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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四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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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五更天时候,炉子里炭已经熄了好一会了,屋内也逐渐寒冷了。

这时趴在桌面上人似乎感觉到了这丝丝刺骨寒意,从浅眠中转醒。

半阖双目,略坐直腰身,骨节分明手揉了揉刺痛额头,只是短暂一息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放下了手,朝着床榻方向望去。

天色还是黑,屋内只有外边屋檐下灯笼照射进来微弱光亮。

起了身,未整理衣袍上褶皱就朝着床榻迈去。

脚步轻缓无声。

顿足在床榻之外,只拨开了一角帐幔,望向还在睡梦中人。

因屋内昏暗,只能看见模糊轮廓。

伫立半晌,没有喊醒睡梦中人,放下了帐幔,转身离开。

天色微亮,房门忽然传来敲门声,就在睡梦中有了意识那一瞬间,苏蕴猛然想起要赶顾时行离开事情,蓦地睁开双眸,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不畏寒冷,从被窝中伸出手拨开了帐幔,目光在屋中快速地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顾时行身影,才呼了一口气。

把手缩回了被窝中,朝着门外道:“进来吧。”

声音一出来,有些干干哑哑,大概是昨夜哭恨狠了,嗓子还没有缓过来,也不知道双眼有没有消肿。

初意听到屋中传出了略为沙哑声音,先是愣了一下,但确定了是主子声音后,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后推门进来。

关上房门后,才小声问:“姑娘昨夜什么时辰回来?”

苏蕴虽是惊醒,但这会放松下来,睡意又再度涌了上来,声音有些沙哑也带着些许鼻音:“夜半回来了,许是着凉了,嗓子有些难受。”

鼻子也有些不通气,除此之外,倒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不适地方。

初意走到炉子旁,边把炉子中炭灰清理到小盆中,边道:“那奴婢一会去熬五神汤给姑娘驱驱寒。”

苏蕴轻“嗯”了一声,吩咐:“早膳我便不陪小娘用了,你去与小娘说一声,……”话语顿了一下,她道:“你把镜子拿给我。”

初意放下小盆,然后用帕子擦了手,再把铜镜拿给了主子。

帐幔撩开,初意借着清晨亮光看清了主子,惊诧道:“姑娘这眼睛怎么肿了。”

苏蕴照了照镜子,双眼虽然红肿,但比自己所想要好多了,估摸着再敷一次热帕子,再睡一觉就差不多了。

“约莫是昨日水喝多了,你一会弄些热水进来,让我敷眼。”

初意点了炉子,搬到床榻外边后,也就出去端回了热水,热了帕子。

敷着帕子,苏蕴不免想到了顾时行,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去。

她虽烦他,可也不想他出什么意外,只希望他能一路无事发生赶回去。

墨台与几个暗卫遇上世子时候,世子戴着兜帽,他们也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地方。

赶回到山脚下宅子,天色已亮。

下了大半宿雪,在白日稍停,入目皆是白雪皑皑一片。

顾时行回了房中,吩咐了人准备了热水。

浸泡在热水氤氲浴桶中,双臂平搭在浴桶边缘,起伏手臂覆着一层水珠,水珠顺着起伏汇流流回浴桶之中。

头依旧昏沉沉,还伴随着隐隐阵痛,皱着眉头闭眼养神了一会,似乎想起了什么,睁开了双目,抬手摸上了脖子上牙印。

指腹摩挲,依旧可感觉到牙印凹凸不平触感,还有丝丝疼痛。

她咬得可真狠。

便是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嘴角却是微微勾了勾,心情甚是愉悦。

泡了一刻后,才在浴桶中站起了身。

穿了衣衫,从浴间出来到外间。

在外间等候墨台忙拿着月白色大氅走上前,走到世子身后。给世子披上大氅时候,眼一晃,好似看到了自家世子脖子上有一圈泛紫牙印,动作蓦地一顿。

惊愕地看了眼牙印,又快速看了眼世子那正经侧脸,然后又看向牙印。

几番反复查看,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之后,墨台现在心情何止是“震惊”二字能形容得了。

先前给自己世子买小人书时候,墨台都是挑着来买,而他这段时日也由一个青涩青年突飞猛进成了知识丰富青年。

现在知识丰富了之后,再看世子脖子上牙印,顿时浮想联翩。

自家世子以前可是正人君子得连小人书都没有看过,可如今怎就在还没成婚前就行荒唐之事了?

正经世子怎么就忽然不正经了呢?

墨台走神间,顾时行自行把大氅系上了,随而道:“去准备一条围裘,顺道看看有没有祛瘀药。”

虽不舍她在他脖子上留下这圈牙印,可因牙印在上半截脖子,便是再高领子也遮掩不住,若是不尽早去了这个疤痕,上朝恐会不雅。

就是回到侯府,也会闹起不必要猜测。

墨台回过神来,满心复杂应了一声:“是。”

见世子穿戴好衣衫,墨台问:“世子可要休息一下再去审问那赵勇?”

提起赵勇,原本少了些许冷漠眸子,又覆上了一层冷冷薄霜。

淡漠道:“不必,也不用审问,直接用刑,等他招供。”

寻常审问,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时过两日,院中飘雪,顾时行伫立在廊下望向庄子方向。

这时墨台匆匆走来,见自家世子那副“思春”模样,在心底啧啧了两声,暗道自己要是遇上了喜欢姑娘,绝对不能学世子这样,天天相思却见不到人。

墨台拿着一份供词停在了世子身旁,道:“世子,赵勇招供了,这是他供词。”

顾时行收回目光,略转身形,接过墨台递过来供词。长指一翻,把三叠纸张打开,目光落在供词上方。

墨台道:“赵勇许是半道投靠那人,所以并没有太多忠心可言,这两日用了刑,受不了也就招供了。”

顾时行叠起信纸“嗯”了声,随而道:“你随我上山一趟。”

太子还在普安寺,明日才会回宫。现在赵勇招供了,理应与太子说一声。

主仆二人约莫半刻时辰后到普安寺。

太子听说顾世子觐见,便让人请进了禅房。

内侍送来了热茶,斟入杯中,热气袅袅。

茶倒好了,太子摆了摆手,内侍会意退出了禅房外,关上了房门。

“招供了?”太子问。

顾时行点头:“半个时辰招供。”

“供词呢?”

顾时行沉默了几息,才道:“恕臣不能把供词给殿下。”

太子露出了讶异之色,问:“为何不能?”

“这事涉及到一个姑娘清誉,不便明说,但可以确定其目是想要离间忠毅侯府与苏家情谊,再毁了臣与世家结亲可能。”

太子虽是聪明人,可听他这么一说,隐约有了些头绪,但好像什么头绪都没有。

“那表兄便与本宫说,到底是谁指使?”

顾时行把供词拿了出来,内容在外对折了四回,只呈现一张供词四分之一。

太子:……

无言抬头看了眼面前面色严谨表兄。

“你不如全给本宫瞧了,本宫不说出去便是了。”

顾时行略一摇头:“应下了那姑娘,不能失诺,除非她答应。”

已经失诺一次了,再失诺就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表兄重诺,这一点太子是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垂眸看向那四分之一供词,看到指使人名号之际,脸色微变。

意料之外,却又是在意料之内。

收回了目光,看向对面表兄,语气多了几分耐人寻味:“原来是大皇兄呀。”

话语顿了一下,继而道:“不过也没什么可意外,大皇兄素来喜欢披着好人皮子做龌龊事,偏生还会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顾时行把供词收好,道:“这事不能闹出来,但必须要知道是谁算计了臣,往后也好奉还回去。”

太子笑了笑:“若是表兄要帮忙,尽管找本宫。”

顾时行略一拱手:“多谢殿下。”

太子挥手道:“表兄不用多礼,顺手相帮罢了,帮了你也是帮本宫自己。”

顾时行坐定,与太子饮了一会茶,说了些旁事。

半晌后,太子微微眯眸看向顾时行颈上遮住了整个脖子围裘,好奇道:“好似从未见表兄戴过围裘,今日一见倒是觉得新奇。”

顾时行面色一贯平静正经:“前两日染上了风寒,为了保暖一些也就围了围裘。”

牙印尚未消,破皮地方甚是明显,需要过两日后才能用女子脂粉遮掩。

金都。

有内侍从王府外快步走进了大皇子府,一路朝着大皇子所在书房走去。

停在了书房外,轻敲了敲门,待书房中传出一声“进”,内侍才推开门,走进了书房,继而阖上房门。

书房之中,有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年纪男子正在习字,男子面容斯文英俊,身着雪青色宽袖锦袍。

男子正是大皇子,李嵇。

内侍低下头,恭敬道:“殿下,奴才未曾找到赵勇,也就暗中查了查,发现他随着太子护卫军去了普安寺。”

男人没有回内侍,而是把宣纸最后一个字写完。

直至写完后,才把笔放在笔枕上,看了眼宣纸上字,收回了目光,看向内侍。

“被选为太子护卫军了?”

内侍点头应:“是。”

大皇子微眯眼眸思索,一旁内侍担忧道:“先前安排到苏府做厨娘帮工妇人,因偷盗被抓到了大理寺,如今赵勇被选为太子护卫军随行去了普安寺,这事会不会太过凑巧了一些?”

说到这,内侍揣测道:“殿下,那忠毅侯府世子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

大皇子轻笑了一声:“察觉便是察觉,就是知道他与那苏府庶女事情是我安排,他又能如何?”

内侍担忧道:“万一那顾世子到陛下那里告状,恐会牵连到殿下。”

李嵇撩袍在桌后坐下,神色从容:“他不会,他与他那父亲一样,都自诩正人君子,说出来便是毁了那苏家庶女一辈子。”

随而勾了勾唇,笑道:“忠毅侯府子孙只得娶妻不能纳妾,若他说出来了,娶还是不娶?如今已经过去了快半年了,要娶早便娶了。若是说出来却不娶,那与苏府还是会生出些许嫌隙,忠毅侯府名声也没有那么好听了。”

说到最后,李嵇看了眼琢磨上清浊二字,意味深长地道:“水浊落污谁会在意?可水清落污,则难以再清。,”

内侍闻言,似懂非懂地点头:“有些高门多多少少都有些阴私,就是传出此事也只是一时笑话。可忠毅侯府从未有过污点,但凡沾染上一点污点,便会让人彻底改观。”

就好比是与坏人杀百人救一人,好人救一百人杀一人道理罢了。

“便是说了,赵勇手上连我信物都没有,我不认,他又能耐我如何?”

“殿下所言极是。”内侍恭维道。

李嵇端起茶水饮了一口,似想起什么事情,轻悠悠地问:“让你去查定淮王世子何时进金都事情可问了?”

内侍应:“回禀殿下,已经查到了,定淮王世子约莫十二月中旬到金都。”

李嵇颔首,嘴角勾勒出一抹算计笑意。

苏蕴在庄子住了几日,然后回了苏府。

她去给主母请安,请了安后出来时候,在院门外遇上了嫡兄。

苏蕴心底羞臊难当,但在庄子缓和了两日,再见嫡兄,起码面上还能如常。

苏长清不知他这边还帮着好友隐瞒,好友那边却是什么都招供了,所以现在还是一如既往。

待苏蕴行礼后,苏长清问:“刘二小娘身子怎么样了?”

苏蕴面上虽然还能如常应对,但心底还是有些不自在,只说:“多谢哥哥关心,小娘身子已经越来越好了。”说到这,苏蕴又道:“我路上有些疲累,就先回去休息了。”

苏长清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回去好好休息吧,若是炭不够使,就让下人到我院子取。”

“多谢哥哥。”苏蕴盈了盈身子,然后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后才暗暗地呼了一口气。

回到院子后,苏蕴让初意把先前从嫡兄那处得来各样补品还有精美绸锦取了出来。

初意捧来东西,放在了屋中桌面上,好奇地问:“姑娘怎忽然要找这些东西?”

苏蕴:“就只是想看看,你去忙你吧。”

初意退出了屋子。

苏蕴把桌面上东西都仔细看了一遍,都是价格不菲之物。

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怎就这么蠢。”

先前兄长大婚,说是正好要整理库房,有许多一直存放却用不上物什,也就送给了她,那时候她竟然还真信了。

这分明就是顾时行借着兄长名义给她送来。

坐在桌子旁,趴在桌面上拨弄着桌面上锦盒。

这些东西定然是要还给顾时行,只是她现在有点不大想搭理他。

那日泄愤后,今日情绪也缓了许多,没有那么气了,也能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了。

如他所说,在告诉嫡兄这件事上,确实有他几分道理,毕竟在苏府被算计,也要嫡兄有所防备。

至于在帮她这一点上,她也承认是承了他情。

无论是让小娘能离开苏府,去庄子养病,还是傅太医事情上,她虽不知情,可也是真欠了他人情。

原本想掰扯个干净,可如今却是越扯越缠在了一块。

上辈子顾时行冷淡得很,情绪从不外露。与他相处之时,最好应对方法就是和他一样冷淡,可如今他不仅不冷淡了,还隐隐有些厚脸皮,她竟是没了应对法子。

“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心情烦闷得紧。

除却这之外,还有就是前两个晚上随着顾时行去指认那个人,现在可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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