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不该笑的,可是小舅舅在跟她复刻这一段的时候,特别一本正经,用他那张正气的脸说渣女言论,忍不住就想笑。
薄晏清唇角微勾,“看来爷爷几十年都没能释怀,江老说的话他都记得清楚。”
“我爷爷可记仇了,但就对我师父,他一点招都没有。”
薄晏清把她手里的筷子拿走,抽纸巾擦她嘴角,“后来真就没再找了?”
“都没找,我师父一门心思就想赚钱,身边别说小奶狗,一条公狗都没养过,爷爷大概是有阴影了,年轻时候,族里的长辈倒是催过,他就是不肯,反正南家都已经有继承人了,还折腾什么。”
薄晏清瞧着她的眼神越发兴味。
难怪呢,她一身反骨不是没有理由的。
多亏了江老的兴趣是钱而不是男人,不然南娇娇哪能轻易被他哄到手。
“不过逢年过节也还有有来往的,互相都有送年节礼,小舅舅要是能回来,他们也能聚一次,但是见面了,互相都没个好态度,说不了几句话就不欢而散,后来干脆就分开见了,可怜我小舅舅,好不容易挤个假期出来,还得两头跑。”
薄晏清不动声色的问:“那你小舅舅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南娇娇往天边看了一眼,“大概是西南边吧。”
薄晏清一顿。
西南边?
南娇娇要收碗,薄晏清拦她,“你放着,我来。”
“我能洗的!”
“下次你洗。”
“你每次都是这样……薄晏清!”
南娇娇拔腿就追,奈何薄晏清腿长,她小跑着也没跟上,抢着想贤慧一点,他都不给机会。
在他身边绕了好久,别说碗,连水都没碰到。
薄晏清从冰箱里找了瓶小酸奶就把她哄好了,回房间时轻手轻脚,南娇娇怕他冷,给他抱了一床厚被子,半夜起来想看看他盖好没有,被薄晏清给拉进被子里去,两人在软榻上挤了一晚上。
周一。
南娇娇刚到公司就觉得气氛不对。
尤其是林怡那个组,总有人往这边看。
上午她去茶水间倒水,在外面听见有人在八卦,声音压得低,但足够传到门外:“知道吗,帝后杀的庆功宴本来没苏妙彤什么事,是公司给她脸面,让她做代表去的,当晚,有人亲眼看见她上了一辆宝马。”
“难怪呢,我就说她跟郝总关系不简单,郝太太究竟知不知道啊,找她做了那么多首饰,每次她都是借送首饰去接近郝总的吧。”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苏妙彤怎么上位的,难道都忘了么。”
两人说着话,就见南娇娇进来了,对视一眼,默契的停止八卦。
不过一双眼睛,跟探射灯似的,老在南娇娇身上晃悠。
见她一句都没问,接了热水就要走,实在是没忍住叫住她:“南娇娇,你跟着苏师,她是不是也教了你一些走捷径的法子?”
南娇娇转身,一杯水抛了一下,洒出来大半全溅她们身上。
“你干嘛啊!”
南娇娇扯了下嘴角,眼底没笑意,“不好意思,手滑,顺便帮你们洗洗嘴巴,背后造谣就算了,还不懂藏着掖着,怎么不到大街上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