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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也走到自己房间,屋内灯光明亮,推开房门,抬眸一看。
巧得很,房间里的尉迟也刚挂电话。
唔,尉总很作,回了陈家还想住门房,鸢也一看到门房那张床就心理阴影,直接把他拽到自己房间锁上门,不让他出去了。
尉迟第一次进她在陈家的房间,又像在巴黎时那样,无赖又不正经:“陈家书香门第,就教出你这种光天化日强行将男人拉到自己房间的女儿?”
鸢也面不改色:“是啊,怎么?嫌弃了啊?现在退货也还来得及。”
尉迟眼里漫上笑,低下头在她鼻梁上亲了一下,他受用还来不及。
……
尉迟回头见鸢也在看他的手机,随口说:“黎雪的电话。”
鸢也马上收起多余的心思:“是晋城出什么事了吗?”
“现在一有风吹草动,你就往坏的方面想?”尉迟给手机充电,顺便倚着柜子,笑看着她。
“你跟我去苏黎世,又跟我来青城,黎雪和黎屹都没有联系过你,大晚上给你打电话,我能往什么好的方面想?”鸢也有理有据。
尉迟唇边弧度不变,她说对了,确实是有事:“明天下午两点,尉氏要召开股东大会,黎雪问我要不要出席?”
鸢也皱眉:“这时候召开股东大会做什么?”
“当然是想为了说服我去为所有事情负责。”
足足愣了十秒钟,鸢也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负责’,是要弃车保帅牺牲他一个人救下整个尉氏。
她一下子站起来,不可思议,携了一股怒意说:“尉氏是尉家的,你是尉家的独生子,他们凭什么?你爸怎么肯他们这样做?”
尉迟淡薄的笑意结上深夜的冰:“爷爷那件事还悬而未决,爸要是不按照尉深的要求去做,他随时会把自己的身世公开出去,届时尉家坐实了恋铜癖,尉氏就完了,现在爸纵然想护着我,也力不从心。”
所以他们就商量好了,让尉迟去为游轮沉没案,为浮士德别墅区豆腐渣工程负责?把他踢出局后天下太平了,他们继续坐享尉氏?鸢也心火未消,冷笑两声,他们想得倒挺美。
她走到尉迟面前:“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办法对付尉深?”
尉迟挑眉。
“尉深的母亲在我手里,尉深很在乎他的母亲,我可以拿他母亲要挟他,让他从尉氏离开。”
鸢也亲眼见识过尉深在斗兽场和猛兽搏斗,知道他是个不要命的人,如果没拿捏住他的要害,和他合作就是与虎谋皮,她没傻到那个地步,她早就把他母亲扣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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