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看了爷爷一眼,很无语,不需要您这种给我摊事儿的解围好吗?
倪珈心中一喜,刚刚好啊,她早就想好了,没想到爷爷那么巧地提起来,于是抓紧机会,一副貌似因刚才的拒绝很抱歉的样子,说:“那,过段时间,我和弟弟要办生日宴会。到时候,越泽可以还我这只开场舞吗?”
实际上,她非常需要越泽出现在她的生日宴会上,如果和她跳开场舞,就更完美了。因为19岁生日宴,算是她在圈子里的第一次公开亮相,如果越家的孙子给她捧场,她的受重视程度和亮相成功度将会上升好几个数量级。
而上辈子,她的19岁生日宴,越家只来了一个叔辈的女儿,而奶奶请来陪她跳开场舞的宁锦年完全沉溺在莫允儿的温柔乡里,忘记了一切。
倪珈说完这话,有些紧张,目光在没什么表情的越泽,和笑容和煦的爷爷身上移来移去的。
越泽没说话,但是爷爷很快回答了:“好,可以!到时候,越泽会去的!”
越泽:……
倪珈立刻说谢谢,好像生怕越泽会抗旨似的。
这种异常迅速的反应,让越泽又淡淡瞟了她一眼。
倪珈心情大好,今天过来的所有目标都圆满完成,而且还有超额的惊喜,她又和爷爷说了几句话,才以看其他朋友为由,先出去了。
走出门,倪珈手心里已全是湿漉漉的冷汗。
倪珈一走,越爷爷就转头看越泽,笑:“不知倪珈这丫头知不知情,但是,倪家奶奶的目标,只怕,是你啊!”
越泽没一点儿笑意地牵起薄薄的唇,显然没什么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傲娇滴男银都木有好下场~~~(*^__^*)阿呼,前两天一个字都没码,蛋蛋的忧桑~~~谢谢幻樱酱的地雷,(3)
倪珈一走,越爷爷就转头看越泽,笑:“不知倪珈这丫头知不知情,但是,倪家奶奶的目标,只怕,是你啊!”
越泽没一点儿笑意地牵起薄薄的唇,显然没兴趣。
越爷爷笑:“不过,这丫头倒是很聪明!看上去像是给你铺台阶,实际上是拉你过去给她的生日宴助阵。哈哈,有意思。”
越爷爷笑哈哈地打趣,以为越泽会表露出什么情绪来,可是一看,他的淡定孙儿还是没有一丁点儿的表情。
越爷爷顿感蛋蛋的忧桑——
倪家的孙儿倪珞虽然捣蛋吧,起码情感丰富啊!宁家的宁锦年也是个表情和感情双丰富的孩子!即使是宁家的宁锦昊,虽然冷酷吧,可南极企鹅的冷也是一种表情啊!
可偏偏他家的越泽,不冷不热,不咸不淡,这是啥子回事嘛!
越爷爷十分忧愁,要说他孙子完全没表情吧,也不对。这几个家族同一年出生过17个男孩子,同龄人从小被送到特种童子军营里集训过。越泽只有看到另外16只时,才会有点儿表情。
尤其当他见到16中的老十,表兄弟尹天野的时候,是最有表情的,会笑会闹,会骂会吵,多生动形象啊!
爷爷担心了,这两孩子从小跟同性混久了,不会有搅基倾向吧!关键是孙子越泽和外孙尹天野条件那么好,二十多了还是处男,这让爷爷不得不怀疑啊!
直到后来,21岁的尹天野突然闪婚,爷爷的苦闷才少了大半。天野不是gay,越泽肯定也不是。但问题来了,能让越泽有表情的人变成了17个,前16个,外加尹天野老婆秦景。
不久后,秦景生了一对龙凤胎,跳跳和糖糖,能让越泽有表情的人变成了19个。
看到越泽逗小豆丁嘻嘻哈哈,越爷爷却释然了~~~
以上皆是玩笑。
爷爷其实很清楚,越泽父母常年在外又早逝,他只和那16只亲,至于尹天野,越泽从小就在尹家住,和他最亲。
只不过,爷爷退休后过得太无聊,要想些新潮的东西,才好玩。
爷爷觉得这么想很好玩之后,做了件挫事,他把对越泽的小小担忧按照上面的话夸大了,讲给越泽听,比如,担心他同性恋……
越泽一头黑线,补充了一句“您怎么不担心我恋童癖?”从此鄙视爷爷。
越爷爷其实对倪珈印象不错,但越泽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能暂时搁在一边,爷爷开了会儿小差,嘿嘿笑着,回归正题:
“那开场舞,你想和谁跳?”
“不想跳,”越泽淡淡的,“让天野和秦景跳吧!”
“天野刚才过来跟我说,他有事,先走了!”
越泽很异想天开:“那让跳跳和糖糖跳吧!”
“……两个小小的一团,站都站不稳的说……”
恢弘的宴会厅里,几十张圆桌早布置完毕,宾客也纷纷入座。
倪珈按着邀请函上的桌号和桌上的席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很不凑巧的是,宋妍儿,莫允儿还有宁锦年,和她同桌,还紧挨着。
从左到右的顺序是莫允儿,倪珈,宋妍儿,宁锦年。
宋妍儿彬彬有礼却没什么兴致地浅笑着,旁边的莫允儿一反平常在女生面前死气沉沉,高贵冷艳的样子,完全神采焕然,进退有度,优雅可人地和桌子对面的男人们谈着话。
显然这一桌的男人对她印象很好,都热情地和她攀谈着。
虽然宁锦年和她还不熟,看上去矜持一些,但他很明显对她是有兴趣的,看着莫允儿时,眼睛里的光非比寻常。
莫允儿对每个和她讲话的男人都很关照,不过,重头注意力却在宁锦年身上,她整个人往右斜着身子,婀娜的样子很妩媚。
可是,在倪珈眼里,女人,你把我的位置全占了好吗?
倪珈走过去,很“不小心”地用小动作扯了一下自己的椅子,结果,原本斜着身子,肘撑桌面,纯真托腮的怀春少女莫允儿重心不稳,手一滑,差点儿歪翻摔去地下。
莫允儿狼狈不堪,条件反射地抓桌上的餐巾,成功把她面前的餐具拉倒,刀叉瓷筷,各种大小玻璃酒杯,撞得稀里哗啦。颇有掀桌的气势!
这是莫允儿第一次在公众面前失仪,脸颊顿时涨的通红,又不好发怒。
倪珈第一时间就愧疚地道歉了:“允儿,真对不起,我没想到你坐着自己的位置,却整个身体s型地把重心都压在我的椅子上。真不好意思!”
这种道歉不是说她坐没坐姿吗?还什么s型?
莫允儿很气愤,但余光很快扫了一眼周围,同桌的女人似乎露出嫌恶之色,可男人们却没有受这句话的影响,所以,她也安心了,于是眨巴着水汪汪无辜的眼睛,柔声柔气地说:“不要紧的,没事!”
倪珈没有继续和她说话的意思,反倒是宋妍儿,原本无精打采的,一见到倪珈,立刻双眼放光,和莫允儿见到男人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珈珈,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我今天去你家sleepover好不好?”
老娘又不是男人,你去我家过夜过个毛线啊!
刚好对面有人谈论起捐赠物的事,倪珈“自然而然”被这话题吸引,“没听见”宋妍儿想去她家过夜的要求。
几位年轻男人说起宁锦年捐赠的书法真迹,都友好地夸赞了几句,说宁家回报社会大笔作慈善如何如何。
宁锦年谦逊有礼地应承着,即使同桌女孩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也毫不心乱,很有风度。
倪珈对他除了厌恨没别的情绪,所以,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心情,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宁锦年哪怕一眼。
就算到了现在,她也只是默默吃着水果,顺便无语感叹一□旁莫允儿娇柔倾慕的眼波。
中途有人把话题转到倪珈身上:“对了,听说倪小姐捐的钻石,标价亿,是全场最高的!”
倪珈尚未回答,莫允儿轻笑着开口:“可那颗钻石只值5000万,我想,或许是写错了!”
大家看向倪珈,好奇又有些轻视,尤其是宁锦年,目光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鄙夷,那意思就是——哗众取宠,哼!
确实,他捐的书法真迹本来应该是今晚的焦点,可倪珈漫天抬高的亿,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
只片刻间,宁锦年的目光就恢复了自信,在他眼里,倪珈这种假小姐的举动上不得台面,虽然抢了宁家一时的风头,可最终只会沦为今晚的笑柄,谁都会认为倪家新来的假小姐脑子不正常。而越家被害得亏了2个亿,绝对会和倪家起隔阂。
他的每一点情绪变化,倪珈都尽收眼底,她极为坦然地直视他的目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神却异常的锐利冰冷,带着一种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傲。
宁锦年一怔,这个不久前才麻雀变凤凰的便宜小姐,居然敢用这种轻蔑的眼神看他。
他内心根本就看不起倪珈,所以,倒也不会因为这种眼神而对她有所侧目,反倒是心里淡淡地嘲讽,原来,这就是俗语说的“无知者无畏啊,没文化,真可怕!”
倪珈只看了他一秒,就错开了,侧头对莫允儿讥讽一笑:“只值5000万,但也可以换你好几艘游艇了吧!”
众人一瞬间噤声,屏住呼吸的静默,社交场合,这种刻薄的话也敢说!倪家新登场的女孩,气势很毒辣啊!
莫允儿不说话了,眼泪汪汪。
这桌的女孩们都皱了眉,觉得她矫情,虽然倪珈嘴巴毒,但这么一句话也不至于把人说哭啊;可男人们全被莫允儿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惹得心里的保护欲蹭蹭地往上飚。
但他们也不可能和倪珈争嘴,只得纷纷安慰莫允儿,后者很快就满目感恩地破涕为笑了。
这么可爱单纯的洋娃娃,真是我见犹怜。
其他人不好说倪珈什么,可宁锦年看到前名门淑女莫允儿被跳梁小丑倪珈欺负成这样,内心早就愤怒了,脸色阴冷道:
“宋家有两个女儿捐赠,比你差不了多少!而且,价值2000万的东西,莫小姐内敛地标价1000万,别人也知物超所值;相反,价值5000万的东西,即使吹成是亿,众人也知名过于实!”
倪珈微微敛瞳,宁锦年这人口才很好,先把宋家拿出来压她,又借这个价值的问题反讽,说莫允儿是物超所值,而她倪珈是名过于实。
倪珈刚才针对莫允儿,是因为她记得宁锦年是在19岁生日宴上才对莫允儿一见倾情的。她完全没想到现在,宁锦年就开始替莫允儿出头了,看来,她低估了莫允儿对男人的吸引力。
而宁锦年这个对手,目前她还没有把握和能力去招惹,所以,
倪珈瞬间收起攻势,甜甜一笑:“刚才那句话,我不该说。”
宁锦年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也就让这篇过去了。
莫允儿却不屑地鄙视,倪珈不会是对宁锦年有意思吧?下作!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妹纸都好沉默,qaq,让偶森森的忧桑,难道大家对楠竹不满意??tat,tat,tat~~~
莫允儿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几乎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倪珈身上了。后者安然自若地喝着水,再也连看都没看宁锦年一眼。
莫允儿心里暗讽,哼,宁锦年那么优秀帅气的男人,同桌的哪个女人不都是忍不住多看几眼,偏偏这倪珈不看他,一定是心里有鬼。
你以为你装作不注意他,就可以欲擒故纵地吸引他对你侧目?真是笑话。
这么一想,莫允儿觉得更刺激了。宋妍儿喜欢宁锦年,现在连倪珈都喜欢宁锦年,呵,这才更有挑战度更有成就感啊!
倪珈完全不知道身边这人内心扭曲又复杂的想法,淡然地放空着,什么也没想。
直到越爷爷上台致辞,倪珈才回过神来。
同桌有人笑着提前恭喜宁锦年,说越爷爷一定会买下他捐赠的书法真迹。
宁锦年手里抬着香槟酒,谦逊有礼地说着推辞的话。一边,还意味深长地睨了倪珈一眼,完全不掩饰他高高在上的姿态和轻浮的鄙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