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重生之农女悠然
“为什么不行?”谢保玉要哭了,“韩墨辞哪里不好了?”
“他哪里好了?”仇氏没好气地道:“他一个打猎的,过了今朝没明朝的,他爹又是个瘸腿,什么活儿也干不了,父子俩又是外来人口,不知底细的,你嫁到他家能有好?”
老谢头也瞪眼道:“我说玉儿,你挑挑拣拣的,临了就挑了这么一家?你也太让爹失望了。”
谢保玉撒泼:“我就要韩墨辞,我就要韩墨辞。”
“不行,”老谢头一口拒绝,“谁都可以,就不能是韩家小子。”
“为什么呀爹?他家条件不好,我乐意还不成吗?”谢保玉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乐意?我不乐意!”老谢头道,“我可不愿意我的宝贝闺女嫁到这样一户人家里受委屈。”
谢保玉一看爹不成,忙去磨蹭仇氏,“娘。”
仇氏也很无奈,“玉儿,你爹说得对,这韩家真不成。别说他家穷,又是个外来户,你嫁了他在村里也抬不起头,单说那韩小子跟死大丫不清不楚的,爹娘就不愿意你嫁他。”
谢保玉脱口而出,“我就是看他跟死大丫不清不楚的,才这么急着要嫁他。”
“啊?”老谢头和仇氏傻眼了,闺女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保玉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下抓着爹娘的手臂开始撒娇:“哎呀爹,娘,你们就答应了我吧,我就想嫁韩墨辞,你们就心疼心疼闺女,帮我找个媒人去说合好不好?”
“这……”仇氏虽然打心眼里看不上老韩家,可也架不住闺女的软磨硬泡,一时竟犯了难。
倒是老谢头立场坚定,态度不容改变,“不行。你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这韩家小子。这事儿,没得商量。”
“呜。”谢保玉见爹娘毫不通融,气得一跺脚,捂着脸,哭着就跑了。
仇氏一看急了,“玉儿……”
“随她去!”老谢头气呼呼道:“这丫头就是被咱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那韩家是什么好人家啊,她这么上赶子要嫁过去?”
仇氏为闺女说话,“那韩家家境是差了些,大不了咱们到时多给她备点嫁妆就是的了。且又跟咱在同一个村子里,咱们也可以帮着照顾着点。闺女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你忍心让闺女失望难过?”
“难过也得过,”老谢头眼一瞪,“我跟你说仇氏,你别妇人之仁,你也不看看,那韩家如今跟后院打得火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这横杠子插一脚,那大丫能干?到时候不得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她不能干也得干,难不成还敢上天了去?”仇氏冷笑一声,“有本事,她就来闹,我还怕了她不成?”
老谢头有些头疼,喝道:“行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你抽空去找一趟那周媒婆,让她再给咱玉儿相看几个,周边这么多村子,我就不信没有比他韩墨辞长得俊的小伙儿。”
一家之主的威严在那,仇氏尽管心疼闺女,也只得应下,“行,明儿我就去找周媒婆。”
且不说前院谢保玉趴在床上嘤嘤嘤地咬被子,只说后院,热热闹闹的一顿火锅宴吃完了之后,大家都心满意足。
所有的菜都被一扫而空,二丫和三丫捧着肚子直呼吃得太饱,逗得杨氏在一旁看着两闺女直笑。
火锅容易上火,她如今有孕在身,谢悠然没让她多吃,另外给她准备了饭食。
韩猎户和谢保顺酒喝得也很尽兴,就连韩墨辞都被谢保顺拉着喝了两杯,此刻俊脸泛红,往日里那双清冷的眸子也似乎沾染上了桃花的颜色,当他歪着头微微向谢悠然看过来的时候,谢悠然都觉得自己心脏跳得都不正常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结束后,谢悠然带着两个妹妹撤了狼藉的杯盘,去灶房洗涮。
韩家父子坐了会儿,也起身告辞。
谢保顺已喝得脚步有些踉跄,扶着桌沿嘴里直嚷嚷着:“大丫,送送你韩大叔和墨辞。”
“哎。”谢悠然应了声,解下身上的围裙给二丫。
二丫接过姐姐的任务,和三丫一起收拾灶房。
“不用送了大丫,”韩猎户客套着,嘴里打着酒嗝,脚步有些虚浮。
谢悠然抿唇一笑,还是将他们送出了小院。
韩墨辞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落后了自家老爹一大截。
“很不错。”月光下,他含笑望她,氤氲的眸子里有异样的光芒在流动。
如同天上的繁星,清辉流泻了一地。
谢悠然心跳加速,不知道他是在说火锅不错,还是在说她不错。
她莫名地心跳加速,脸颊也有些发烫。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只是略微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双手放在背后,无意识地绞着。
少女的羞涩和不安,一览无遗。
这样子的她,跟平日里那个淡笑自如爽朗豪气的女汉子完全不一样。
“你怎会做这种吃食?”他声音温柔,低头看她。
“我胡乱琢磨的。”谢悠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挺好。”他点头,又道:“谢谢你的衣服,我很喜欢。”
谢悠然眼睛一亮,迅速抬头:“你穿了吗?合不合身?”
“很合身,”他好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
她吃吃地笑,“你忘了?买布的时候,我用手丈量过你的尺寸的。”
他恍然,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是这般有心!那一刻,他的心里涌上一层甜蜜。
“为什么送我衣服?”他站定看她,眸光似乎像天上的月亮,温柔得醉人。
谢悠然眨巴着眼睛道:“礼尚往来啊,你送了我弓箭,我怎么着都得回个礼吧?”
只是回礼吗?韩墨辞心下有些微微失望。
他凝眸望她,眸子里流光溢彩,似乎藏了千言万语,下一刻就要向她诉说一样。
气氛暧昧得有些让人无措,谢悠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候,她有些莫名地胆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