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土木和片鼠刚来到红花楼门前,就被热情的姑娘们给团团的围住了,推推嚷嚷的就将他二人送进了红花楼内,想脱身也是不能。
刚踏进红花楼,张土木还未来的及仔细打量内里的布置,忽然眼前一花,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胭脂花粉的香味,让张土木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
“哎吆,这不是片鼠大爷嘛,您可有日子没来了,可是想死奴家了。”那个姑娘直接一把搂住片鼠,将片鼠按到她那白花花的胸脯上。
片鼠双手乱抓乱挠,好是费了一番功夫才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先是在她的满是白粉的脸上,狠狠的香了一口,才笑呵呵的说:“秀儿姑娘莫非又痒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秀儿姑娘啐了片鼠一口,笑骂一声,然后扭身去了。
“过会大爷去帮你止痒。”片鼠冲着秀儿姑娘喊道。
“有钱吗你?”秀儿姑娘给片鼠飞了一记白眼,然后就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片鼠望着离去的秀儿姑娘,面色有够吟荡,似是在幻想将她压在身下的场景,嘴里兀自嘟囔着:“早晚让你跪下叫大爷。”
张土木趁此机会,打量下红花楼内的布置。在外面看时,红花楼小巧玲珑,但内里的空间却十分广硕,好像将半个山体都掏空了似的。
不过,红花楼的上层却只有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小部分,但却在厅内有两条向下的楼梯阶道,应是下层还有空间。
而张土木所处的大厅之内,却不似个喝花酒的地方,到更像是个赌场。摆着的众多赌桌前都围着不少的人,此时都在大呼小叫,有人高声欢呼,就有人捶胸顿足。
其中还夹杂着数量众多的姑娘们,她们一般都未穿外衣,只着一件抹胸长裙,露出两条如白藕般的玉臂以及诱人眼光的胸脯。她们像穿花蝴蝶般在赌桌人群中来往穿梭,哪一个赌徒的手气好,围绕的姑娘越多,以求能在他赢钱是要得一点小费,同时也在为自己物色顾客。
张土木仔细看了一下,众多的赌桌,人气最旺的就是赌骰子。因为这种赌法可押大押小,简单直接,又最是刺激,好像喊的越大声,骰子就会随了他的心愿似得,简直是好不热闹。
除此之外,还有赌牌九的,但数量并不太多,因它需要费一番脑子。对于这些斗大字不识一个土匪来说,当然还是骰子更有诱惑力一些。而且牌九的赌资要求更大,不像骰子,多少都可。
再者就是其他张土木根本就不认识的赌法了。
“大仙,大仙!”片鼠在张土木的耳边大声的喊着。
“怎么?”张土木豁然回过神来,愕然的望着片鼠。
“大仙,其实这红花楼是嫖赌相合,上层赌钱,下层寻花,只要有钱,就可以去下层买醉。”片鼠大声的说。
“我不想赌钱,只想找到情儿姑娘。”张土木回道。
“大仙有所不知,一般新被送进来的姑娘,都会被安排在第三层。”片鼠说。
“还有第三层?”张土木惊讶的说。
“只不过想要到第三层去,就必须到第二层。可是……”片鼠又说。
“可是什么?”张土木追问道。
“可是要到第二层必须有足够的银钱才可以。”片鼠说。
“需要多少?”张土木问。
“入场费嘛需要100两纹银,但至少需要500两才足够。”片鼠好整以暇的说。
“为何要需500两?”张土木不解的问。
“总不能花个100两纹银,进去看热闹吧?”片鼠淫笑着说。
张土木想想片鼠说的也对,如果想悄无声息的找到莫幽情,必不能打草惊蛇,如只是凑足银两去往下层,确实太过显眼。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张土木说。
“那大仙又多少?”片鼠问。
张土木从头到脚将自己摸了个遍,也没找出半个铜钱,这才想起,从进入游戏到现在,他哪有功夫去赚钱。
张土木无奈的摊摊手。
“大仙无钱无妨,小的这还有些碎银子,咱们赌他娘的一铺,说不定就赢足了银两。”片鼠引诱着说。
张土木这才恍然,片鼠的目的原来是在这里,想让自己帮他赢钱。
“可是我没赌过钱。”张土木说。
“不打紧,小的教你。”片鼠说。
“为何你不自己赌?”张土木疑惑的问。
“大仙不知,小的最近不知走了啥背运,逢赌必输!”片鼠说。
张土木刚想张嘴说话,片鼠接着说:“赌神有云,逢赌必输,需换新人转运。所以小的就在大仙身旁照应即可。”
张土木拗不过片鼠,被片鼠生拉硬拽到一个赌桌前,赌的正是最热闹的骰子。
“吆,这不是死老鼠吗?怎么又来送钱了。”张土木和片鼠刚来到赌桌前,就有人认出片鼠来了。
“哼,谁给谁送钱还不一定呢,今天我要把你们的底裤都赢过来。”片鼠毫不示弱的说。
“口气不小嘛,整个赌场里谁不知道你这只死老鼠最近走背字,逢赌必输,还想赢我等的底裤,等会你没了底裤,我借给你。”那人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哄堂大笑。
“咱们走着瞧!”片鼠恶狠狠的说。
“哎,我说你们给我让个位置啊。”片鼠拽着张土木挤了半天没挤进去,放声吆喝着。
“都让开,给死老鼠腾个地,他急着送钱,咱也别拦着呀。”那人的话,又惹来阵阵欢笑。
“来我这吧,我正好透透气。”赌桌旁的一人直了直身说。
“牛队长别走啊,兄弟们可正在兴头上呢。”那人又说道。
“我说你个马老三,是惦记我的银子吧。老子说要走了吗,老子只是透透气。今日老子点背,暂且歇息,等会再来,大杀四方。我可告诉你们,一个都不能走。”牛队长牛气哄哄的说。
“谢谢牛队长。”片鼠恭敬的说。
“改日再找你算账!”牛队长指着片鼠的鼻子说。然后就看见片鼠将张土木推到了他腾出的位置上,疑惑的问:“他是何人?”
“表弟,小的曾向牛队长提起过的,您忘了?”片鼠匆忙的说了两句,就着急忙慌的垫着脚伸着头往赌桌上瞧。
牛队长看着片鼠的贱样,不以为杵,因他早知片鼠是何样的人。只是心里对他的那个表弟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