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辉贴着汽车玻璃确定乔副队长在车里,就示意小队长把许多放了,然后开闸让悍马进城。
后面那一千多人还在后悔跟错人,转眼就沾了光,只是稍微检查一下就可以进基地,连进城费都不用交。这风向,转得太快,他们完全转不过弯来。
进了城,陆安琪主动要求下车,然后言辞恳切地向封啓祥,乔岚和其他人道谢,说完就潇洒转身离开,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看着那抹逐渐离去的背影,乔岚还有点不敢相信她居然走得这么干脆,难道我误会好人了?
“岚儿想什么呢?”别不是想那个什么乔玉溪。
“翔哥……”乔岚看向封啓祥,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然后说,“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西施是谁?”
“封一,给你的文盲主子解释一下。”随着乔岚的话尾落下,封一出现在车外,手抓车顶行李架,脚踏脚蹬,稳稳地巴在悍马外,“侯爷,西施指美人,夫人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由于有感情,不论对方是美是丑都觉得无一处不好。”
“岚儿这在赞我?”封啓祥高兴了,复而又问,“封一,文盲又是何物?”
“这个……”封一不好解释,怕打击到自家主子,于是乔岚帮了他一把,“文盲和西施的意思差不多。”
文盲封啓祥被忽悠得通体舒畅。
车外的封一十分担忧,夫人啊,侯爷他也看书的啊,要是哪天知道了真相,可如何是好。
玉溪气定神闲地坐在韩朝家里春光明媚的小花园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旁边还摆放着红茶和糕点,这些天,他啥也没干,就是看书和剪头发,确切地说是让人给他剪头发。乔岚离开第二天,他让韩朝找人给他修剪头发,长及腰际的长发稍微修剪了一下,又过两天,长发变披肩,再过两天,再剪……剪着剪着就变成了如今的时尚短发,两边剃断了,上面稍微长一点,再喷上点儿摩丝定型,配上他那张妖孽的脸庞,淡漠而缥缈的神情……分分钟能把人迷倒,而且男女通杀,老少也不放过。
韩朝觉得乔副队长要是再晚一天回来,乔队长可能就要剃光头了。
乔岚进来,看到焕然一新的玉溪,惊讶得半天回不过神来,“玉溪,你怎么把头发给剪了。哎呀,怪时髦的,就跟那什么小鲜肉一样。”她冲过去,上手摸了摸,喷的摩丝有点多,还挺扎手。
事隔十天,玉溪终于等到乔岚,比他预料的要多九天呢,所以他很生气,看到乔岚没皮没脸的笑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更生气了,继续看他的书,只当乔岚是空气,至于那个站在她身边的封啓祥,那是谁?不认识!
“岚儿,你这是当为夫不存在?”封啓祥上前把乔岚拉到自己身边,不准他再摸玉溪的头,当着爷的面夸赞别的男人,还上下其手,要是爷不在,你还不反了天。
“呃!”这里和岂国到底是两个世界,男女之间可没有那么多讲究,摸摸头而已。乔岚不知道怎么跟一个深受封建礼教荼毒的男人解释新世纪新思想。
其实,封啓祥哪里是不懂,懂是一回事,真正看到乔岚和别的男人亲近,他表示无法接受。
“呵,哪来的阿猫阿狗在这里乱吠。韩城主,你这里的治安有待加强,别随随便便把牲口放进来。踩了花花草草不要紧,坏了小爷的兴致,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啊?!”韩朝觉得自己是躺着也中枪,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几个就是一伙儿的,中间根本没有他什么事,只是溪爷心情不好,要拿人开涮,他这个城主很不幸地中标了。对此,他只能干笑两声,“呵呵!”溪爷,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气,南城基地日后还要您罩着呢。
几步之外,肖狼肖犬也在看好戏,只不过脸上都是毛,看不到它们幸灾乐祸的表情。
“汪~”太好了,大讨厌鬼和大混蛋杠上了。
“吼吼~”最好打一架,那叫什么相争,渔翁得利。
“吼~”对,最好打得两败俱伤,不能跟咱抢主人。
玉溪凉凉地扫了肖狼肖犬一眼,他听得懂动物讲话,肖狼肖犬再次被他记上了一趣÷阁。
“玉溪,这是封啓祥,你们原来也认识的。”乔岚话尾刚落下,两个同样冷冽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
“小爷不认识他。”小爷这么精贵的人,怎么会认识姓封的人妖。
“爷不认识他”这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儿,都那么招人恨。
玉溪和封啓祥四目相对,看似平静,却有天雷地火在暗中较劲儿。乔岚忍不住想扶额,“我说,都是一家人……”这回,她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两个声音不约而同地想起来,“谁和他是一家人!!!”
“……”乔岚语塞,这简直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她好无力,怎么办?
好不容易把两个人都拉会屋里坐好,想着开诚布公,好好谈一下,最终的结果是……韩朝的别墅被夷为平地!事情的起因是玉溪指使乔岚帮他倒茶,封啓祥愤不过,明知故问地提起当初那个软软糯糯的溪公子,借此讽刺玉溪,那些卖萌撒娇的日子是玉溪一辈子不愿提起的耻辱,平时就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炸的他这回气狠了,却当场没有爆发,反而和封啓祥一起回忆,“溪公子那是极可爱的,不然我家副队长也不会成天抱着不放,有时候还哄着睡,亲自帮洗澡……”
这局面,已然失控,乔岚自觉无法力缆狂澜,退出去,沉痛地和韩朝说,“韩城主,我很抱歉,这房子大概是要毁了,我会赔的,我一定会陪的。”说完,她开始招呼众人赶紧离开别墅。
“乔副队长,我不明白!”韩朝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出了别墅,还想问清楚,他的别墅,他的家发出巨大的轰隆声,然后就……倒……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