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劳斯莱斯上,上官七七刚想八卦一下,上官清秋就开口道:“帮我选一处别墅,距离公司不要太远,没有其他要求。”
“总裁,您这是……”
“婚房。”
上官七七喷出了一口盐汽水,然后扭头一脸惊诧地看着神情自若的上官清秋,“姑奶奶,你这是要嫁给那个秦二少爷?”
“不然呢?”
“可是~可是他配不上你啊!!!”
见上官七七情绪激动,上官清秋放下手里的计划书,抱着双臂笑道:“他哪里配不上我?”
“他~他的综合评分只有五十九,这可是不及格啊,而司徒大少爷的评分可是九十九啊!!!”
上官清秋摇摇头,随后望向窗外。
“七七,你不懂,把五十九调教成满分,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调~调……”
上官七七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那个词汇是从冰山总裁上官清秋的嘴巴里吐露出来的!
“价值一千亿美金的金丝雀,性子还烈……有趣。”
上官清秋心里有了算盘。
车子飞驰起来,一刻钟后,裘伯打过来了一通电话。
“喂,大小姐,您吩咐的事情,我调查清楚了。”
“说。”
“秦二少爷下山后,住在了叶平生的孙女叶初妆的家里,两人关系很亲密……”
十分钟后,上官清秋挂掉了电话。
上官七七顿时感觉车厢里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
透过反光镜,上官七七看到上官清秋的面容覆盖了一层冰霜。
“秦淮,我有必要让你重新认识一下你自己的身份了……”
——
“臭女人,臭女人……”
此时秦淮行走在长滩大道上。
吹着凉薄的江风,秦淮的脸色依旧通红。
“可恶,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女子,真是应了师父的那句话,越美丽的女人越危险……”
秦淮停了下来,靠在护栏上,望着凰江对面的高楼大厦,心里五味杂陈。
首先,秦淮还沉浸在悲伤和痛苦中,他实在不明白,爷爷为何花了一千亿美金把他卖掉。
第二,就是对上官家的憎恨!
以至于秦淮从枫林绿洲出来后,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上官苍猥琐狡诈的坏笑和上官清秋鄙夷蔑视的眼神!
“真是气死我了,我堂堂七尺男儿,懔一时人物,居然要我入赘到那种没有人情味的家庭,呵呵哒,没门!!!”
随即,秦淮的神情又落寞下来,“话说回来,我去哪里凑一千亿美金啊……”
秦淮的剑眉皱成了惆怅的形状,他还以为,自己有了凤凰斋和一千多万现金,就已经是牛逼的富豪了。
但转眼间,一千亿美金的负债,让他的资产变得微不足道!
“算了,办法总会有的,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秦淮很快从情绪低谷走出来,他是天生的乐天派。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起。
“谁啊~”
“是我啊。”
“妆~妆妆啊,嘿~嘿嘿……”秦淮一惊,然后就是尬笑。
此时秦淮听到叶初妆的声音,就不禁心虚。
因为按照实质来说,他没能退掉婚约,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
所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有点……
如果站在世俗人的角度来评判。
不好意思,叶初妆就是小三!!!
而叶初妆还被蒙在鼓里,内心里还以为,他和秦淮都是彼此地初恋,是热恋阶段的男女朋友关系!
虽说秦淮跟上官清秋之间没有感情,但实事求是,大半个月后,如果秦淮拿不出一千亿美金,那么他就会被迫与上官清秋订婚。
而更耻辱的是,说是订婚,实际上,他这个上门女婿一旦真正进入上官家的门槛,那就毫无尊严地位可言。
秦淮很敏感,虽然两人相见的时间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儿,但他从上官清秋的眼神里,读到了许多东西。
比如,上官清秋似乎没有把他当人看!
或者说,他是上官清秋眼里的玩物!
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物!
甚至和他送给上官苍的文玩核桃“异曲同工”!
这特么是多么强烈的讽刺啊!!!
电话那头,叶初妆依靠秦淮的呼吸就察觉到了异样,“秦淮,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还是心情不好?”
“没,没有啊,我就是中午没吃饭,有点饿罢了,嘿嘿。”
“没吃饭?你不是去看你三叔了么,没在他家吃么?”
“没有。”
叶初妆想了想,问道,“你现在在哪?”
“我~我你就别管了,我随便逛逛,晚上就回去了,放心好了,我先挂了哈!”
说完,秦淮立刻挂掉了电话,然后躺在护栏旁的长椅上。
“怎么办啊……纸是包不住火的,隐瞒的话又能隐瞒几天呢,可是我说出来,不就说明我之前在欺骗妆妆么……不行,妆妆的性格比较直,那样对她的伤害太大……”
此时,秦淮的心理活动正向着渣男的方向循序渐进着……
秦淮躺在长椅上没多久,身边就传来了保时捷的轰鸣声。
“秦淮!”
“卧槽!”
秦淮吓了一跳,直接蹦了起来,像一只受惊的猫!
看着站在眼前的叶初妆,秦淮一脸错愕,“你~你怎么来了~不对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叶初妆露出微笑,摇晃了一下手机,“定位系统,现代科技。”
秦淮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机,然后捂着额头嘀咕道:“额,真是防不胜防啊……”
“怎么,不想见我?”叶初妆的神色变得冰冷。
“哪有啊,嘿嘿!”
秦淮及时把叶初妆拥入了怀中。
周围散步的人很难想象,这个身穿黑色缎子长袍的男子,是刚刚从未婚妻家里出来,而此时他怀里的女子,并不是他的未婚妻。
今天的叶初妆,花了眼线,涂了口红,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大抵不过如此。
两人相拥了许久,直到秦淮把叶初妆秀发上的洗发露的气味全部吸入肺里,两人才分开。
“电话里你说,还没吃饭?”
“嗯嗯。”
“想吃什么,我请你?”叶初妆笑起来,单纯而且美好,精致的面容仿佛一件瓷器。
这让秦淮的心房被负罪感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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