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谁啊,这是谁啊。”陈余氏屁股挨了棒槌两下,疼的只能用手去捂。
可惜棒槌就像是上了发条,一直追着陈余氏打,她的双手遮掩也没用,反而双手手背也被打的红肿不堪。
陈余氏疼的嗷嗷叫,只能在院子里跑着,妄图躲避棒槌的攻击。
陈方通和齐小小都看呆了。
不过齐小小两次动了胎气,这次更是见了血,她的肚子一阵阵的痛,这次是真的要生了。
“相公,我要生了。要生了。”
“通儿,你快救娘。”陈余氏求救道。
陈方通看着要生孩子的妻子,还有莫名被打的陈余氏,直接对着空气拱手叩拜:“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经过,如果我们家有冒犯的释放,还请恕罪,求不要再折磨我娘和我妻子了。有什么你们冲着我来。”
陈方通倒是个孝子,但喻溶月可不会因为陈方通是个孝子,就忽略了他是个大渣男。
“这年头还有求着挨打的人,那就成全他好了。”
追着陈余氏的棒槌掉落在了地上,而墙角的扁担又飞了起来,直追着陈方通打,这次扁担打的地方可不光局限于屁股,而是飞到哪就打到哪,只把陈方通打的浑身是伤,一张俊秀的脸也被打的青紫一片。
喻溶月觉得差不多了,齐小小也快生了,这才收回魔气,大大方方的进了屋里头坐在了正堂之上。
不过陈家人看不见她就是了。
“儿啊,你没事吧?明日我就去请那两个道士回来,咱们家怕是真出了脏东西了。”陈余氏吃了这么大的亏,也不管什么作恶不做恶了,大不了就不承认,她就不相信有人会相信喻溶月的鬼话。
陈方通点点头,狼狈的爬起来去找大夫和稳婆来给齐小小接生。
喻溶月则是坐在大堂里看着这一家子折腾来折腾去。
待到两声孩子的啼哭响起,喻溶月才背着手走进了屋里。
齐小小已经晕死过去,而两个孩子被稳婆清洗干净用襁褓包好。
“恭喜贺喜,是对龙凤胎啊。”
陈余氏看到两个孩子安然无恙,立刻把早就准备好的喜钱塞给稳婆。
“大夫,快去看看我娘子。”陈方通抱着孩子催促大夫。
大夫立刻进去帮齐小小看病,而这时候喻溶月已经将魔气注入到了齐小小的眉心。
齐小小突然睁开眼睛,揭开被子下了床。
她身上还是刚生完孩子的血衣,由于处理的还没干净,那鲜血直接就流到了地上,看起来十分骇人。
大夫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这……”
陈方通立刻道:“小小,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去床上躺着。”
齐小小恍若未闻,直接冲出房间找到了正进屋里的陈余氏,她双手掐住了陈余氏的脖子。
陈余氏猝不及防之下被齐小小给牵制住,一时间挣脱不开,呼吸也变得困难。
陈方通看到这一幕,立刻把孩子放到一边,和大夫一起去阻止齐小小。
“你疯了吗?快点放开我娘。”
齐小小开口了,但这声音语气却和死去的喻溶月一般无二:“婆婆,你为什么要和姐姐一起害我?为什么要用枕头闷死我?为什么要往我的头骨上钉钉让我永世不得超生?我在下面过的好苦啊,我死的好惨啊……”
“你……你是溶月?”陈方通颤抖着声音问道。
“陈郎,你答应要照顾我一生一世,为了你我舍弃家族与你私奔,可你却让我委屈做小,害我蒙冤而死。我不甘心,你还我命来。”齐小小松开了快要窒息的陈余氏,又跑去掐陈方通的脖子。
大夫听到这些秘闻,又见到这种状况,早就吓得双腿发抖,趁着陈家人不注意跑了出去。
喻溶月是故意的,大夫所见所闻相信一定会出去说道,等明日估计整个陈家镇都知道她被陈家婆媳害死的事情。
到时候倒要看看陈家人如何自处。
“你胡说八道,你自己死了还要诬陷我们,放开我儿子,放开他。”陈余氏看到自己儿子被欺负,当即拿了块石头砸向了齐小小的脑袋。
齐小小脑袋顿时被砸破流血,血流到她的脸上,看起来更加恐怖。
她回头,目光呆滞的盯着陈余氏。
“你不承认罪行,还妄想瞒天过海。有本事你再杀我一次啊,杀了我我还会说。你们做的那些坏事是隐瞒不住的。呵呵呵呵……”齐小小的脑袋一百八十度转弯,发出刺耳怪笑。
陈余氏吓得直接瘫软在地,而这时陈方通已经被掐晕过去了。
喻溶月看到陈家三人晕了两个,也就没必要再让齐小小闹腾了,一个响指就把魔气召回,失去魔气支配的齐小小身体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喻溶月搜遍了整个屋子,发现陈家并没被那小道士设置结界。
若是正常思维,对方一定会赠予符咒之类的让陈家人护身。
但他没这么做,肯定不是忘了,怕是另有用意。
喻溶月扬唇一笑,会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原因呢?
这个世界,她和他的身份好像注定没什么好结果呢,以后还是尽量别见为妙。
喻溶月把陈家人折腾了一番,走到了那两个孩子跟前。
恶鬼本要投胎在这两个孩子身上,长大后造孽无数,现在魔气替代恶鬼变成孩子灵魂,虽然并非善类,但这魔气乃是陈家所害之人的怨气凝结,只会报复折腾陈家进行讨债,不会伤及无辜。
喻溶月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好让陈家的恶报少一点,不会报应牵连到陈炎的身上。
事情暂时办完,喻溶月来时一抹嫣红,去时便化作一条红色丝带,于各家屋顶飘过。
当晚好多人都看到了这红色丝带,吓得都不敢出门。
第二日喻溶月还没出门,就听到外面热闹的很,不少人在议论什么。
喻溶月一身素白走出房间,却不想这时候隔壁的房间也正好打开,出来的便是那小师妹。
不过喻溶月改变了模样,小师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从她身边经过,完全没认出这就是之前和他们交过手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