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光芒很快刺得林宝儿的双眼睁不开,伸手挡着,被场面震撼的她还是忍不住会偷偷地去窥视,眼前一片黄芒,看不到一丝一毫。
黄芒越来越亮,以至于不能用肉眼直接观看,林宝儿不禁又担心,身处黄芒中的爷爷此时此刻的是否能吃得消,这般强大的光芒。
她不知道的是,身处黄芒中的林战天,此时感到身体无比的舒爽,力量游走于四肢,这是他自从被戾气所扰以后就再也没有过的感觉。
林战天感到,自己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他很兴奋,甚至冲动的双拳紧握,大喝一声道:“没想到,我也有恢复的那一天。”
这一声随着黄芒的爆涨,在不大的房间里回荡,整个房间即便是不开灯也如同白昼一般,房间里的动静自是吸引了医馆里其他人的好奇。
李德林和他儿子李文心,李剑,推门一瞧此时的情景,不禁口瞪口呆,就觉得眼前有无数条金龙在腾空飞舞,瞪大眼睛看了半天,当场就跪下来了。
“神迹啊!”李德林老泪纵横,双手俯地,连动也不敢动,哭道:“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能够见到如此的神迹,真是三生有幸。”
金龙飞舞,光芒万丈的情形并不多见,李德林也只是在梦中曾经见到过,而此刻,他竟然真实的亲眼所见,又怎么能不动容。
李文心和李剑整个人都石化了,如泥塑一般,跪在那里,他们眼中一片呆滞,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或许也真如李德林所说,真如神迹。
更让他们感到吃惊的是,造成神迹的人竟会是秦川,一个看似普通,实则身怀绝技的男人,如果说神创造了世界,他却创造了神。
谁也不能否认的是,秦川的针灸术已经登峰造极,李德林发自肺腑的感慨,他真是活久见,遇到了一个拥有神迹的男人,他的存在简直就是一个神话。
“混账,还不跪拜?”五体投地的李德林望着他两个痴痴呆呆傻子一般的二个儿子,忍不住喝斥道:“你们这样会亵赎神灵的。”
“神灵?”李剑茫然的四处张望了一圈,一时没能够不明白李德林嘴里的神灵究竟是指何人,但他相信,此时的神灵却是秦川。
秦川身体飘浮,银针身染黄芒,耀眼而闪亮,围着他的环绕,金针遍布,光芒万丈,真犹如神人一般,他的面前就是林战天整个人平躺,悬浮与秦川平齐。
秦川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辞,泛着黄芒的银针,如他操纵一般,能任由他的差遣,银针在秦川一声急急如意令之下飞了过去,刺向林战天身体各位大穴。
刺中林战天的一刹那,林战天发出细不可闻的呻吟,这并不是痛苦才会造成的,而是银针所带来的暖流,让林战天通体舒泰整个人也格外舒畅起来,没能忍住发出轻轻的呻吟。
黄芒加剧,从林战天的身体散发出来,光华渐渐的扩大,从而笼罩的整个杏林门,杏林门被笼罩在光华之下,成为了黑夜里最璀璨的一颗星。
但最美也不过是刹那间,泛着黄芒的光华从林战天的身上散去,黑夜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被眼前金龙飞舞,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的李德林父子,待金光散去,房间又恢复了平常模样时,才敢抬起头来仰望着秦川。
秦川的表情平静安详,似乎看不出任何的喜怒,波澜不惊的望着平躺在床上的林战天,此时,两人已经从悬浮状态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林前辈,你现在好些了没?”秦川问道。
林战天鱼跃而起,身体无比的灵活,从未有过的畅快,让他有了想飞的冲动,刚要开口,发现喉咙似乎被某物堵住一般很是不畅,干咳了两声,一滩浓稠的黑血,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这口浓稠的黑血落在地上,林战天在为之一骇道:“这都是我身体的淤伤吗?”
秦川点了点头,拿起毛笔,龙飞凤舞刷刷的写了一个方子,递到李德林的手上道:“德林,按着方子给林前辈每天熬药,一天三服,大概一周左右就会痊愈……”
李德林激动的接过药方,手都开始有些颤抖,照着他先前的诊断,林战天这次是必死无疑,可是,经过秦川一番的施针治疗以后,只需要一个方子,熬成药一周就能将其治好,这又如何不让李德林感到吃惊。
小心翼翼将方子收好,揣入怀中,他刚才看过方子,是一副极为普通的方子,作用也不过就是清心润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秦川仍然能够信心十足将林战天的病给治好,这换做李德林也未必有如此的信心,能用一普通的方子就能把病治好,李德林也不傻,自是晓得,真正起作用的是游龙九针的后二针,阎王怒和神佛惊。
这两针犹如神迹,彻底根治了林战天身上的顽疾,这样的神迹,要不是亲眼所见,李德林又如何能信,秦川此时并不知道李德林是如何的想法,他正在好言安慰着林战天。
“林前辈,我让德林每天给你熬三碗药,分上中晚给你送来,你按时把它喝下去,然后,每天到这个时候,都会像现在这样吐大一口浓稠的黑血,一周之后,病能痊愈了!”
听到痊愈两个字,林战天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万万想到,终于能够有一天把病给治好,紧紧的抓着秦川的手,都不知道该说啥好。
“秦川,你说的是真的吗?”林宝儿激动万分的问道,一向很有孝心的她,听到爷爷要痊愈的消息,简直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
秦川很淡定的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对林宝儿道:“林前辈,很快就能够恢复健康。”
林宝儿开心的就跟小鹿一般蹦蹦跳跳的,抱着林战天的脖子撒起娇来,林战天自然是享受天伦之乐,对秦川道:“秦川,老头子欠你一个大情。”
秦川摆摆手道:“我是一个医生,所学所会的也不过就是中医而已,能够治病救人本是份内之事,我不需要你的回报。”
林战天只是微笑也没再说话,大恩不言谢,一切都在记心里,林战天想的更多的是,等身体好之后,如何重新执掌特战小队大权。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秦川是一个福运之人,能够在师叔临死之前碰上,从而得到了濒临失传的针术,阎王怒和神佛惊的口诀,从而靠着惊人的天赋和悟性,竟然将仅仅是两句口诀针法,融会贯通,从而一气呵成。
秦川对李德林父子露出崇拜的眼神实在不是太适应,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我想我也该回去了,折腾了大半夜,我也累了。”
“那我送送师叔。”对秦川愈发尊敬的李德林恭敬的将秦川送出了门,秦川也累了,与林战天道别后,在李德林送别下离开了杏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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