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他如此,一本正经地道:“志成兄,你可是有家室的人,怎能如此盯着人家女子。”
青年无奈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觉得她…她跟我娘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才多看几眼。”
陈夫子闻言面露惊讶,倒是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摸着下巴道:“听你这样说,我倒觉得你与那夏娘子也有几分相似……”
青年猛地抬起头:“我与她相似?”
陈夫子颔首道:“确实有几分相像,尤其是你们俩的眼睛和嘴巴。”
陈夫子这句话引得那青年再次沉思起来,片刻之后他便主动向陈夫子打听起夏如嫣的情况。
得知夏如嫣是逃难到阳城,后进入丛府做了乳娘,不久之后即将与丛府大爷成婚,青年有些着急地问:“你可知那夏娘子的名字?”
“你问这个做什么?”陈夫子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怀疑了,只因为像他娘就一个劲儿跟他打听人家的私事,着实反常。
那青年叹了口气道:“长芳,实不相瞒,我其实并非家中独子,原本还有一个小妹……”
在青年的阐述中,陈夫子才知道自己这位昔日同窗原来还有个妹妹,只是在她四岁那年被乳娘拐走,然后便失了音讯。
那青年姓夏,名志成,夏家原本是开医馆的,当年那乳娘的孩子发急症,夏大夫没能救得回来,那女人就恨上了他们家。她在三年之后改头换面去夏家应征做他们女儿的乳娘,三年中她容貌有些变化,再加上口音也刻意更改过,夏家竟没认出她来,便将这个隐患留在了身边。
夏志成的小妹四岁时,有一次夏夫人带着儿女俩去庄子上避暑,那乳娘便瞅准时机,在半路偷偷带着夏小妹消失了。
“这…你们当时没带些家丁吗?她一个妇人带着个孩子怎么能轻易离开的?”陈夫子十分不解。
青年的脸有些扭曲,紧握着拳头,继续道:“她根本没有真的离开,那附近有个猎户偶尔会居住的茅屋,当时我们寻到那里见没人就离开了,后来怎么也找不到人,到第二日重新去寻找蛛丝马迹,才发现那茅屋的床底下有个地窖。”
此时青年脸上满是懊悔:“结果我们在那地窖中发现了嫣儿的头绳!原来那女人之前一直带着她躲在地窖里面,等我们离开才又偷偷带着嫣儿逃走!”
“那你们报官了吗?”
“当然报了,但依旧找不到人,我们一家人为此到处奔波,却没有一丝线索。”
“然后就一直也没找到?”陈夫子又问。
“不,我们前两年找到了那乳娘。”说到这儿,夏志成眼神变得冷厉,“我去外地办事,无意间发现有个人像她,便偷偷尾随,确认是她之后即刻逮住了她,那女人一开始咬死不认,后来我用了些手段,她受不住才认了。”
夏家人从乳娘口中得知她纯粹是为了报复夏家才拐走了夏小妹,本来她想把她丢到山里喂狼,可终究带了夏小妹四年,还是没忍心,便将她遗弃在一个村子旁边,想着应该会有人收留她。
“这、这也太狠毒了!”陈夫子听了也倍感愤怒,哪里就有大夫能包治百病的呢?自己孩子生了急症去了,怎么能迁怒到大夫身上?
“那你们去找了吗?”陈夫子又问。
“找了,但是那地方闹了灾荒,人死的死走的走,一时间也查不到消息。这两年我们到处张贴告示寻找嫣儿的下落,也有不少人上门认亲,可没有一个是她……”夏志成眼中满是晦涩。
“灾荒……对了,那夏娘子不就是逃难来的吗!”陈夫子恍然大悟,“但我确实不知道她的名字,要不我替你问问她儿子平安?”
“好!”夏志成一口答应下来,神色很是,出了丛府一路来到学堂,中途除了身后的几个护院并没有与其他人接触,然后就只跟看门的老头打了个招呼,那老头一直在,不可能是他。接着就是和平安吃饭,再然后就是……陈夫子……昨天那个男人!
夏如嫣灵光一现,难道那个男人…跟原主有关?想到这里,她先点了接受任务,然后再细细思索。
旁边的护院见她站在马车前不动,恭敬地询问:“夫人,您有什么事需要去办吗?”
夏如嫣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等她回到小院儿,又从柜子里把包好的金锁拿出来细看,她有些疑惑,昨天不也碰到了那个男人,怎么现在才触发任务?但是除了那个人,她没有再遇到不同的…难不成是那几个护院?想到这里她把金锁往柜子里一塞,出去叫来几个护院,细细询问了他们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年方几何,家中有哪些人,问得几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丛钰忙完事情,听说夏如嫣已经给儿子送饭去了,只有独自用了午饭,得到她回来的消息,便往小院儿来,一进院门就听到她正在询问几个护院的身家。
丛钰顿时有些吃味,走过去揽住夏如嫣的背道:“嫣娘,你问这些做什么?”
夏如嫣没回他,让几个护院出去,才握住他的手往屋里走。
“丛钰,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丛钰还是头一次听到夏如嫣求自己,也不问是什么事情,直接一口应下:“咱们俩还分什么彼此,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肯定会竭尽全力去做的。”
男人这话果然把夏如嫣逗开心了,她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却被丛钰趁机逮住狠狠深吻了一通。
“呜…好了好了,先说正事。”
被男人亲得气息不稳,夏如嫣忙捉住他作乱的手,拉着他到椅子上坐下:“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过我的身世?”
丛钰的耳朵立刻支了起来,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了,但夏如嫣还没有告诉他过多的关于自己的事情,因为她之前丧夫,所以丛钰也不好问太多,怕触及她伤心之处,现在她想告诉自己,他巴不得。
他反握住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