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耳边传来儿子的痛苦的哀叫声,陈燕才迅速回神,走到葛天身边呼天抢地的哭嚎。
“反了天了,你居然动手打我儿子,我要去告你!”
陈艳心底那叫一个痛,扶起摔得直不起腰脸色痛苦的葛天,义愤填膺的指责喻溶月。
喻溶月被气笑了,“好啊,你去告啊,我倒要看看谁占理,敢情我嫁进你们家三天一小骂,五天一大打就是应该的,我动手打你们就天理难容,要不要让大家出来作证,看看谁被告的坐牢。”
原主在这个家任劳任怨,把陈艳照顾的跟祖宗一样。
可她呢?开心就给颗糖吃,不开心就煽耳光,但凡不顺心就变本加厉的折磨她,逢人就说原主不孝顺,老是跟她顶嘴,在家里又懒,又不做家务,把她说的一无是处。
缓过来的葛天脸色铁青,“你是疯了吗?连我都敢打我,我可是你的丈夫!”
记忆中,原主一向软弱,连大声话都不敢,可现在居然把他一米八的汉子撂倒在地,换谁脸上都挂不住。
眼前的人明明是同一个人,可又好像哪儿都不对劲。
“丈夫能打老婆,老婆就不能打丈夫了?”喻溶月冷笑,“我辛辛苦苦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们不念我的好就算了,还理所当然的享受着。”
“是我不出去工作吗?是你死皮赖脸不让我出去工作,怕我压你一头!哦,现在我当起全职太太了,反而怪起我不工作站着家里地方碍你眼了是不是?反正你们我是不打算伺候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以后别指望我伺候你们!”
喻溶月说完拉着女儿转身要走。
陈艳和葛天脸上青白交错,哪能让她这么轻易离开。葛天忍着满身疼痛,挡在喻溶月面前,“你要去哪?”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你去哪里有跟我汇报过吗?”喻溶月冷哼。
“我是你丈夫!”他咬牙强调。
“呵……你算哪门子的丈夫?整天对我拳打脚踢,一天不顺着你的意,就是我错了,真是惯的,让开。”
懒得跟他浪费口舌,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发现女儿葛娇娇的情况很不对。
作为一家之主的葛天哪里忍受得了喻溶月这样跟他说话,气的就想动手,完全忘记刚刚摔了个狗吃屎。
看他抬手要打人,喻溶月顺手拿起一张板凳往葛天的身上砸。
“啊……你……停手……”
喻溶月下的是狠手,葛天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几板凳,顿时毫无反手之力,只能趴在地上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陈艳看儿子被打,急忙走到阳台,拿着扫把折回来就想打喻溶月。
正好板凳打坏了扔到了一边,喻溶月顺手轻而易举抢过陈燕手中的扫把,抡起扫把就往两人身上打,这下好了,两人一起挨打。
偌大的客厅,他们左右闪躲,尖叫连连,不管他们躲到哪里,扫把都能准确无误打到他们身上。
“别打了,别打了……”
陈艳毕竟年纪大了,跑着跑着就气喘连连,只能举双手投向。
最后用力往葛天身上打了几棍,喻溶月才丢开扫把,看了一眼狼狈的两人。
“真是欠收拾!”
打的心情舒畅的喻溶月拉着女儿出门。
挨了打的葛天鼻青脸肿的坐在沙发上,想到刚刚喻溶月凶神恶煞的模样一副后怕。
“她是疯了吗?竟然对我们下如此狠手!”
这在以前,原主是万万不敢的。
“我们都被她骗了,她就是一个母老虎。”陈艳同样不比他好多少,发丝凌乱模样狼狈的坐在他旁边。
身上的每一处都疼得她呲牙咧嘴。
而另一边,离开的喻溶月带着女儿到了医院,两人正在心理医生的办公室。
葛娇娇干瘦的双手紧紧拽着喻溶月,大而空洞的眼底闪烁着恐惧的神色。
原剧情中这个时候的葛娇娇病情还不是很严重,可现在看来她的情况并不乐观。
喻溶月突然觉得就下手轻了。
阿八跑出来念叨,“确实是轻了,但你能不能稍微顺着剧情走一下?再这么下去,咱俩又白干。”
它是真的心疼这来之不易的积分,还没开始,剧情已经崩的一塌糊涂。
喻溶月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说,“得了得了,我知道了,你能不能不要像个阿婆一样叽叽喳喳?”
这次的核心任务保护女儿健康成长,让她重拾信心,这么简单的任务,怎么可能完成不了?
“喻女士,葛娇娇的病情很不乐观,抑郁症已经到了必须药物干涉的程度。”
年轻的心理医生徐轩推推脸上的金框眼镜,一脸凝重。
喻溶月知道葛娇娇病情加重了,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没穿过来的时候,葛娇娇的抑郁症只是轻度的,可是现在已经接近重度抑郁,随时都有可能自杀。
喻溶月眉头微微皱起,果然还是下手轻了。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抑郁症可以通过系统的治疗逐渐好转,每星期一三五的十点带她来,我时间可以空出来给她。”
他接触过很多不同程度的抑郁症患者,在他的治疗之下,都很大程度的治愈了。
“好,辛苦了。”
喻溶月淡淡说了一声,拉着女儿就走,不小心露出手臂上的伤。
“你受伤了。”徐俊出声,眉头深锁,“你需要看医生。”
瞥了一眼手臂上的淤青,喻溶月未在意,“不小心被狗咬了,过两天就好了。”
看着喻溶月离开,徐轩眸底划过异色。
离开心理诊所后,喻溶月把女儿送到学校,叮嘱她好好读书。
等女儿进入学校门口,喻溶月脸上笑容消失,眸中一片寒凉。
是时候好好算算账了,这对吸血鬼母子在原主身上所留下的的苦,她要他们一一偿还。
与此同时,陈艳跟葛天正商量着对付喻溶月,他们都觉得今天的她太过邪门。
以前大声话都不敢说一句,可现在堂而皇之对他们动手,这不是中邪是什么?
待喻溶月到家的时候,葛天和陈燕已经精心布好了陷阱。
这两人打算把喻溶月绑起来,然后送到寺庙驱邪。
“溶月啊,以前都是妈不对,不应该动不动就打骂你,我跟你道歉,喝了这杯茶,过往就一笔勾销好不好?”进门陈燕就一反常态的迎了上去,好声说道。
“不好。”喻溶月干脆的拒绝,“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说完夺过水杯,手一掀。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