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甚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掌心的力量仍旧在蓄积，连中介都被勾起本能的恐惧，连忙躲得远远的。
站在身边的费圆圆听到了“排名第一”,偏偏在这个时候羡慕感叹：“排名第一好棒啊，光用名字就可以吓人。”
“……”白亦甚根本不想回应。
费圆圆一脸很感兴趣的样子，心里默默在小本本上计算。
如果她成为最惊悚恐怖排行榜第一的npc，那她就能凭借名号吓人，听说还能自由选择副本,她要选那些一听名字就知道有很多食物的地方！而且，她猜测排名第一应该还有其他的优势,比如黑金币比别人多什么的。
排行榜第一绝对有很多福利！是她想不到的福利！
她这辈子没什么追求，吃饱喝足就是人生目标。
简单替换一下,成为排行榜第一也是她的人生目标！
尤其像白亦甚这样光靠排名第一就能震慑住人的优势,简直帅爆了好吗！
费圆圆简单想象了一下，自己进入游戏后,叉腰一站,所有玩家就吓得屁滚尿流的场面……
莫名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明明气氛紧张压抑,她倒像是来春游的一样,背着手在一旁优哉游哉地踢石头,满脑子美好幻想。
“对……对不起，我们……会清理好这里，”巨大的眼睛瞥了眼不远处的中介，从胸腔发出的闷声比之前的态度好了许多，“有需要赔偿的问题……随时联系。”
说着，一张纸被触手的尖端小心翼翼地抛了出来，两个怪物沿着墙壁的大洞争先恐后钻回到隔壁，顺带抓了几个最大的石头把破洞封好。
和沙漠里埋脑袋的鸵鸟没什么区别。
费圆圆将飞在空中的纸条抓住,转身给了躲在旁边的中介：“赔偿的问题可以联系这个号码。”
“啊，谢谢，谢谢，”中介悄悄看了眼在阴暗中气场更为可怕的白亦甚，往后退了一步，连声道谢，“后续处理的事我会交给其他同事来处理，谢谢你们。”
“这房子……”费圆圆说着，居然还朝门口迈了几步，被白亦甚一下拉住衣角。
“别告诉爷，你还想租这里？”
“如果能把墙壁修好、屋子清理干净，能不能算便宜一点啊？”转过头的费圆圆露出坏笑，双手交握，开心地搓手手。
她在心里暗暗感叹自己的聪明，抓住机会讲价，说不定真能租到更便宜的房子，这里再怎么也比桥洞下好啊。
虽然现在墙上多了个洞，又到处都乱糟糟的，不过……对费圆圆来说，这里比桥洞更有“家”的感觉。
之前覆盖在墙身上的红线逐渐消失，全都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隐没在白亦甚身后的黑暗里。
中介拍了拍头发里的碎石渣，刚想说什么，突然感觉走廊里的温度骤降，好像瞬间迎来了冬天。
原本停留在费圆圆身上的视线偏移，中介看向一旁的白亦甚，牙齿不受控地开始打颤。
尽管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做，可他身上有种让人不舒服、难受的感觉，似乎只要靠近，就会让人不可控地产生恐惧。
没人喜欢被恐惧包围，这让中介本能地想离他远一点。
之前见到他就有这种感觉，只是现在，这种感觉好像被放大了很多倍，无情地挤压撕裂着他的呼吸。
“你一个人住这种地方，死了发臭都没人知道。”白亦甚瞥了眼屋子里宛如世界末日般的毁灭程度，不太明白她脑瓜里装的都是什么。
“这也不是每天都会有的情况啊，”费圆圆哈哈大笑，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拍了拍白亦甚的肩膀，“再说了，刚才那两个家伙好像很怕你呢，我要是住进来，他们应该碍于你而不敢捣乱。”
正打算和中介继续讲价的费圆圆，被白亦甚无情掠过，他往前走，中介就往后退，最后眼睁睁看着两人都进到了电梯里。
电梯门被中介发抖的手摁住，门一开一关，一开一关，最后，费圆圆终于耗不过他们，认输进了电梯。
“换个地方看。”白亦甚的语气像在威胁。
“知道了啦。”鉴于找不到借口反驳，费圆圆缩着脑袋闷应道。
中介很感激刚才白亦甚的帮忙，掏出手机翻找了十多分钟，尽心尽力选了好几个不错的房源。
费圆圆连看了4个房源，每一个她都喜欢，只是……这位置、这条件，一看就是她负担不起的。
刚才旁敲侧击询问了下租金，中介明显看在白亦甚的面子上给她减了不少，但还是太高了。
“我不喜欢那个橱柜。”费圆圆努力挑着缺点，想让白亦甚无话可说。
她也搞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租房子，怎么还要照顾白亦甚的情绪。
他给的意见都是出于好意，也是真的靠谱，奈何她没有钱，自然不能按照喜好随意选择。
“为什么不喜欢？”
“颜色不好看。”
“……”
“上一个房子也不错啊，”中介笑着插话道，“附近交通方便，那附近吃的店铺也很多哦！”
中介隐约记得，在看上一个房子时，刚进电梯，白亦甚就说了一句“这个地方适合你，你就喜欢吃”。
“上一个也不行，吃的太多了……我会把自己吃穷的。”费圆圆使劲摆手，一副不满意的样子皱着眉头。
中介的笑容僵在脸上，弱弱看了眼旁边的白亦甚，心尖尖都在哆嗦。
虽然他很感激白亦甚救了自己，但……但这个房租已经压到最低了，他也不能代替房东擅自做主，自己也没有足够的钱来填补。
现在的折扣，是他能给的最大的优惠。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三个人在房间里沉默了很久，白亦甚出声打破了死寂。
“你是不是没钱？”
“……”费圆圆低着脑袋玩手指，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她要是有钱，能住桥洞？
白亦甚站在费圆圆的背后，他抬起视线，中介对上那双眼睛，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脉，秒懂眼睛里的暗示。
清了清嗓子，中介笑眯眯地开口：“如果不考虑价格的话，你更喜欢哪一个房子呢？既然要租，就要租自己喜欢的啊，也许我能再想想办法。”
“上一个……是不错啦，但是……”费圆圆结结巴巴回答后，不好意思地缴着手指没再说下去。
穷是她的错，不是房子的错。
“先回去。”白亦甚突然出声道。
“回哪里？”
“你不是想租最开始那个破房子吗？去把合同签了。”故意低下来的脸上没有表情，但费圆圆却有种微妙的感觉。
难道他在嘲笑她是个穷鬼？
在回租房中心的路上，费圆圆一声不吭，摸着下巴认真思考着这件事。
事关到“钱”，她必须谨慎，黑金币的数量也没多少，既然要租房子，就一定得让自己满意。
这个满意更多是偏向房子的性价比。
不过，她想到之前白亦甚对每个房子分析的利弊，不由得有些犹豫。
如果只出于钱来选择房子，第一个破房子一定能拿到更低的价格，只是……
那个地方被白亦甚讽刺了一番后，费圆圆也越想越觉得不满意。
老旧街区有很多店铺都关门了，早上恐怕连早饭都没得吃，一入夜估计连门都不敢出，外面的路灯听说坏了一直没人修，出门还得自带照明。
尤其这种宛如被遗弃的地带，一到夜里，也是个各种妖魔鬼怪犯罪率很高的地方。
费圆圆自己吓自己般，想到了各种可怕的犯罪情形，对那个房间的低价优势也逐渐失去了兴趣。
租房中心，中介整理好了租房合同，仔细检查后，推到了费圆圆的跟前。
坐在桌前的女孩眨了眨眼，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那个……我……（不打算租了）。”
“签字画押。”白亦甚抓过合同，态度强硬地往她手里塞。
费圆圆满头大汗，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我……我不要租那个房子。”
“啊？圆圆是说第一个房子吗？”中介恍然大悟，笑着将合同放平，点了点上面的地址，“这是倒数第二个房子的租房合同哦，不是第一个被弄破的房子。”
“哎？？？”费圆圆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更不能行了，她钱不够啊！
贫穷的汗水疯狂往外涌，她正要把合同当成烫手山芋塞回去，就听见旁边的白亦甚说：“好了，支付了。”
“？？？？”跳到一半的费圆圆，天灵盖一沉，被白亦甚摁了回去。
“爷暂时给了。”他说。
“你这么好心，我害怕。”费圆圆已经脑补出100个白亦甚即将提出的条件。
“现在，你写个欠条。”
“……”
她真天真，果然天上不会掉免费的馅饼。
“可是……算了。”费圆圆本来想说她现在这么穷，什么时候能还完啊，可这个问题应该是白亦甚担心才对。
中介给了一张白纸，费圆圆在纸上刷刷刷地写了个“欠条”，在中介的“协助”下，只剩还款期限没定。
“白先生，还款期限……”中介弱弱问。
“生前。”
“哈？”费圆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生前，就是活着的时候还完就行，”白亦甚瞥过来，像是觉得这些钱都不是钱，“如果你哪一天挂了，这钱爷也不会要了。”
“……放心，为了还你钱，我会努力活下去的。”
“你是不是觉得爷擅作主张？”白亦甚双手抱怀，准确猜中费圆圆的想法。
心虚地缩了缩脑袋，费圆圆嘟囔着听不懂的音节，也不知道是承认还是否定。
“如果你有足够、甚至多余很多的黑金币，你会租这个房子吗？”白亦甚问。
费圆圆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没法昧着真实想法，点了点头。
没人愿意在桥洞里住，整夜整夜被冷风吹，还没有一床完好的被子，一不小心摔下床就是掉进河里的结果。
可除了那个地方，费圆圆找不到更安全的地方了。
她不是想住桥洞，单纯因为没钱，以及那里有时沉逸在相对安全。
“既然迟早要租，现在租也是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会赚很多黑金币？”费圆圆眼睛亮了亮，笑着用手肘撞了撞他肚子，“谢谢你看好我哦。”
“反正已经租了，钱你随便什么时候还，只要还活着，你就欠爷的。”白亦甚一看就是土豪，对支付的黑金币一点都不上心。
什么时候她也能有这种花了钱潇洒离开的背影……
费圆圆和中介把后续的手续处理好，又去买了些生活用品，心里暗暗盘算了下剩下的黑金币。
如果她能继续保持这个进游戏的频率，还钱不会花上太长时间。
只是……
费圆圆处理好一切，甚至回了一趟河边，把自己新家的地址给了时沉逸。
没过两天，白亦甚又呼得一下出现了。
刚洗好澡的费圆圆正用新毛巾擦着头发，身上穿着新买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比在桥洞住的时候清爽干净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听见门铃响起时，费圆圆还以为是中介缺了什么手续，没想到一开门，外面站着白亦甚。
门口的男人一顿，视线有些明显将她从头打量到脚：“还是第一次在游戏外看见你这么干净。”
费圆圆满不在意转了转眼睛，她才不会跟债主发脾气呢：“你肯定不是来找我玩的。”
“很明显不是。”白亦甚的眼神有了变化，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从认识他以来，白亦甚这家伙就有着绝对的实力和能力，就在前两天，费圆圆还见识了他有绝对的财力。
现在他居然一脸头疼的样子，难道是有事找她帮忙？
“嘿嘿，”费圆圆期待地憨笑两声，“你有事找我帮忙吗？”
“你是看不起谁。”
“……”
“你家有电脑吗？拿出来用一下。”白亦甚撇开她直接进屋，坐到了沙发上。
那模样就像等着汇报工作的老板，指尖在膝盖上轻点，眼神还有几分不耐烦的催促。
“你觉得我像是有钱买电脑的样子？”费圆圆不客气地呛回去，合理怀疑他这个要求是拿自己寻开心。
白亦甚沉默了。
是他唐突了，这个房子都是他花钱租下来的，怎么可能会有电脑这种东西？
认清事实的白亦甚头脑清醒的补充了一句：“爷知道，你也没有手机。”
说罢，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一个页面递到费圆圆面前。
上面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就是这组合起来的内容让她有点懵逼。
“这……搞毛？”费圆圆傻眼。
“你没注意过你黑金币的情况？”
“穷得都要见底了，而且最近也没进游戏，有什么好看的？”费圆圆一脸“你傻吗”的表情看着他。
白亦甚恼火地捏了下眉心，没心情和她斗嘴，往下滑了下界面：“现在开放了玩家打赏制度，其他没有进游戏的玩家，可以同步观看直播，并在直播过程中打赏，打赏的金额会在2天后计入黑金币结算。”
“打赏？！”震惊费圆圆一百年，“那要怎么样才会打赏？”
“爷怎么知道，爷又没住那些玩家的脑子里。”
“喔~~~”费圆圆眼睛闪闪发亮，“是要吓到他们才会打赏吗？也就是……在游戏里表现很好那种！”
白亦甚很想说你这脑回路不太对劲，明明应该是让玩家喜欢才会被打赏吧，只是看她兴致高昂的样子，没好打击她的热情。
“而且现在又出了一个新的排行榜，”界面再次下滑，在最下端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和“最惊悚恐怖npc”并排的展示位，“嘁，你居然在榜上。”
居然？
这个居然就用得很让人不爽了。
费圆圆拿过手机，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排行榜，让白亦甚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
定睛一看，几个大字映入眼帘：最受欢迎npc。
“哈？居然是这个啊……”费圆圆似乎不怎么感兴趣，看了一眼就滑过去了。
她确实在榜上，但因为这个榜单刚刚才出，本来也没几个人上榜，一共就10个，她目前排第二。
在游戏中，“吓人、惊悚”就等于黑金币，等于钱，等于实实在在的奖励。
可是这个最受欢迎排行榜……一听就有种微妙感。
能让人喜欢的npc，无论是面向玩家还是npc，恐怕都不怎么吓人吧。
换句话说，在游戏里吓不了人的npc，才会上榜。
要真的足够惊悚恐怖，像白亦甚一样，那只会登上隔壁的“最惊悚恐怖npc”排行榜，而不是“最受欢迎”。
费圆圆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让白亦甚有点意外。
他把手机收回去，不屑地笑着打听：“上榜还一脸嫌弃？”
“我想上你……”
白亦甚黑脸：“再给爷说一遍？？”
“你等我说完再插嘴啊！！！”费圆圆咆哮，“我想上你那个榜单！！我想要吓人！想要惊悚！嗷呜那种，你懂吗？嗷呜——”
“这个最受欢迎榜单应该也很多人想上吧，”白亦甚实在很难理解她的脑回路，“受欢迎，应该是很多人都想的事。”
“我觉得被人害怕比较有趣。”
对此得心应手的白亦甚表示并不想讨论这个。
“哇塞！！！”旁边的费圆圆发出尖叫，差点吼破白亦甚的耳膜，“我的黑金币！！！突然多了两百多！！！”
“应该是上一场游戏看直播的玩家给你打赏的。”土豪甚对两百黑金币没有一点兴趣，连回答也是懒洋洋的。
“送电锯是什么意思？想切死我？”
“一个电锯代表10黑金币……”
“要是再多点电锯砸我，我就能还你钱了！”费圆圆激动握拳。
白亦甚对此毫无反应，像放过一阵耳旁风，对她的话一点也不上心。
想到直播功能，费圆圆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在上一个游戏就推出，否则她的圆球身份就彻底瞒不住了，也不可能和白亦甚好端端坐在这里说话。
虽说好像大家都很怕他，费圆圆倒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看起来凶巴巴很冷漠，偶尔也会让她感觉到“善意”。
除开游戏内，她也从没发自内心觉得他恐怖，而且……他还肯借钱给她租房子。
就冲最后一点，他“好人”的标记就被费圆圆盖在额头上了。
“玩家论坛还有绑定我们吗？”费圆圆想到下一次游戏，跃跃欲试。
这问题不知道踩到了白亦甚什么痛处，让他的脸色很难看，有些焦躁地皱起眉头：“不知道，爷难得管。”
这回答还真是无懈可击……
“你以后有事的话，不用特意跑来的，”费圆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主动体贴提议，“打个电话也行。”
“你有电话？”
费圆圆顿时清醒，这才想起自己既没有手机，家里也没有座机。
“我现在有钱了，我明天就去买个座机电话接上，要是你打家里电话没人，我应该就是去楼下买外卖了。”
不是在家里吃，就是在去外面吃的路上。
这家伙的路线还真好猜。
“你有倒计时了吗？”白亦甚伸出手指示意，没有去碰她的手腕。
低下头，费圆圆居然真在手腕上看到一串倒计时。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的倒计时是20小时50分钟30秒。
之前每次近游戏前，出现的倒计时都是24小时内。
这次这么快就出现，让费圆圆有些不习惯。
“这次怎么这么快？？？”费圆圆转动手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白亦甚冷笑了声，揶揄道：“大概是知道你负债累累，想让你快点赚钱还钱。”
望着眼前的债主，费圆圆“切”了声，毫不客气赶客：“那我得现在就准备准备了。”
“祝你下次不要在死亡条件边缘反复横跳。”
“……”
白亦甚潇洒走人，剩费圆圆被他嘲笑得一肚子火，赶紧去买了一大碗超便宜的米线发泄。
第二天她去河边和时沉逸聊了会天，又说到游戏的事。
时沉逸刚分享完他这次也要进游戏的好消息，没想到费圆圆也说自己要进游戏了。
“怎么回事，你都快去三次了，我才去第二次！”触手抱着脑袋，时沉逸浑身上下都写着“丧”，“我就这么差劲吗？为什么这么久才选中我去第二次。”
“可能是觉得你太厉害了，不想让你进去残害玩家吧。”费圆圆躺在草地上，盯着天上的云发呆。
时沉逸配合地牵动嘴角笑了一下：“呵呵，我谢谢你。”
“要是什么时候我们能一起玩一次游戏，就太有趣啦。”费圆圆的思想天马行空，她在游戏里遇到的npc，每个都相处得不错，不过，她会不会有一天也在游戏里遇到时沉逸？
“我可不太希望，万一我们是对立的，那就麻烦了。”
“哎？还会这样吗？”
“有时候游戏会安排npc加入玩家阵营一起玩游戏，或者分组进行对抗时也可能让npc加入玩家，”时沉逸露出邪恶的笑容，用滴着水的触手往费圆圆脑门上轻拍了一下，“要是有这么一天，我可不会让着你。”
“我倒是无所谓啦。”费圆圆嘟囔道，还有后半句被她藏在了心里。
要是她真的一直和白亦甚绑定在一起，再碰到时沉逸，他更该头疼怎么对付白亦甚吧。
毕竟，她只是个小猫咪而已。
小猫咪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小猫咪可不会干什么坏事。
在河边晒了会太阳，费圆圆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去小区楼下打包了一份快餐。
这家快餐便宜、分量又大，是附近性价比最高的了，而且老板人很好，知道她能吃，还经常送一只卤鸡腿。
吃饱喝足，费圆圆见还有好两个小时，困乏地往沙发上一躺。
睡一觉起来，应该正好进游戏。
迷迷糊糊中，费圆圆觉得自己好像飘了起来，睡意太浓，她最终还是输给了睡魔，没能醒过来。
失重的感觉持续了不到1分钟，她好像又落了回去，平稳地躺在……冰凉又坚硬的东西上。
沙发怎么突然这么冷……
“醒醒。”
“快醒醒。”
“喂！”
“1块钱10个的特价汉堡要卖光了。”
“什么？哪里？哪家店？”躺尸一样的费圆圆90度坐起，脑袋四处张望。
周围的灯光很暗，这里的情况明显不是她的房子，而是……
已经进游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8-1221:00:00~2021-08-1320:59: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奶哥没有钱74瓶；己心、池已10瓶；水能水能5瓶；闲鱼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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