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侠士嘿嘿一笑,故意往前一凑,声音却没有减弱:“因为他没那玩意儿,不是男人!”
听到这句话,不仅是他的同伴大吃一惊,就连客栈其他人都忍不住支起耳朵听。
没有那玩意儿,不就是太监吗!
万寿山庄的主人是个太监!这可是天大的新鲜事儿!
显然是有人不相信的,其中一名侠士忍不住说道:“怎么可能呢?他是太监,那他儿子哪里来的?”
蓝衣侠士神秘地摇了摇头,刻意提高了声音说道:“入赘的时候必然不会是太监,但是老庄主死后他是不是就不一定了!生了个儿子,有了后代,自宫也不稀奇,听说他最近武功大涨,就是彻底断了根的缘故……”
听到这句话,四周人纷纷倒吸了口气,再联想到万寿山庄大小姐的姿容月貌,更是信了几分。
……
这些话,江宴听到了,捂着儿子耳朵的喻溶月也听到了。
江宴自然是知道喻溶月的身份,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有些紧张地看向喻溶月,生怕她会因此而动摇什么,这种担心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岂料,他只看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笃定从容的笑靥,让江宴心跳徒然漏掉了一拍,说不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心底暖暖的,特别满足。
她很开心,是因为方锦堂成了太监?
还是因为其他?
他内心深处隐隐有些期待。
……
万寿山庄——
方锦堂照着心经秘籍的口诀,搭配着喻溶月给他的药,一心修炼,一连几日都未曾踏进徐凤怜的院子。
不止是她,就连新纳的填房丫头也未曾碰过,大家都觉得方庄主这是练武练得入了迷,可谁知,江湖上又传出方锦堂为练武不惜自宫的传言,众人纷纷以为他成了太监。
最先坐不住的是徐凤怜,她联想到这几日方锦堂的反常,他连新纳的填房丫头都没碰了,这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她拿着那份喻溶月给她的心经,看着上面的字,“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
猛然间,她意识到,方锦堂练这心经不会真的要摒弃她吧?换作的以前,徐凤怜定然坚信方锦堂如论如何都不会不要自己。
可突然有了填房丫头的存在,再加之他冷落自己的这些日子,徐凤怜开始害怕将来方锦堂武功大成,会不要自己了。
那么她必须想个办法稳住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而唯一的办法便是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倘若这心经真的要做到自宫,那么她的孩子将会是他唯一的孩子!
显然徐凤怜从未把方迄当成过方锦堂的儿子,这也不能怪她,因为方锦堂自己都没把方迄当过儿子看待,只会虐待他。
眼下方锦堂不肯碰她,她只能想办法见他一面。
巧的是,三日后正好是她的生辰,往年浮云山庄那边都会派人过来祝寿,弟弟会带着人过来住几日,方锦堂再怎样也会顾及小舅子在这里。
果不其然,当晚方锦堂留宿了徐凤怜这里,可方锦堂没有要碰她的意思,这几日他一直在纳闷自己的功力进展缓慢,越发没什么感觉了,这几日他也憋得难受,但还是忍住了。
徐凤怜故意穿得很少,肚兜外面只披着一层薄薄的纱裙,里面柔滑的肌肤若隐若现,厢房内烧着一种特制的迷香,早先安排好的侍女端着一碗凉茶进来。
徐凤怜扭着身子坐在床边,端起凉茶递给方锦堂,柔声道:“夫君,天气热,喝点凉茶消消火吧。”
方锦堂早就感觉口干舌燥,想也没想,端起来便一饮而尽。
徐凤怜含笑看着他喝完,把空了的茶杯给了侍女,侍女贴心地将床幔放了下来,帐子外暗黄的烛光照在徐凤怜的侧脸上,她故意用妩媚的目光勾着方锦堂。
方锦堂喉间上下滑动,一把将徐凤怜压在了身下。
“啊——夫君——”
徐凤怜娇嗔一声,方锦堂呼吸沉重,喘着气,“故意勾引我?嗯?”
他突然停下了动作,徐凤怜以为他不愿碰自己,露出格外怜人的委屈样子,“夫君,我知道你一心想练好功,可如今外界传出你那样的丑闻……我只是想帮你,不想让那些人污蔑你……”
方锦堂自然是知道那些传言的,他也有在想法子破解,眼下徐凤怜的话,让他彻底破防了,“若是我怀上了你的孩子,那些传言自然不攻而破,你说呢?夫君难道一点也不想怜儿吗?怜儿可是日日夜夜都念着夫君呢……”
她娇柔的声音仿佛催动着方锦堂的欲望,屋内的迷香加之那杯加了料的凉茶,他哪里还把持得住。
是了,只要徐凤怜怀上自己的孩子,谁敢嘀咕半个字?
不知是方锦堂多日禁欲,还是迷一药的作用,今夜的他格外疯狂,里里外外折腾徐凤怜到下半夜。
守夜的侍女还以为今晚夫人的计划成了,谁知忽然屋内传出了一阵惨叫声:“啊——”
紧接着方锦堂惊慌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怜儿?这……快来人啊!快来人!”
侍女连忙推门而入,点上灯一看,发现床榻上的女人下体浑身是血,她惊慌失措:“夫人……夫人这这是小产了啊!”
“什么?”方锦堂听完也是又怒又急,什么时候徐凤怜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都不知道?
前几个月就是要静养稳胎的时候,哪知今夜他们还做了这多么次……
倚梅院顿时乱成一锅粥。
徐凤怜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