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伟岸的身形紧压女孩,密密实实,像一对紧紧吸附的磁铁。
女孩柔软的腰肢因为他的热吻凹成了弯月,她就像被巨网缠住的蝴蝶,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又被男人步步紧逼的气势压得毫无招架之力。
余瑾之甚至看到,男人的大掌扣在女孩腰臀之间,指腹隔着衣裙色气摩挲。
纪长顾在大众眼中是冷静自制的代名词,他优雅矜贵,疏离有礼,是远近闻名的工作狂,什么时候对女人表现过这样狂热孟浪的一面。
原来,这女人就是叶翩翩。
亲眼所见和道听途说,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余瑾之咬着下唇,心里如虫蚁啃噬难受得要疯,很想不管不顾上前把他们拉开,可脑中紧绷的理智生生制止了她的冲动。
十分钟过去,纪长顾的身体似撑到了极限,身形微晃,匆匆结束了这一吻。
余瑾之这才袅袅娜娜上前,强压下快喷涌而出的酸意,作势要扶,“长顾哥哥,快回床上休息吧,你昨天才动手术,不能这么瞎折腾。”
“没事,有翩翩在。”
沈灵枝刚整理好口罩,猝不及防就被男人高大的身体压了个正着。
擦,好重,腰要折了。
她苦着脸,手忙脚乱搀住他腰,这才勉强保持平衡。
好吧,看在他是间接因为她受伤的份儿上,她就是被压死也要把他护送回去!
余瑾之伸出的手尴尬地收了回去。
“叶小姐,刚刚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你说你是长顾哥哥的炮友,又没有访客卡,所以我才没想到是你。毕竟他太受女孩子欢迎了。”
炮友?男人面色如常,睫毛微垂,身子却不动声色又往女孩方向压了几分。
“没关系,啊啊啊……你好重”沈灵枝踉跄了两步,不得已把他抱得更紧,上气不接下气,“你站不稳,叫护士给你弄把轮椅好不好?我快……”挂了啊啊啊。
他俯身,呼出的热流直刮耳膜,“你把我弄硬了,你得负责。”
沈灵枝一怔,耳根烧了起来。
她的小腹的确顶着一根粗长的热棍,温度滚烫,尺寸骇人。
这男人,怎么病了也能情!
等沈灵枝气喘吁吁地把纪长顾搀回病房,后背已浮起一层汗。
纪长顾对余瑾之表达了来探病的感谢之意,算是委婉地下了逐客令,余瑾之再怎么想留也只能笑意盎然地说了两句好话,然后离开。
沈灵枝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幽怨。
她有些懵,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她离开那天他们还抱在一起亲亲密密,怎么现在客客气气的,闹别扭了?莫非他的小青梅知道了他们的炮友关系,跟他闹分手,所以他现在故意跟她亲热,对小青梅玩欲擒故纵?
沈灵枝想到那张与她六分相似的脸,想到那个预知梦,整个人都不好了。
毕竟他对沈灵枝,还是叶翩翩,感情都来得毫无缘由。
渣男,骗她说什么想她。
是想她这张脸了吧!
如果不是为了渗透他的交际圈找出凶犯,不能把他得罪,她保证现在拍拍屁股就走人。
等护士给他重新扎完针,她关上门,来到他病床前。
“那个……”
“过来,让我抱抱。”
男人斜倚在床头,嗓音低沉沙哑,黑眸直勾勾地凝着她。
沈灵枝顿时警铃大作,他还在情呢?
没给她思考的时间,纪长顾长臂一拉,女孩跌跌撞撞倒入他怀里,男人双臂如枷锁牢牢束住她腰身,高挺的鼻梁埋在她间,深深汲取她的香气。
沈灵枝本想挣扎,却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也就任由他去了。
“纪长顾……”
“长顾。”他的嗓音直接震入她心口,她冷不丁被麻了一下。
“什么?”
“叫我长顾。”他坚持。
好吧,一个称谓而已。
“长顾,你知道是谁把你射伤了吗?”
他顿了一秒,磁性的笑声低低热热的漾开,“你关心我?”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身为你曾经的炮友,关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炮友?还是曾经?
男人脸色一点点黑沉下来,长指蓦地撕开女孩腰间的薄纱,大拇指指腹探了进去,慢条斯理摩挲她娇软曼妙的腰线,像在审视自己的所有物。也许他的掌心本就炙热,她竟没察觉。
“我倒不知道我们是这种关系。”
他语气如常,却隐隐凉。
沈灵枝愕然,什么意思,他们连炮友都算不上吗?
“我不跟女朋友以外的女人谈论这种私事。”
“我不跟女朋友以外的女人上床。”
“你否认我们的关系,我不会告诉你一个字。”
他一字一句,条理清晰。
轻柔低缓的声线,犹如爱人间的呢喃。
薄唇几乎是贴着她耳郭,每一个字眼都裹着他的气息,缓缓涌入她耳道。
沈灵枝背脊轻颤,被他的声音砸得晕头转向。
这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失去了基本语言理解能力。
“你要我做你女朋友?”好一会儿,沈灵枝才怔怔反应过来,“那余小姐……”
“她早已是过去式。”
沈灵枝惊诧。
自己不是余瑾之的替身吗,他不去找正主儿,来找她这个替身做什么?
算了,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
半响,她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丝轻柔地拂过他颈窝,“就当炮友,不好吗?”
她承认,她胆子小,怕受伤。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是个死人,给不了任何承诺。
反正最后都要分,干脆就不要有开始。
走肾不走心,对大家都好。
纪长顾微微拧眉,心忽然被生生扯疼了,他不理解她伤感的语气从何而来,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一缕烟。他没来由地恐慌,紧紧箍住她的腰,薄唇含住她右耳郭的红痣,略微急切地来回舔弄,像在不断确认自己领地的野兽。
“好,就当炮友。”
他听到自己妥协的声音。
这只是暂且把她留在身边的手段,他会让她里里外外都属于他。
沈灵枝大松口气,强压住因为他似委曲求全的声音而莫名涌起的心疼,偏头看他。
“那你真不打算告诉我谁射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