖动脊背上的毛,锐利的瞳孔中闪着幽光,直直射向东方意。

东方意被他看得心里发寒:“这狗好厉害。”

堂堂一代魔君,化作兽形,居然被人称作是狗,威严何在?

黑狼一步步逼近东方意,吓得东方意赶紧躲到傅云舒身后:“小舒,这狗身材这么大,气势太恐怖了,哪来的?”

毕澜接话:“我的,狼。麻烦你看清楚,他是狼,不是狗,他们的嘴不一样,脸也不一样。东方意,你经常吹嘘东方家族是大家族,自小见多识广,没想到,你连狼跟狗都分不清。”

东方意早被黑狼吓破了胆,根本没心情跟毕澜斗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管是你的狼还是你的狗,把它关起来,别让它瞎溜达,这也太吓人了。”

“你很强大,东方意害怕你,跟我走。”毕澜一本正经地对黑狼说。

傅云舒以为黑狼听不懂,没想到它当真跟毕澜走了。

过了好一阵子,毕澜才把黑狼送回来,至那天以后,毕澜几乎日日会带黑狼出去散步。

毕澜话少,一人一狼在铺满积雪的冷霄峰上留下足迹,倒是一直没人来过问。

冷霄峰的梅花芬芳不败,秋风扫过,阵阵冷梅香,片片白梅瓣。

深冬时节,地上的落叶堆积了厚厚一层,踩在上面,吱吱做响。

聂钰的修为恢复了不少,周身灵力环绕,即使在这个季节,他仍只着一层月白色波水纹外袍,看得傅云舒觉得直发冷。

傅云舒里三层外三层,仍忍不住牙齿打颤:“师尊,一定要今天练剑吗?要不我们回去学画符吧?炼丹也成啊。”

炼丹可以,还有火,可以取暖。

聂钰缓缓摇头:“身为修士,怎么可以如此畏寒?你身体不够强健,以后每天早晨来此处练剑一个时辰,你就不会怕冷了。”

最近聂钰态度和煦了很多,但仍是说一不二的个性。

“每天?师尊,不要了吧。”

他还要去晨课,这样一来,觉都不够睡,聂钰也真是的,作为掌门,难道不需要日理万机吗?

“师尊,你那么忙,不要因为我,啊嚏!”傅云舒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他有一种会感染风寒的预感。

聂钰轻声催促:“开始吧,你越贫嘴,越冷。”

没办法了,傅云舒只好开始练剑,他灵力低,只好运起全身灵气,一边崔动仙剑,一边也能起到御寒的作用。

这套《碎玉》剑法,本就是三个徒弟入门的时候,傅云舒传授给他们的,只是他没取名,傅云舒不像聂钰这般风雅。

习练这套剑法对他来说,自是游刃有余。

仅仅是听风声,剑吟声,聂钰就知道傅云舒做得很好。

神识查探之下,傅云舒的动作竟然有八成十分标准。

一套劲装,包裸着傅云舒单薄的身躯,练剑之时,他身体柔韧至极,腰间细瘦,盈盈不堪一握。

白的雪,白的人,白的梅花,带着冷白流光的仙剑,聂钰心口发颤,猝不及防,心漏跳了一拍。

聂钰不可置信的微张着嘴,脚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刚刚他怎么了?

自从分别之后,每一次再相见,他都会变得很奇怪,难道他真的对傅云舒有了超乎寻常的感情?

没给他深思的机会,傅云舒练完了一次,跑上前,他周身带着练剑之后的淡淡汗味,闻起来有些清甜。

连他呼出的热气也萦绕在聂钰年前,“师尊,我练得对不对?好不好?”

快说对,快说很好,我们不用练了,赶紧回去吧,太冷了。

寒冷让傅云舒懒得在剑法上藏拙。

聂钰宽大袖袍里的手,紧紧抓着袖口布料,他的心早已乱了节拍。

他努力维持声音的平和:“很好,不过,有待提高。”

傅云舒微撅着嘴,声音也有些孩子气:“还要练吗?我觉得可以了。”

少年清脆的音线伴随着半撒娇似的话,聂钰的心脏“砰!”一声,几乎跳到了他的嗓子眼。

如果刚刚只是错觉,现在是什么?

聂钰袖子里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动。

傅云舒靠近他,说话的热气钻入了他的耳朵:“师尊,哪一招不对,你跟我说。”

“你放慢速度,再演示一遍。”聂钰状似面无表情地说。

傅云舒没办法,只好照做,一招一招的拆分剑招。

突然,聂钰从他身后贴近他,一只手按住他握剑的手腕,“这里要压下去。”

聂钰的突然接近让傅云舒有点懵,虽然每隔几天,两人就会因为灵珠,有一次亲密接触。

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被人从后面,以这种姿势搂在怀里,让傅云舒不由得身体一僵。

这次跟除夕那次不同,那次在结界当中,没有其他人。

这次是真正的光天化日,随时可能有人看见。

傅云舒面上涨红:“师尊,不必……”

“再压下去些,你的腰,也要下去一点。”

还没等傅云舒动作,聂钰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侧:“腰部下沉。”

傅云舒脑子快冒热气了,当年他做师父的时候,可没这样教过徒弟,等等,他努力回想,他有吗?没有吧?

聂钰教人练剑怎么是这个调调?

身后的胸膛距离傅云舒很近,几乎完全贴上了,傅云舒难免有些分神。

聂钰的话拉回他凌乱的思维:“继续下一招,你同样需要纠正。”

维持这个姿势继续?傅云舒也不敢问,僵硬着身子舞动着。

身后的聂钰随着他的动作,两人胳膊和腿不断碰撞,好似以不同的姿势抱着他。

傅云舒好想逃离,只有他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他甚至感觉到聂钰搭在他腰侧的手开始收紧,傅云舒脚下凌乱,一个不小心,脚绊在聂钰脚上,身体重重的前倾,趴在地上。

与此同时,傅云舒后背一沉。

聂钰也摔下来了!

假的吧?聂钰的修为多高?居然被他绊倒了。

还好,身下是厚厚的一层落叶,不会很痛,但身上压着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着实不轻松。

聂钰的两只手按在傅云舒两侧,身体压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缝隙。

上次见面的时候,宣泽仍是黑狼的模样,他的神志还没有恢复,显然接连跟比翼鸟交战,与聂钰激战,他动用了魔之心的力量,耗损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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