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牛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兀自在心里盘算着。
“牛队长不满意小的的提议?”张土木说。
“你能保证你一定能赢?”牛二沉声问。
“不能!”张土木干脆的说。
“那老子岂不是亏了?”牛二厉声质问道。
“小的赌赢了,牛队长有五百两进账,小的赌输了,也照赔本金。小的不知道牛队长亏在哪里。”张土木平静的说。
“如果你小子输了,那老子岂不是一毛钱都捞不着。”牛二沉声喝道。
“只能说是不赚不赔,何亏之有呢?”张土木不解的说。
“对老子来说,不赚就是亏!”牛二蛮不讲理的说。
“你小子去打听打听,我牛二放出去的贷,谁敢不给老子利钱?”牛二蛮横的说。
“可是小的要是赢了呢?”张土木沉着的说,“那可是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牛队长得放多少贷才能赚这么多?”
“你若能保证你一定能赢,老子或许还考虑考虑。”牛二说。
这说了半天,问题又绕回来了,说来说去,牛二还是担心张土木赢不了,那就变成他出钱让张土木免费去赌,这是他绝对不想去做的事情。可是他又贪心那五百两银子,赌这个东西谁说得准,万一要是赢了呢?所以牛二才会这么纠结。
“牛队长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谁能保证逢赌必赢?”张土木说,“牛队长何不赌一把,就赌小的能赢!”
“赌一把?”牛二在心里盘算着。
“牛队长,这可是绝不会亏的赌局,不会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吧?”张土木激将道。
“好!老子赌了!”牛二痛下决心,大喝一声道。
“那小的就谢谢牛队长的美意了。”张土木说着将那包银两拿到手中,招呼了一声片鼠,就准备去赌了。
“慢着!”牛二喝道。
“牛队长不是要变卦吧。”张土木将那包银两抱的更紧了些。
“我牛二岂是言而无信之人。”牛二冷哼一声道。
“那牛队长叫住小的还有何吩咐?”张土木问。
“再给他一包!”牛二对手下道。
“牛队长这是何意?”张土木瞧着手中多出来百两银子,困惑的说。
“这一百两算我赠你的,免得你说你牛二爷小气。”牛二大方的说。
“牛队长意思是这一百两输了也不用小的还?”张土木试探着问。
“当然!”牛二笃定的说,“如果输了,两百两你只需还我一百两即可。”
“这……”张土木不知道牛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才还在为一百两扯皮,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还特别大方加赠了一百两,这让张土木心里有一丝不安,总感觉牛二有什么阴谋。
“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既然是赌局,还不允许加注啊!”牛二说,“赶紧滚,免得一会儿老子后悔。”
张土木和片鼠从牛二那走开后,片鼠扯住张土木询问道:“大仙,为何要借这么多?”
“没时间了,必须要尽快赢够去下一层的钱。”张土木解释道。一扭脸看见片鼠担忧的神色,说:“别担心,这些钱是我借的,和你没关系。”
“大仙,你不知道牛二,他……唉,算了,反正我和大仙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片鼠无奈的叹了口气说。
其实片鼠本来想说,牛二借贷都会有担保人,一旦借贷的跑路了,那担保人就要为借贷人还钱了。他和张土木一起去找的牛二,自然而然的也就是张土木的担保人了。如果张土木跑路的话,那所有的钱都需要片鼠来还了。
“那咱就不耽误时间了,分头赌!”片鼠说着就要从张土木的怀里去拿一包银子。
“不!我自己来赌。”张土木拒绝了片鼠的好意。
“也好,反正小的最近赌运欠佳。”片鼠也不在意的说。
“不如就这张吧,正好也马上就要开局了。”片鼠指着旁边的一张赌骰子的赌桌说道。
“不赌骰子,运气成分太大,而且赢不了多少钱。”张土木说。
“那大仙想赌什么?”片鼠问。
“跟我来!”张土木环顾一周后,发现了目标,在人群中往那边挤了过去。
张土木的目标正是一桌正在赌牌九的赌局,它位于大厅最里面的边缘处,正好处在左边一条向下阶道的旁边,从那往下看,正好能看到下层的些许样貌。
这个赌桌周围就没有那么热闹了,仅有几个零星站着围观的人,赌桌上也仅有四人在对赌,只不过就不是其他赌桌的小打小闹了,其中三人人的面前都有一堆白花花的银子,粗略估计足有上千两之多,只有一人面前的银子少的可怜,看样子应该是输掉了。
张土木之所以会选择赌牌九,因为小时候曾见他的爷爷玩过,依稀还能记得大体的玩法,而且他爷爷闲来无事还曾交过他洗牌叠牌的手法,并且还曾要求他通过听牌来记住其中的几张牌,但是张土木根本就不是那块料,怎么都做不到听牌记牌,仅学会了一点洗牌叠牌的手法而已。后来,去城里上学,也就逐渐忘却了。
牌九是一种用木、骨或者象牙制成的牌具,它是由骰子演变而来的,但构成却远比骰子复杂,因而玩法也比骰子更为多变和有趣。
牌九的牌都是两骰的点子组合而成的,一共三十二张牌子、二十一种牌式,九种为单数,十二种为双数。一般赌法是二至四人,据掷骰的点数,各领六张,庄家多领一张并率先打牌,接着依次模牌,或碰或吃或出牌,凡手中的牌能组成两副花色加一夷牌,可推牌得胜,按花色的系数和夷牌的点数计算赢注。
张土木和片鼠来到时,这四人玩的正是这种玩法,此时已到关键时刻,台面的牌已经不多了,正好轮到银两最少的那人摸牌。
只见他摸了牌后,迟迟不出牌,似是不知该如何该如何出牌,思索了半天,在众人的催促声中,将手中的一张牌打出。
“不好意思,老朽又赢了!”他打出那张牌后,坐在他对面的一位老者,笑呵呵的说。
出牌那人恼怒的将手中的牌一扔,豁然站起,盯着那老者看了好一会,才悻悻的离开了,似乎是心有不甘。
“承让,承让,下次再来!”那老者捻着胡须冲着那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