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你真好。”此刻,卢云儿再也忍不住,她上前,将脑袋靠在杜易的心口上,继而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身,她柔声开口,“其实我很怕,虽然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情,女子也不应该善妒,但我从小便看着爹娘厮守多年却依旧恩爱如初,身边也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我也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怕我的未来夫君妻妾成群,我忍受不住别的女子与我分享一个丈夫。”
见杜易没有吭声,卢云儿又道,“我知道我这样的想法善妒,我……”
“好。”杜易打断了卢云儿的话,他也不由伸出手,他圈住卢云儿的肩膀,又道,
“我娘就是被我爹还有他的相好而气得含恨而终,在我娘临终前,我问过她有后悔过吗?我娘虽然没有回答,但我从她的眼里看到满满的悔色。当时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不能当像我爹这样的男人,春儿,我们就一生一世一双人吧。”
“好。”卢云儿环抱住杜易腰身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她笑着回道。
……
二人将集市逛了个遍才回府,卢云儿看着杜易给自己买的一堆东西,她不由开始怀疑坊间盛传杜易抠的这个传闻究竟是真是假。
“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一定费了不少银子吧?杜捷上书院定然也要费不少银子,阿奶留给我不少银子,这些东西算我自己买,我把银子给你。”说完,卢云儿下意识地掏出钱袋,从钱袋里拿银子给杜易。
“这是我送你的,这些银子是阿奶留给你的,你自己收好。”杜易连忙将卢云儿的钱袋塞回她手里,他一脸不悦地开口。
“可是……”卢云儿一脸犹豫的样子。
“别可是了,我一个孤家寡人的平日也用不了多少银子,杜捷那儿你也不用操心,近些年来我置了些田地,每年都会有佃租收,而且衙门油水也不少,一年到头我也攒了不少银子。”杜易淡声开口。
“那为何,坊间还说你抠啊?”卢云儿下意识地开口,她不由一脸打趣地看向杜易。
对上卢云儿脸上的打趣之色,杜易不由一愣,“虽然我攒了一些银子,但我与胞弟年纪相差十年,我们二人没爹没娘,二弟靠的只有是我,我要替他筹谋,他以后讨媳妇的彩礼,盖房子用的银子可不少,而且他日后考取功名打点也要银子,我将来总要娶媳妇的,这些我都要替他提前筹备,能省就省。”
“那你今日给我的买的东西应该费了不少银子吧?那我更不能要了,要不我们退回去吧?”听了杜易的话,卢云儿心里也不是滋味,杜捷年幼,杜易又当爹又当娘的,两兄弟日子这些年来过得应该也挺辛苦的。
“退什么,给媳妇买东西也是天经地义的。”杜易顿时一副大义凛然地开口,说完,他便窘迫了起来,他不由小心翼翼地看向卢云儿。
“可我还不是你媳妇呢。”卢云儿羞红着脸,她微微垂下脑袋,也不敢与杜易对视。
卢云儿本来脸就白,如今白皙的小脸上挂着两团微红,而嘴角却是上扬着,还有那如樱桃般的红唇,羞答答的模样简直诱人极了,忍不住让人想去采撷一口。
“很快便是了。”看着卢云儿羞涩的模样,杜易反而大胆起来,他不由紧握住卢云儿的手,朗声开口。
“对了,我先前从邻家的妹子听说,你有回把相看的妹子都气跑了,好像是因为你只给人家点了一个大红薯?”卢云儿忽然想起满儿给她说过的关于杜易的一桩趣闻,她不由好奇地问道。
他们都说你抠,请人家姑娘到酒楼吃饭只给人家点一个大红薯。
“其实我不过是好意,那姑娘的丫鬟说那姑娘脾虚不能吃鸭子,我忽然想起番薯适合脾虚的人吃,而且能通便排毒,我给她说了红薯的功效,便给她点了一道红薯。可没想那姑娘气冲冲地走人了。”杜易一脸无辜地开口。
“该!谁叫你一见面就和人家姑娘说什么红薯能通便排毒,人家不把红薯甩你脸已经是客气了。”卢云儿不由“噗嗤”地笑了起来。
杜易脸色微微铁青,靠着卢云儿笑得这么欢快,他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
杜易性子有点闷,平日休沐也没特别的爱好,闲暇时便是去院子练拳。
见杜易去练拳,卢云儿便也跟着他去了院子,瞧瞧他的拳脚功夫。
杜易身材本就高大壮实,换上一身贴身的练功服,更将他那身材尽显出来,卢云儿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杜易并不是从小习的武,但他功夫一点也不弱,他的拳脚有力地朝练武桩挥舞着,看得卢云儿也连连欢呼起来。
“春儿要不要来试试?”见卢云儿一脸欢喜的样子,杜易脸上也露出盈盈笑意,他不由提议道。
“好啊,不过这个好像很疼。”卢云儿应道,她笑着上前。
卢云儿用手碰了碰练武桩,她似模似样地朝江陟那般摆弄,可力道没控制好,手臂一下子被烙着了。
“嘶……”卢云儿捂着手,不由发出一声哀嚎。
“春儿,你磕着哪了?”杜易一脸紧张,他连忙上前察看。
卢云儿不由拉起衣袖,只见手臂处虽然没有磕伤,但却磕红了一片。
卢云儿的皮肤本就白,此时如莲藕般白花花手臂有一块红,显得更加突兀了。
“都怪我,春儿,你疼不疼?”杜易捧着卢云儿的手臂,一脸心疼地问道。
“疼,你吹吹。”卢云儿眉头紧蹙,她将手臂递到杜易面前,一脸难受的开口。
“都怪我,都怪我。”杜易脸上尽是悔色,他捧着卢云儿的手臂,温柔地吹风。
看着杜易一个壮汉子,竟露出如此温柔的模样,卢云儿嘴角的笑意更盛了,顿时觉得心口被一团暖意包围。
“也没什么,就磕红了一点,没事的。”见杜易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卢云儿也觉得自己太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