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受到的刺ji的确有点大,幸亏她是没看全,要不然现在应该也并没有这么的镇定自若。
“阅大的确是大的出奇,宋执梳跟在温行知后面,倒也没有那么没有骨气地瞧瞧这瞧瞧那,只是走的时间实在是长了些,额头沁出了薄汗。
“团儿,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走的有这么远吗?”宋执梳点了点虚汗,不由得想要找白团子说说话。
可是许久了,宋执梳只听得见蝉鸣愈烈,白团子的声音却是听不见了。
哦
宋执梳拍脑子一想
白团子今天好像有约会。
宋执梳叹口气,一路闷热,温行知却始终大步流星,一如来时风度翩翩。
“宋小姐是累了吗?”温行知见她步子慢了下来,扭过头,注视着他。
被这双眸子看着,抽丝剥茧也浑然不觉。
宋执梳笑了笑,挑挑眉:“温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不太至于走这么远吧?”
温行知只是温文尔雅地笑着,良久才回道:“很抱歉,宋小姐,但是近路那边除了一些小麻烦,我并不希望你把时间浪费在那上面,就像我们初次见面一样。”
他不动声色地搬出了初见,抚开蒙在心头的面纱。
温行知和宋执梳也算是故识了。
当年,温行知的母亲和宋执梳的母亲是情同姐妹的朋友,命运却截然不同。
温行知的母亲生了他就撒手人寰,他的父亲深爱着那个温柔开朗的女人,视他为灾星,虽说从未虐待,但是两人从温行知有了记忆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或许是默契,或许是别的,两个人一直沉默寡言。
宋执梳的母亲如今和她的丈夫环游世界,丢下一个宋氏给女儿打点。
谁知道这样的人生会有一个交点。
宋执梳三岁办宴会的时候,温行知的父亲带着他去出席了,那时的温行知7岁,言行举止已经有了他的父亲:上流社会当之无愧的优雅王子的风采,彬彬有礼,眉目含春。
可他的父亲嗤之以鼻。
尽管其他的小女孩满目艳羡,也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温行知是来给那个犹如被上帝宠爱的嚣张跋扈的小女孩儿过生日的,哪怕宋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二流世家,好像并不太可以入的了顶级世家温家的眼。
但是失去了发妻的男人华发早生,如今唯一和妻子的联系只有这一个人:宋执梳的母亲。
也许是带着无法解释的偏执与一并葬在了花海的爱,温行知的父亲对宋执梳简直就是视如己出。
所以在宋执梳提出想和温行知一起玩的时候,他的父亲毫不吝啬地就同意了。
就在那天,温行知度过了他一生中最荒唐的一天。
他们脱下鞋子裤子,一起到池塘里抓鱼。他们翻墙,用石头砸臭名远扬的一个酒鬼。
最后,他们被警察叔叔抓起来训斥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