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秦贞,还是原主,以前都没干过这种狗屁倒灶的活儿。
翻了一小块地,第二天腰酸背疼。
走路的时候,脚心一抽一抽的。
到了私塾,同学看到他,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摔了?还是被你家娘子给打了?”
秦贞:“……”
被打了是什么鬼?
问多了才知道,虽然他和沈君月搬来的时间不长。
但沈君月名声在外。
尤其是前几天,沈君月去外头串门,路过酒肆时,刚好被方员外家的二公子给瞧上了。
沈君月个子高挑,皮肤白晰,饶是衣着并不华丽,但往那儿一站就与小镇上的妇人不一样,方二当时都看直眼了。
借着喝了点酒,便嘻嘻哈哈地上来搭讪。
要不是这年头没有微信,大概他开口就让扫码了。
沈君月呵呵两声,一巴掌就呼了上去,她手劲大,而且打得也巧,直接把人鼻血给打出来了,当时酒肆里人还挺多。
沈君月的名声就被传开了。
秦贞还真不知道这事。
关键是他这些天,早上在私塾上课。
下午回家自己闭关学习。
两耳不闻窗外事,又因为他是新来的,所以师兄弟们也不曾与他逼逼这些。
听完,秦贞禁不住嘘唏,确实是像极了沈君月的作风。
而后道:“然后呢?”
柳师兄被他问懵了:“什么然后?”
“方公子最后怎么着了?”
柳师兄抽抽嘴角,“这几天没来上课,估计觉得没什么面子吧,不过我听说,他因为当街调戏你家娘子的事,被家里长辈给责罚了。”
秦贞松了口气,“方家人倒是拎得清。”
杨师兄害了一声:“什么拎得清,关键是他们家有个表叔,孝期过了要复职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
方家这些年就靠着那个表叔呢,现在哪能给对方添乱子。
秦贞倒是觉得可能不光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虽然被王氏给踢出秦家了,可与秦家的关系在那儿摆着呢。
百姓不知道,方家既然有亲戚是当官的,怎么可能这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看来他那个便宜爹倒是还有点用处。
说完这个,柳师兄小声八卦道:“你这该不会真是被你家娘子给打了吧!”
秦贞无语道:“哪有,昨天晚上翻地给翻的。”
众人:“……”
秦贞中午回到家,瞧见双儿做了一大锅的饭。
也没瞧见沈君月的人。
双儿道:“娘子在后院呢,今日请了人过来垒猪圈。”
秦贞:“……”
到了后院一瞧,果然见邻居赵大伯领着两个儿子在修猪圈。
因为划拉的地方不大,所以,一早上修了差不多三分之二。
沈君月见他过来,喊他先翻会地。
秦贞无语道:“您简直就是资本家本家啊!”
沈君月朝他拱拱手,“客气,客气!”
秦贞嘴巴没她利索,知道赵家父子是想把手上这点干完才吃饭,他索性拿起锄头开始翻地。
沈君月这一早上和双儿两人也没闲着,把地里的草都给割完了。
既然大家是合作伙伴,以后一条船上的,确实不能偷懒,想到此秦贞干得更卖力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翻起来也顺手了不少。
赵家父子停下来时,他居然翻了昨天的小一半了。
沈君月道:“赵大伯还须麻烦你们,把我们家这翻出来的一小块地四边也给围起来,我想盖个小棚子,冬天种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