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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月在谁都没有防备的状态下,猛地就扑向了周氏,恶狠狠的咬住了周氏的脸皮,死都不松口,屋里的众人哪有亲眼瞧过这样的场面?
一时间都愣在当场,倒是混迹街头,看尽人情冷暖,为了一点冷饭,跟狗都抢过食的宋润,反映的最快,率先拉住疯狂的翘月,想将两人分开。
却不料翘月此刻的力气十分的大,宋润一个大男人居然拉她不动,“三公子,还不快来帮忙?”他也就跟崔长健最熟悉,张口就喊了崔长健帮忙。
崔长健闻声,赶紧上前帮忙,两人竭力将翘月和周氏俩人分开的时候,翘月竟是生生的咬下了一块周氏的血肉,生吞活咽进了腹中!
她是满脸的血迹,又哭又笑的凄厉至极,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看向在地上惨呼的周氏,眼神里是无比的阴森狠厉。
看见这一幕的人,没有一个人不觉得背上慎得慌的,为了不让事情失控,崔永信竟是不敢再让翘月留在房里,赶紧的唤了心腹妈妈过来,好生的将人哄去西厢房。
奈何翘月此刻的眼里心里,恐怕只有周氏一人,压根不移地方,还是郑夫人啜泣着,在翘月的耳边说了好些话,这才半拖半抱着翘月往外走去。
看着郑夫人主仆俩蹒跚而去的身影,崔婉清的心里登时是如坠冰窖,寒意都渗进骨子里去了。禁不住的全身发抖......
事到此时,几乎不用再请了郑夫人过来,也知道事情没有掺假,再加上还留在屋里的宋润,说的话也是合情合理,证据确凿,原本还在极力推诿狡辩的周氏。也终究是理缺词穷。
眼看着一向以高贵矜持。端庄大气示人的周氏,软软的瘫倒在地上,钗环散乱。浑身血迹,眼睛里充斥着绝望和惊慌的狼狈模样,谁不得在心里感叹一句?
“恶人终得恶报,只为了一己之私。就生生了害了几家人家破人亡,不知道她这满身的血债。深重的罪孽,得要几百年才能在地狱里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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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郑家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外驶去,崔婉清收回了向郑夫人告别的手。微眯着眼睛,瞧了一眼渐渐亮起来的天边,看着那漫天的云彩。心情不但没有丝毫的轻松,反倒是一直沉到了谷底深处。
认真说起来。自己也算是给娘亲报了仇,明安侯府那边,姜姨娘和向氏,都不会有好下场,而周氏昨晚也被崔长健当场带走。
以崔长健打小对这位继母的痛恨,他会怎么处置这个被拽下,崔家西府当家夫人宝座的女人?
那可真是不用问都会知道,周氏的下场绝对好不了。
至于周氏的心腹,很快就会被崔家收拾的干干净净,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什么端倪的,而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只是等着给周氏来个风光大葬了!
看起来所有的这一切,件件桩桩都证明了崔婉清彻底的胜利!不打一点点折扣的完全胜利!
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哭的撕心裂肺,直喊娘亲名字的外祖母,哭到晕厥的可怜老人家。
自家三舅父那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庞,以前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灵动眸子,也变的充满了死气,看着灰沉沉的,简直没有一点可比性。
还有昨天晚上,见到翘月发疯一幕后,就彻底晕厥过去的父亲......
崔婉清不禁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父亲今日清醒之后,他还能理智的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吗?唉,续弦害死了前妻,这倒霉催的事情,搁到谁的身上,谁都怕是受不住的。”
看起来,自家父亲在接连死了三个正妻之后,这一个克妻的名声那是铁定跑不掉了,以后谁家还敢将捧在手心的女儿嫁过来?
若是娶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或是和离过的二嫁之妇,自家祖母那恐怕是打死都不会愿意吧?
是了,崔家的老太君,直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不知道这件事情,又能瞒她多久?
一旦大伯父那边瞒不住了,知晓内情的祖母,又得是要怎么的伤心羞愧?
崔婉清再转念想到那将要被远远送走的,才只有七岁的曹朵,这位可是正经的侯府千金,却是一辈子都别再想踏进京城半步,只能是在遥远的地方,默默的度过自己的一生。
至于那彻底疯傻,只认识郑夫人一人的翘月,连同环抱着翘月,悲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郑夫人,更是深深的在崔婉清的心里留下了刻痕!
还有那知道自己由头到尾,都是个最大的大傻子,原来自己所干的一切糊涂事情,都是被人引诱设计,最后搞的气死疼爱自己的父母,弄得自家家破人亡的宋润,一副呆呆傻傻的哭都哭不出来可怜样。
只知道一直嘟囔着:“我真傻,我是畜生,我活该做了叫花子,我都是咎由自取......”
“自己真的算是赢了么?这算是一个什么赢法?”想到这点点滴滴的崔婉清,手抚向胸口,扪心自问。
要是搁在前世里,这些牺牲和付出,对崔婉清来说,那都压根不算是个什么大事情,只要自己最终的目的达到了,那么,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它都是值得的。
但是,活在当下的崔婉清,却远远没有前世里那么的冷酷无情,在她的心中。感觉是那么的沉重,浓厚的悲伤一层接一层,像蚕茧似得重重包裹着她。
没有意想之中的兴奋和激动,只有无尽的疲惫袭来,那种萦绕全身的无奈,崔婉清真的能明白的感受到,由自己的心。脑子。一直到自己的手指梢,都是那么的累,那么的累......
莺巧见送走了客人。还兀自呆立在原处的自家主子,面色难看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心里真的是又心疼,又担心。
她昨晚就在书房隔壁的院子里呆着。也是一夜睁着眼睛到天亮,压根没有睡着过。
昨天半夜里。自家大老爷书房里传来的,那隐隐约约的凄厉叫声,仿佛还萦绕在脑中,没有散去。莺巧还真心不敢拍着胸脯说上一句,自己已经完全的忘记了!
想来隔了那么老远,自己尚被吓得全身打颤。用被子紧紧的蒙住全身,默默躲在黑暗中发抖。而自家可怜的小姐还在当场,实实在在的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少不了是感受到了所有的憎恨,悲愤,还有不甘心,和无穷无尽的恨意,她所受到的,来自方方面面的冲击又怎么会小的了呢?
自家小姐再多么的能行有本事,可她的实际年龄在那里摆着呢,一个半大的孩子,非得被逼着承受这些,“唉,老天爷真真是造孽啊,我们家小姐这样温柔的好人,也要遭受这样的罪,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体贴的扶住了已经有些摇晃的崔婉清,轻声言道:“小姐,反正今日您也已经在书院请过假了,不必进学,咱们这会就先回屋去吧?”
“玉兰姐姐肯定早就给您准备好了热热的洗澡水,婢子再亲自下厨,给您煎上一碗安神茶,您呀什么都别想,喝完安神茶就用被子蒙着头,好好的睡上一觉。”
“不管有什么遭心事,咱们都等到您醒来以后再说,好不好?”
崔婉清感觉自己隔着厚重的大氅,仿佛也感受到了被莺巧紧紧扶住的胳膊上,传来的那种烫烫的热度,这股子热量,甚至还比自己怀里抱着的手炉要热络的多。
而从耳边传来莺巧那絮絮叨叨,啰哩啰唆的温言软语,体贴入微的问询,也像是来至天际的天簌之声,一个字一个字,前赴后继的,挤进了自己空拉拉的心里,瞬间便让自己的心,变得充实起来。
崔婉清心里大大的觉得慰贴,也懒得说话,只管轻轻的点了点头,尽全力的扯了扯嘴角,便任由莺巧半扶半抱的,伺候着自己上了软轿。
轿子晃晃悠悠的走了一路,跟在轿边的莺巧,就好像不知道疲倦似的说了一路。
崔婉清明明全身上下无有一处不累,但是大脑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闭着眼睛也是没有睡意涌上。
她知道外面那个絮絮叨叨的小丫头,是在担心自己,昨晚遭受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这会独自一人坐在轿中,会觉得害怕,这才一反常态的,变成了一个话篓子,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
崔婉清不禁是轻哼了一声,不自觉的微微弯了弯了嘴角,那双下意识一直紧紧握着拳头的双手,终是一点,一点的松了开来......
抬轿的两个老妈子,按着莺巧的吩咐,将轿子一路抬进了松翠院,停在东厢房的抄手游廊旁边,方妈妈和玉兰她们,早就接到消息,等在外头了。
一见自家主子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是这么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立时便都是心疼的模样,七手八脚的,将人簇拥进了卧室。
方妈妈这会是大显管事妈妈的风范,将四个芳,连同郦哥,阿桃,都指挥的团团转,嘴里不带歇气的分派事情。
崔婉清这会子呆在自己最熟悉的环境里,鼻子里萦绕着自己最喜欢的淡雅花香,耳边听着方妈妈那最熟悉的声音,中气十足,理所应当的发号施令。
又眼看着自己跟前的丫鬟们,有条不紊,手脚麻利的按着吩咐做事,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就歪倒在榻上,稀里糊涂的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