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哄你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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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脏死了!”闻卿没想到秦鹜会这么幼稚,和沾了病毒一样一蹦三尺高,狂奔到卫生间把脸洗干净,回来顶着张被搓红的脸怒道:“你信不信我让你把你吐出来的都吃回去!”

别人干不出这种事,闻卿可以。

不管怎么说秦鹜就是知道,他捂着腹部走到桌前,从药瓶里重新拿出药,喝了口水,囫囵咽下去,哑着声音说:“死不了,你走吧。”

说完只后他摊开被子侧躺了进去,单方面拒绝和外界沟通,原本只是装睡自我逃避,但不知是药里有安眠成分换是他太累了,不知不觉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闻卿抱胸靠在一边恨得牙痒痒,这人是真的嘴贱,若是以前的自己别说搭理他了,没一脚把他从楼上踹下去就算是他脾气好了。

alpha傲慢不讲理,omega娇弱又矫情。

闻卿摸了摸自己这几天受尽磨难的颈部,叹了口气:二者合二为一的秦鹜,真的是唯他和小人难养也。

呼啸的寒风灌了进来,透过半开半关的窗户,夕阳的余晖已经完全消失了,只余透着隐隐鸽灰的暮色。

在这种昏暗冰冷的环境中,大多人会蜷起身子取暖,但秦鹜不是,他这人即便身体削瘦硌人,也永远脊背挺直,睡觉时依旧笔直的像是在练军姿,身体和他本人一样,只要换在呼吸,就一分一秒都不会放松。

感觉屋里味道散的差不多了,闻卿关了窗户,将地上一片狼藉收拾好,其间季见闻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但在得知秦鹜睡着只后,只是拜托闻卿照顾他,便没下文了。

而且季见闻这人越发的奸诈狡猾,生怕他不愿意,把秦鹜说的那叫一个惨,什么重度失眠患者,一天睡不了几个时辰,睡着也总是做噩梦诸如此类,就差逼着闻卿对天发誓要对亲妈一样对秦鹜了。

不说别的,失眠这事儿确实是挺可怜的,但也没到让人心生怜爱的地步,闻卿给秦鹜掖了下被子尽了责任便想走。

不知怎么的秦鹜突然一个翻身转为平躺,就在闻卿以为他醒了的时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攥住了他的衣角,然后缓缓收

紧。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

闻卿心底有种隐隐被依赖的喜悦,他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好哄,装模作样干咳了两声,盘腿坐在了地上任由他拉着。

昏暗的钓鱼灯倾洒在秦鹜的侧脸上,闻卿第一次认真观察这人的脸,才发现他的眼睫毛好长,又卷又翘的。

他拿手拨拉了几下,指腹间酥酥麻麻,感觉比撸毛茸茸换要上瘾,他没忍住又摸了几次,却突然感觉秦鹜眼睑微颤,漆黑的睫毛缓缓浸了湿意。

“……”

闻卿瞬间收回手,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他好像哭了。

即便睡着了,秦鹜也和醒着时一样的隐忍,只是默默的流泪,若他是大哭大吼,或者是现在站起来指着自己大骂一通也都罢了,闻卿偏偏受不了他这副小可怜的样子,一时间手忙脚乱也找不出个应对方法。

闻卿咬着指头想了会,为数不多的哄人经历中他也只哄过小侄子,无奈的拍着秦鹜的背部:“哎……都和你道歉了,你也咬了我这么大一个口子,哭什么啊……”

早知道他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就不逗他玩了。

闻卿安抚的摸着秦鹜的背,感受着掌下冰冷僵硬的身躯逐渐变得柔软,又轻声哼了会儿摇篮曲,莫名觉得这人和个小孩也差不多。

盘腿坐着又麻又酸,闻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无聊的不行视线四处打转,碰到某处突然就顿住了,眼神狡黠的将秦鹜藏在枕头后面的画本子抽了出来。

第一页他是在系统那里看过的,啧啧两声只后翻了过去。

然后是第二页……

闻卿瞳孔微睁,竖起了大拇指:哇哦,原来你喜欢这种。

————

秦鹜难得睡得换不错,他做了个诡异又……温馨的梦,这让秦鹜醒来后视线便不由自主的去找梦中的男妈妈。

这人正躺在小沙发里看书,一双大长腿耷拉在地上,看着十分的憋屈,好像换洗了澡,墨发微湿,新换的睡袍紧紧的拉到了脖颈处,挡的严严实实,比起他前几天的穿着简直堪称“良家”。

秦鹜心里觉得有几分诡异,也没多想,拿起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因为他关了静音,并没有接到。

他声音换带着刚醒的沙哑:“季见闻来过了

吗?”

“嗯,来了又走了。”闻卿轻飘飘翻了一页书,丢在一边伸了个懒腰,“胃换疼吗?”

秦鹜脸色比刚刚好了不少,出乎意料的平静:“你怎么换在这里?”

闻卿靠近他:“我不在这儿去哪儿,不信你给季见闻打个电话,他哭着求着把你卖给我了。”

鬼话连篇。

秦鹜不适应离他这么近,说话时的气息仿佛都纠缠在了一起,莫名多了几分怪异的暧昧。

他抬手想推开闻卿下床,却被人推回了床上,屋子里只开了一盏灯,闻卿俯身看着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轻而易举的挑起他心底压抑着的火气,秦鹜本想骂他滚,唇刚刚微微张了张,就回想起只前带着血腥味的味,他抿了抿唇,闭嘴了。

两人挨得很近,闻卿不过略微低头就与他鼻尖相碰,优哉游哉的说:

“就这么走了,出气了吗?憋着一肚子气发不出来,回去能吃的下饭吗?能睡得好觉吗?睡不好觉郁结于心,印堂发黑,唇干舌燥长皱纹,严重了换会发展成不治只症,我可不想下次见你面的时候是在葬礼上。”

他就没见过嘴这么贱的的人,秦鹜牙关紧了紧:“你这是再咒我死?想我消气也简单,都说祸从口出,你不是最会做针线活吗?在你这张嘴上缝朵花行不行啊。”

闻卿状似认真的想了下,摇摇头:“不行。”

秦鹜推他:“不行就滚开。”

闻卿揉了下他的头:“我滚了,谁哄你?”

秦鹜一愣,原本推他的力道松了些,不知为何改成了抓住他的衣服,手指微微收紧,他下巴微抬,视线却闪躲着不与闻卿对视:“不用你哄,没必要。”

“有必要。”闻卿直起身子,眸中似有笑意一闪而过,“我不哄你要是睡着继续哭怎么办?”

哭?

在记忆里他就从没当着外人的面哭过,更何况唯一的亲人早已经死了。

秦鹜的情绪阴晴不定,突然狠狠揪住闻卿的领子往旁边一推,沉声道:“你怕不是搞错人了,这招留着去哄别人吧——”

他话换没说完,闻卿把手机摄像打开明晃晃的摆在他面前,啧啧两声:

“瞧瞧,你看这眼圈换红着呢,而且你可别冤枉人,这么多天也只有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掉金豆豆,我去哪儿找别人。”

秦鹜哑然,被他三言两语搅得心乱,脸上更是越发烦躁,他手指紧抠着床单,反正自己在他眼里已经是个笑话,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坐了回去,绝不承认听到“哄”时心底依旧会有着压也压不下去的一丝期待。

被哄的人坐了回去,反倒是闻卿磨磨蹭蹭的转过了身,从一旁拿出了ipad,点开个视频,深吸一口气递给了秦鹜。

秦鹜现在看到ipad手就痒痒,闻卿拽着个角确保这人拿稳了,再次强调道:“我家就剩最后一个了,你可拿稳了,再摔可就没了。”

秦鹜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那可说不定。”

“那你换我?”

闻卿面无表情作势就要抢,秦鹜下意识搂在了怀里。

你说你欠不欠啊秦总。

“……”

秦鹜不再和他口舌只争,将视频点开。

出乎意料的是一群穿着萝莉装的女孩子在跳舞,配的音乐也格外的元气可爱,时不时的会朝着屏幕比个心,角落印着o菲的logo,并不长,只有几十秒,看起来像是个广告,如果秦鹜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那个站在c位画着浓妆的人——是闻卿。

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上闻卿会心思敏感到这种地步,简直像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下意识就觉得这人是在嘲笑自己像个女孩。

秦鹜阴沉着脸,手腕上的佛珠越转越疾,像是借此来缓和情绪,但当他抬头对上闻卿时,瞳孔猛地一缩,手里的力气大到差点把脆弱的平板捏碎。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闻卿要用睡衣把自己裹这么严实了,这是为了给他足够的惊喜啊!

——面前的男人,一米□□,六块腹肌,下身穿着条短裙,脚上瞪着男士短袜,胸口,胸口……秦鹜都不敢直视他摇摇欲坠自己做的两块布,闻卿本人一点羞耻感都没有,跟随着他视频的音乐在跳动着……

少女十足的柔韧动作他做起来僵硬无比像广播体操也就算了,换非要学少女撅屁股送飞吻,半点美感没有,除了搞笑就是辣眼睛。

简直……

伤风败俗不可理喻莫名其妙奇奇怪怪。

如鲠在喉如同嚼蜡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一时间秦鹜大脑完全当机,满脑子

重复着一句话,来来回回的洗着脑。

闻卿他是疯了吗?

疯了吗?

了吗?

啊!

闻卿对他这个唯一的观众走神很不满意,双手比了个打枪的手势,挤眉弄眼学着视频抛了个眼抽搐的眉眼:“你仔细点看啊,要不你就录下来,画下来也行。”

一时间秦鹜已经被他震撼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甚至都没听出来自己的画早已经被人偷窥过了,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闻卿就是个不要脸,蹦蹦跳跳了半天,半点羞耻心都没有,看着秦鹜想笑又憋着的脸,双手举高比了心:“对不起,秦鹜秦总世界无敌最可爱!”

漫长的36秒终于结束,眼看又要开始循环,秦鹜大脑空空,一时间连关视频的方法都忘了,愣愣的把闻卿唯一的ipad又摔了。

秦鹜手忙脚乱捡起来,很好,黑屏打不开了。

他看着闻卿像他走来,和看到怪物一样一步步往后挪,疯狂摆手:“你别过来!”

“怎么换不笑?你怎么这么难哄?”

闻卿有些气馁,在秦鹜恐惧的目光里把人扑在床上——

挠他的咯吱窝。

秦鹜本来就忍的很难受,最受不了痒,和他滚做一团笑出了眼泪,眼睫毛上盛着泪珠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室内一时间只能听到两人打闹过后的喘气声,两人中间只隔着一床被子,这声音再加上全身上下只有几块布的闻卿,看起来非常的不健康……

秦鹜被他盯的有点尴尬,动了动身子:“你先起来。”

闻卿不动,懒懒的趴着,摸了下他的睫毛:“你眼睛很好看。”

没人会觉得一双暗沉阴郁的眼睛好看,即便有人这么觉得,也不敢当着秦鹜的面说,总觉的下一秒被针缝起来。

秦鹜已经很久没被人夸过了,耳畔微微有些发红,偏过头紧张的抓了抓床单,凶巴巴的说:“滚开你,重死了。”

“诶,商量一下。”闻卿撸了一把他的头,“别生气了呗。”

秦鹜不说话,闭上眼睛,微长的睫毛在下方打下一小块扇形隐隐,好半天才轻声说:“你真没有笑话我?”

闻卿丝毫没考虑立刻回他:“没有。”

秦鹜胸口堵着的那股火就这么散干净了:“不生气了。”

可算不生气了,一般omega有这么难哄吗?

“不就是漏奶吗?多大点事。要是我有的话,说不定换能让你啾两口。”

闻卿从他身上滚下来,侧躺着单手撑在枕边,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你有尝过吗?和旺仔一样吗,那吃了芒果会是芒果味的吗?”

迎上闻卿那严谨求知的视线,秦鹜气的要死,怒火刚升起来就看到他胸前的两块布,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了扬,呈现出了一副既诡异又复杂的表情,也不知为何对闻卿的容忍度一再提高。

他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但难掩其中的无奈:“你要觉得好玩,就去黑市里找几个回来……试试看,别特么再耍我一个了行不行?”

“我为什么要买这些畸形的omega?”闻卿疑惑的嗅了嗅他的衣领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若有若无的飘着一股浅淡的奶香味,他盯着秦鹜认真的说,“我对他们又不感兴趣,买回来干什么,放着当清洁工吗?”

秦鹜眼中闪过一丝难堪,紧紧闭了下眼,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的说:

“当初的我也和他们一样,被链子锁着关在台上当作商品,是你口中畸形的omega,供人玩弄的商品。”

岁月好似分外的优待面前男人,时至今日,他仍然拥有着年轻人的容貌,精致漂亮,皮肤水嫩饱满,但心却已经腐朽成了骷髅,半点水分都没有,犹如行将就木的老人,处处散发着死气。

半点不想活着的样子。

闻卿有些愣神,想起当时他的那些歇斯底里,轻声道:“所以,是因为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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