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杰尼亚家族掌舵者的保罗,在亲眼目睹了眼前这样的场面后,内心也不免一阵大为惊骇啊。
他没想到,巴博拉的能量,竟然是如此恐怖。
她这样的手腕,若是运用在自己身上的话,那岂不是也意味着,自己也有可能像眼前的厉落雁一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自己多年的经营,拱手让人?
现在,保罗内心,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招惹眼前这位闻名亚平宁乃至整个欧美的女巫,否则的话,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厉总,有什么吩咐?”厉落雁的秘书来到了厉落雁的身前,恭敬地询问道。
“即日起,安平集团所有的股份,全部转让给……”厉落雁正在说话时,她戴在手腕上的那款玉镯,不免就显露了出来,一丝肉眼看不见的精光,迅速笼罩着厉落雁全身,她的脑袋,也是不免扭动了两下,厉落雁整个人,在脑袋这一扭动之下,便迅速清醒了过来。
“厉总,您,您没事吧?”秘书奇怪地问。
“我?”厉落雁看着眼前的秘书,再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上面黑纸白字,可是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不免吓的浑身一个颤抖,股份转让协议?
她刚才,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签署了这份股份转让协议?
这是什么情况?
厉落雁在心思复杂时,巴博拉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厉落雁突然失去控制,应该是她手腕上的玉镯,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作用。
“快,摘掉她手腕上的玉镯,”巴博拉对着杰尼亚说道。
杰尼亚闻言,丝毫没有迟疑,就迅速朝着厉落雁奔将而去。
“你们要干什么?”秘书见状,吓了一跳,立马呼叫保安,可是,任凭她如何按呼叫器,那呼叫器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而在秘书正准备张口大叫时,巴博拉却是冲着她一挥手,秘书则是晕了过去。
“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不要胡来,这里可是华夏……”厉落雁见状,厉声警告道,与此同时,她还不忘迅速离开接待室,然而,在厉落雁还没走出接待室的大门,她的身体,却被保罗一把抓住,直接性的抓扯了回来,“嘭”的一声将门关上,巴罗这才粗鲁地抓着厉落雁的手,摘下了她手腕上的玉镯。
“女巫阁下,玉镯已经摘下来了,”保罗道。
“你收起来吧,”巴博拉道。
“是,”保罗回答一声,就将从厉落雁手腕上摘下的玉镯收了起来。
“你们,你们想让我莫名其妙地签署这样一份协议,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厉落雁在心慌之余,就准备撕掉手中的文件。
“撕吧,我既然有本事能够让你不由自主地签下一份协议,那我也就有本事让你签下另外的协议,”正在这时,巴博拉的那冰冷的声音,则是幽幽地响起。
“你……”厉落雁瞬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刚才她究竟做了什么,在怎样的情况下签署了这份协议,她可是完全不清楚啊,而且,在经过了昨晚以及今天的事情过后,厉落雁可也是丝毫不会怀疑,眼前的巴博拉,的确具备这样的实力。
“不要用这种愤怒的目光看着我,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是一开始,你按照保罗先生的要求,跟杰尼亚集团签署了合作协议,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结果,你不但不签署协议,还令人杀死了我豢养多年的女鬼,搭上整个安平集团,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若是你现在再不老老实实,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的话,我巴博拉一定有办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巴博拉厉声警告道,声音中,带着浓烈的毋庸置疑。
“你以为,就凭你一句话,就能威胁到我厉落雁吗?”厉落雁毕竟不是一般的什么人,饶是在面对巴博拉这等人物面前,她也还是迅速恢复如常,问道。
“或许,你是不怕威胁,可是,你身边的人呢?”巴博拉问道。
“你们究竟想要怎样?”厉落雁身体不免猛然一颤,问道。是啊,她厉落雁这些年来,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她的确不怕威胁,可是,她身边的人呢?
在巴博拉这等拥有着大神通的人面前,厉落雁这么多年来,才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能量,竟然是那般的微弱和不堪。
“规规矩矩地交出安平集团,”巴博拉道。
“既然如此,行,我可以将安平集团交给你们,但是,从此以后,你们不能再为难我身边的人,还有我朋友杀死你豢养多年鬼的事情,这笔债,也一笔勾销……”厉落雁说道。
“一个小小的安平集团,最多换来你身边的人幸免于难,至于玛莉亚的事情,你和你的朋友,可都要吃不完地兜着走的,”巴博拉说道,“在保罗接手了安平集团后,我将会将你卖到亚平宁做"jinv",至于你那位朋友,我会直接杀了他……”
“你说什么?”厉落雁闻言,身体再次一颤,惊呼道。
“莫非,你还怀疑我巴博拉的能量吗?”巴博拉冷笑道,“这,就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我警告你,不要企图运用世俗的能量来对付我,那些所谓的世俗的能量,在我的面前,完全是不堪一击的,你那么做,不但不会丝毫增加我对你的好感,反而会让我更加的厌恶你,到时候,我可就不敢保证,我不将愤怒的洪水,朝着你的家人宣泄了,让你历家男丁世世代代为奴,女眷世世代代为娼……”
“你……”厉落雁现在可是咬牙切齿,却又完全的无可奈何。
“去做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否则的话……”巴博拉的言辞中,已经透露着一丝不耐烦。
“段浪是无辜的,你怎么对付我,我都无所谓,但是,我恳请你放过段浪以及我的家人……”厉落雁道。
“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巴博拉冷冷地说道。
“她没有,那么,我呢?”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懒散的声音,从门口传入,紧接着,一道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的身影,就步入了接待室,言辞之中,透露着一丝傲慢和嚣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