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4)
翁老二挨了这一脚,口中“哎哟”喊疼,虽然颇有些恼怒,却是只敢在心里继续着我妈就是你妈的推演,并不敢形之于色。
看着老二吃了大亏,翁老三极为高兴,有意要将自己三人的英明神武吹嘘一番,兴致勃勃道:“当初你在图腾大会上捣蛋,以为当真就没人注意到你么?错了,大错特错!”
这厮及时地自问自答,算是没有给方向前抓到机会。
翁老三继续道:“是,你第一次如何将那段影像放出,咱们老哥仨可的确是没有注意到。可是,你可别忘记了,咱们老哥仨可是一直都在大会现场的说。”
方向前刚要开口问以你们这般的修为,如果在现场,怎能不引起大家的注意?突然想到这一问只怕可以省去,不如且听他如何献宝。
果然,翁老三说到了自己三人的得意处,根本就是停不下来,涛涛不绝道:“咱们老哥仨打从有人到会的那一天起,便就化作三只小苍蝇,混在他们的马匹堆里,嘿嘿嘿,任谁,也是想不到去牲畜圈里查看的吧?”
“再说了,那种肮脏的地方,各族的大能,碍于身份,那是肯定不会亲自前往的,至少也不会天天去,所以,咱老哥仨很安全、很惬意。”
那是,就他们三只苍蝇里的战斗机,整天混在那种气味浓烈的所在,大有鸳梦重温之爽,能不惬意才怪。
“图腾大会开始的那一天,为了防止像你这样的人蓄意捣蛋,咱们老哥三自然也是要及时出席的。所以,我们飞落在那些个负责击鼓的壮汉头顶,一直密切注视着现场的所有情况。”
翁老三道:“一开始,一切进展得均极为顺利,直到出现了有人加塞,引发了场上的混乱,进而出现了那幅本不应该出现的画面。”
“原本,你第一次如何出手,因着事发突然,我们的确没有看到,可是,当你第二次将一枚不周玉投入图腾境时,却是被我们看得清清楚楚,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这一次,方向前再不能放过别人再一再二送到眼前的机会,当即答道:“是,我不否认,就是我做的。”
三傻兴奋莫名,相互击掌以示庆祝。
“他承认了,他没有抵赖耶。”
“这游戏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我喜欢、我喜欢。哈哈。”
可是,下面方某人的发问,却是马上又让他们觉得没意思兼不喜欢了。
“很好,既然你们再一次提过问,且我已回答过了,现在,便是又该轮到我来发问了。”方向前似笑非笑道。
“什么……”翁老三一怔。
“白痴,你还问!刚才就是你多嘴多舌,偏偏要问人家否不否认?看看,白白浪费一次机会吧?”翁老二再次捂住翁老三的嘴、抢白道。
“这也能算?”翁老三拨开老二的手掌,心中还在不服。
“砰、砰”,话音才落,翁老三已同时挨了两拳,两位兄长同时喝道:“当然算,你锈逗了!”
翁老二终于得以伙同老大打了老三一拳,这心里头,简直比吃了蜜还甜,笑道:“你不会讲话就退一边去,看我来对付这小子。哼,我还就不信了,老夫活了几千岁,还斗不过他一毛头娃娃。”
那是,从这厮还是一只小苍蝇时算起,至今可不早有数千年了。
随即,翁老二冲方向前一扬下巴,道:“小子,你尽管放马过来,爱问什么就问好了,老夫一个人接着。”
方向前微笑点头,问道:“任意怎么就能成为你们天一宗的少主了?”
翁老二不屑道:“我还以为你能问出啥有科技含量的高水平问题呢,原来却是问这。好好好,你听好了,任少主之所以能成为少主,因为他辈份高啊!哈哈哈,就这么简单。”
方向前看了看那捕蝇草,竟然没有变色,证明人家说得是实话,可这实话说得更加让自己摸头不着脑,一时也无法,只好准备接招,听他能问什么了。
翁老二想了想,又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要在图腾大会上捣蛋、与我们天一宗过不去?”
“好!”翁老大冲着这老小子竖起了大拇指,赞道:“问得好,有水平!”
翁老二得意极了,十分挑衅地看了看老三,那意思,看看,哥就是比你行吧?
方向前也想了想,道:“因为在四季海的时候,你们天一宗无缘无故攻击过我、欲致我于死地,我这是报复!”
说完话,这厮看了看那株捕蝇草,果然没有变色。心中已是恍然,妈妈咪呀,这草是能辨真假,却是不能辨全貌。任何一个问题,我只须但说三分话、不抛一片心,且只要是实话,便能将其骗过。
哎,所以说,再好的利器,也要看是谁来用!如果由我来问,一环套一环,总能设法将自己想要的榨出来,放在这三位手里,才真真是暴殄天物了。可惜可惜!
“任意怎么就辈份高了?”方向前继续问道。
“噫,”翁老二奇道:“高了就是高了,还有什么怎么不怎么的,具体怎么个高法,这我可不知道,没法回答你。好,回答完毕。该我发问了,你说,你来自哪个部族,或者是何门何派?”
“问得好!”三傻再度击掌相庆。
方向前淡淡道:“我嘛,哪一个部族也不是,也没有门派,我算是自学成材吧。”
三傻看了看捕蝇草,再看了看,那草丝毫没有变色,不由得均大感诧异,啧啧称奇。
“他怎么能自学成材呢?”
“他怎么能无门无派呢?”
“白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想当初,咱们哥仨刚刚踏足江湖的时候,那不也是自学成材,那不也是无门无派?”
“对对对,老大说得极对!这小子定然也是与咱们一样的路数,嘿嘿嘿,问他问他,继续、继续。”
四个人在一株草的监督下,或激烈或无聊,或飞快或极慢,便这么一连问来问去,时间一晃,便是过去了足足得有一个时辰。
这期间,方向前将整个天一宗能够问得出的情况那叫问了一个底掉,而三傻,却也将方向前的“来龙去脉”搞了个清清楚楚。
看看夜色已深,方向前感觉再无与三傻继续问下去的必要,突然说道:“好了,今晚咱们玩得如此尽兴,只可惜我也倦了,咱们就此别过,以后找机会再玩吧。各位,拜拜了您哪!”
抱拳打了一躬,这厮转身就走。
“这就要走了么?哎,今晚也是玩得尽兴,过瘾、过瘾啊!”翁老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