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追究缘由毫无用处,随便一打听探查你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怎样?太子殿下还愿意,在下加入仙秦?”
扶苏尴尬得笑了:“方公子,是我唐突了。来来来,今日你我二人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方砚笑了笑替扶苏斟了一杯酒:“太子殿下的大恩,在下铭记在心,今后一定会有厚报。”
扶苏叹道:“我身为太子,终身不出仙秦,实难想象会遇到什么大难,纵有,恐方公子也无能为力,反而为一时之诺所累,完全没有必要。”
“太子真是赤城公子,正因为如此,在下更应该涌泉相报,弘扬天地真气!”
方砚回答的斩钉截铁,这是他的原则,平白无故占人便宜,可不是他的性格。
扶苏笑了,也不拒绝,身为太子,他见过的人很多,形形色色,三教九流。
方砚在他看来,正是有着某种气节襙守的士,他已经忘记了秦皇的考验,面对这样一个人,他真心诚意愿意结交。
至于说什么传位,传位给自己有什么好?
批不完的公务,操不完的心。
做一个万年太子……他不甘心啊!
心中的愤懑无法抒发,经过了时间的锻炼,如今的扶苏早已不是当年的扶苏。
秦皇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能成为千古一帝,除了大胆略,大气魄,还有无比强大的权力欲和控制欲。
这次的剧本其实早已经写好了,要么无人生还,要么胡亥完成,从此竖起一个对抗太子的大旗。
好在眼前这个人很有意思,自己倒也不至于毫无收获。
落一闲子,将来若何,将来再看。
“好吧,既然方公子执意要报答我,那我就拭目以待,等待方公子将来救我一命。”
“放心!一定!”
“听说方公子喜好美色,昨夜新婚摘下了“掌中飞燕”这一对姐妹花。我这里刚好有个妹妹,国色天香,如今到了出阁的年纪,不知方公子可有意?放心,我们仙秦的公主可没有后世乱七八糟的条束,甚至有皇位得继承权呢。”
仙秦之人,大多长寿。
秦皇更是接近于仙秦文明同不朽,因此特别乐意以继承权来给自己诸多子女释放一个错误的声音:孩儿们,你们都有继承权。
除了一些没有眼力劲的舔臣们,大多数有了城府和算计的老臣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秦皇的一个画饼罢了,如果谁当了真,谁就得死。
扶苏早已看得明明白白,所以每次秦皇找他对答考题,他都做出一种非常努力的过程,但是到了结果的时候,都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状况,与目标失之交臂。
“太子殿下,在下能有飞燕合德两位佳人已经祖坟冒青烟了,绝不敢再奢求能够得到公主的青睐。”
扶苏也不再逼他:“如此到是我冒昧了。方公子初来乍到,在我们仙秦想必很是艰辛,我这里有一些虚盘缠,愿赠与于你,这个可再也不要拒绝了。”
“好吧,谢谢太子!”
扶苏笑着递给方砚一张黑色武勋卡,足足标了有十五万信用点额度。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贵为太子,用钱的地方极少,如今你又在钱财上有些作难,我就将它交给你了,算是自助你这样的外星友人参观我们仙秦的盘缠。”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方砚收了太子的好处,说了一箩筐好话,宾主尽欢。
未央宫的菜肴并不便宜,即使是皇家子弟,再这样一个依法治国的大环境下,也没有供他无底线挥霍的财富。
“方公子,本王今天确实已经荷包空空了,要不我们改日再聚。”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今日一见太子殿下,就将太子殿下引为知己,既然是知己,那如何能让太子殿下一人负担,那岂不是有损我的名节?”
方砚打开自己的包,将刚刚太子才给了自己那张黑色武勋卡亮了出来,冲着太子得意的笑着。
“老板,最贵的菜再来一桌,最好的酒再来六坛,进入我一定要与太子殿下喝个痛快!”
方子看着方砚大肆的挥霍着自己财富的方砚恨的牙痒痒。
这些白花花的积分,上一秒的主人可是他啊。
“好!不醉不归。老板,京酱龙丝,爆炒鳝段,五香鹿唇都来一份!”
扶苏干脆也撂开膀子加油干,干脆大家一起造!
酒足饭饱之后,扶苏摇摇晃晃得离开了,而方砚则迷迷糊糊的趴唉桌子上不省人事。
这场友情得酒宴刚刚结束不久,这个消息就被探子汇报给了胡亥。
“什么,你说那土著蛮荒人竟然接受了我大哥的邀请,饮宴了足足四个时辰?”
“是啊!世子!小人亲眼所见,绝对出不了错!”
胡亥眼中爆发出浓烈的凶光:“好一个蛮荒星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答应了本王,又去烧太子的冷锅冰灶两边下注,真是太可恶了。”
“世子殿下,要不要我找人做了他?”
啪!-----!
“我说过多少次,你们只能判断我提出的问题是有利还是无利,不许给我提任何引诱兴致的行为,这些你都忘了?”
“奴才错了!请世子惩罚。”
小吏的方向舵直接打满,瞬间就将舰艇开回了母港,这样不紧不用出现多余的花销,还可以借此时的天和地利,在民间提升自己清流的声望。
“下去吧!方砚现在在什么地方?”
“禀告世子,他如今在未央宫!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未央宫……?孔雀人开的那家酒楼?”
“是的,世子!”
“我那哥哥,每每聚会总会有说不完的话题,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是仙秦的李白。但是时间证明丫就是个白痴。他以为自己躲在孔雀人开的酒楼里就高枕无忧了?这次看我怎么将他一军。李三!”
“属下在!”
“去!告诉赵氏姐妹,她们的新郎被人灌了烂醉扔在了未央宫!等他们出来,用我的手谕将他们带到我的王府来!”
“好的,世子。”
“去吧!”
“喏!”
胡亥看着李三迅速离开,不断冷笑。
将那小子困在自己的王府中,加入仙秦就自由,不加入就软禁,多简单?
官大一级压死人,以自己的权利,对付这么一个蛮荒星域过来的泥腿子,不要太简单!
他当然知道,他父皇并不是真的皇帝做腻了,想换个儿子上去做做。
通过背地里见不得人的一些勾当,胡亥早就探得了一部分秦皇君主立宪制权利构架的影子,什么淡出决策圈,全是扯淡!
历史上对于权利的控制欲能够和现在的秦皇相比的人物,恐怕只有后来名震天下的蒋校长了。
他父亲,现在只是需要一面制衡扶苏的大旗,这面大旗可以是他胡亥,也可以是其他阿七阿八。
即使胡亥也不得不承认扶苏很优秀,近乎无可挑剔,如果将来自己大限将至,能够将基业交到这样一个新皇的手中,那死也瞑目了。
怪就怪他命不好,历史上被他一纸伪诏杀了,现如今,却遇到了万年不朽的皇帝。
时间足够长,胡亥和太子培植的党羽已经到了秦皇都不能忽视的地步。
因此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一石好些鸟的计划。
赵氏姐妹正在练舞,门口处就进来了一个门子,口中高喊:“方太太们,不好了,你们的夫君在未央宫的酒楼喝醉了,还请快快将他接出来!”
赵氏姐妹连忙急匆匆的跟着门子出门了。
到了未央宫,赵氏姐妹表明了来意,孔雀族人没有为难,只是开门迎客。
两个女人虽然身材柔弱瘦小,但是力气却不小,单手一拎就将方砚拎到了手上,后来想想不妥,毕竟是自家的夫君,这样轻浮不上心恐被有心人怀疑,遂将方砚放在自己的背上轻轻的背了起来。
刚出未央宫的大门,李三就将手谕拿了出来。
“二位,和我走一趟吧?我们世子有请!”
赵飞燕心中一愕,这秦皇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这刚走了一个扶苏,又来了一个胡亥。
最为关键的是这个更过分,竟然要将她们和方砚一起弄进自己的王府。
俗话说的好,一如侯门深似海。
更不用说是王府了,在这大街上,即使是胡亥也不敢违法。
但是进入了王府内,自己等人恐怕就成为了胡亥的案上鱼肉。
被打杀了,也只是寻常。
“抱歉!我们已经接到了扶苏太子的邀请,正准备赴约。俗话说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胡亥世子应该不至于和自己的哥哥过不去吧?”
赵飞燕可不惯着胡亥的毛病。
秦皇的两个儿子什么样子,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正如阴阳的两面,扶苏太子为正,阳光伟岸的表率。
胡亥为邪,阴暗扭曲的代表。
李三桀桀怪笑:“两位,可莫要自误。方公子方才才同扶苏公子饮宴结束,如何又会邀请方砚公子前去?你们如果是诓我,我劝你们回头是岸。欺瞒上官的罪名,可是可大可小!你们可不是平头百姓!”
赵飞燕不卑不亢道:“扶苏太子是什么样的人物,全天下没有人不知道。没有任何人会认为他会任由自己的客人醉倒在酒桌上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