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把李叟辛和轻生女纤儿从崖边拉上来,随后他们上前拉扯住纤儿,李叟辛才终于松手趴到在地上喘着粗气。
就此,终于将要轻生的纤儿姑娘给制服了,李叟辛机警救人的行动被众游客看在眼底,大家都忙上前夸他厉害。
“这位朋友,刚才你利索机智的救人行动我都看到了,真是厉害。如若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拦住这女孩自杀呢!真是要感谢你了。”
“是啊,这位朋友,你刚才的利索行动我正好全都用摄像头记录下来了。你动作真快,跑起来跟飞毛腿一样。真要感谢你了。”
“没什么,应该的。这个女孩一时想不通,不珍惜生命要跳崖寻短见,我们作为旁观者怎能就这样随意袖手旁观?”对于游客们的夸奖和感谢,李叟辛并没有在意,随性浅笑,淡淡的道。
“说的是,朋友你没受什么伤吧?”一位游客慰问起李叟辛来。
“没什么,跳崖的时候一点小擦伤。”
“那就好。”
李叟辛随后站起来,将身上的电缆绳解开,拍拍身上的灰尘,便没多说什么,准备将电缆绳还给那位好心借他的路人。
李叟辛来到借电缆绳给他的那户人家,进去找到那个路人,对其道:“谢谢你了,这位路人朋友。”
“没什么!这是救人性命的事情,我理所应当。”
随后无话,李叟辛便将电缆绳交还给了这位路人,赶回到了崖边。
来到崖边,只见这时候众游客已经将那个轻生女纤儿制服住了,不让她再轻易轻生。
众人见李叟辛回来了,还是对他赞不绝口,夸他脑袋机灵,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将这个让人淘气的轻生女给拦住,不让她随性自杀。而且他们还感叹李叟辛身体的灵敏,不管是速度还是跳跃力都是优越敏捷得厉害。
李叟辛呵呵,他这个时候一点也不得意,反而开始有种空虚,因为这些主意都是他的好伙伴云云帮他想的,大力气也是云云给他的,说起来要感谢还是感谢云云的好。
当然,他李叟辛是不会将云云的事情说出去的,只好呵呵了,嘴上附和着没什么没什么的了。
。。。。
“叟辛哥,我来了,那个纤儿姑娘跳崖的事情牵制住她了吗?”
而这个时候秦玲也已经联系到了山上居委会的人来调和了,她跑得很急切,来到崖上对着李叟辛道。
后面跟着的还有家主也将他的家里人带过来了,希望能通过众人的力量劝阻这个纤儿姑娘轻生吧。
游客们制止住纤儿姑娘,他们很多人不解,不知道这女孩为了什么这么想不开,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从头再来的?
他们一行人将纤儿姑娘带至居委会的工作部,随后开始对她进行心理教育。
只见这时候的纤儿已经是稍微收敛了下情绪,但这其实还并不是她的思维已经有所改变,只是闹了这么长的时间,没什么气力继续闹了而已,她想轻生的念头暂时还没得到改变。
将纤儿姑娘带至山上居委会的工作部里坐下,坐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带着深邃眼镜,满头秃顶却也有着自己的一丝英气,年长的心理咨询师。
这位心理咨询师是山上居委会请来的高级专家,为了让这个纤儿转变过来思维,不轻生,山上的人可以说是花了很多代价,先是自己苦口婆心的教育,然后什么办法都用,有哀求,有威慑,有长篇大论,就是希望纤儿姑娘能够振作珍惜生命起来,好好爱惜自己。
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的办法一点效果都没有。无奈,纤儿姑娘的家人,也就是那位家主,花了高价钱请来了山上学校里的政治老师,这位政治老师同时也是一位高学位的心理咨询教授,希望他能说服纤儿转变过来思维不去轻生吧。
于是,在工作部里,这位心理咨询教授,也就是政治老师开始跟纤儿姑娘交谈起来。
“你为什么要轻生?”
“我不想活了,我的峰哥走了,我的人生也没有意义可言了,不如去陪他。”
“那你有想过他的感受吗?”
“峰哥!他什么感受?”
“他人虽然是永远离开了,但他生前的想法你有考虑过吗?他走之前最后的想法你有思忖过吗?”
听完这政治老师的劝导,纤儿姑娘眨了眨眼,随后再转转眼珠,简单表达自己的观点道:
“这个嘛!我想他一定是带着遗憾和不快离去的,他虽然和我们这个大家庭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无亲胜似有亲,却是那么一生劳累艰苦地渡过,还死于可怕的癌症,真是天工不作美。”
只见纤儿姑娘说起这些话来时面容很憔悴,眼角噙泪,话语哽咽,可以看出来她内心里的份量峰哥是占很大一部分的,现在峰哥去世了,她的悲痛可想而知。
“你的思虑就只有这些吗?”政治老师对着纤儿姑娘深沉道。
“不然呢?他还会有什么顾虑吗?”
“他还会有自己身为公民责任心上的牵挂。”这个时候政治老师缓缓咬字回道。
“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就算人要即将离开人世了,他也会有所自己的牵挂,和emmm担心的事和人。我想对于你的峰哥来讲,他最担心的人或许就是你了吧。”
“那又怎么样?我只知道我的峰哥没有活下来,就算他担心着我又怎样?不还是一样没有活下来。我对此已经心无所向了,不如去那个世界陪他。”纤儿姑娘说话说到这里越加地哽咽了,鼻子都开始因哭诉微红起来了。
“你这样也太自私了吧~你峰哥牵挂着你,你知道他是怎么希望的吗?有考虑过他的希望,想法吗?”
“这。。。。”听完这位政治老师的教育,纤儿有点哑口,不过她思忖了会,还是硬声辩解道:“我不管,他一个人去世离开了我们,他在那个世界一定很孤独,不如让我去陪他,让他有个伴在那个世界好受点。”
政治老师没有应纤儿姑娘的话,继续着自己的教育:“你峰哥的牵挂即是一种对你和你家人的责任,你作为你峰哥最在意担心的人,更应该去了解和体会这份牵挂,因为这份牵挂聚集了你峰哥最后的愿景。”
“愿景?”纤儿不以为然,她依旧强硬着自己的想法道:“峰哥他那么悲惨的人生,还能有什么重要的牵挂和愿景,最好的愿景就是他能活下来,对我而言。而这些都没有实现,愿景就像泡沫一样一戳即碎。”
看这个轻生女纤儿现在的样子还是很消极的,她接受不了她峰哥死去的事实,对她而言,她峰哥就是生命的另一半,没有了峰哥,生命不再完整,便失去意义,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倒不如陪她的峰哥一起去到那个世界好图个安静。
当然,这个观点自然是错中再错。
只见这时这位有着心理咨询师学位的政治老师再次重复道:“你这样也太自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