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间或间,那闪电也是向着白鼠兄弟一击,后者挥动手中兵刃一挡,虽也能将其攻势化去,却也不禁身法一滞,立时便是被那两位和尚寻到空隙抢攻上来,反倒是要好一阵手忙脚乱才能重新稳住阵脚。
情况有点儿不妙啊!
去!方向前一抖手,两队各九只的乌鸦兵腾空而起,径直向着那五环勾连处杀去。
既然闪不开,我便敲碎你!方向前咬牙切齿,恨不能自己也腾空而起上前砍上一刀、拍上一掌。
济世斜眼见到乌鸦兵,眉毛轻轻一挑,五色金刚镯再次蓄力,嗡嗡作响,突地一道电光、朝着当头一只乌鸦兵“啪”的一击。
“砰”,此符箓立时破碎,众乌鸦兵却是四散而开,纷纷举起手中三尖两刃刀向着金刚镯乱砍。
轰地一下,金刚镯断然分开,分朝五个方向前迅疾砸去,一不留神,又有三只乌鸦兵被镯子砸得粉碎,纸屑缓缓飘落而下,犹如半空中下了一场纸屑雨。
Fuckyou!方向前终于是忍不住暴了粗口。守也不成,攻也不行,你叫小爷我如何办才好!
躲呗,方向前操控着天上地下一大堆符箓,顿时便是与这五只金刚镯玩起了你追我逃、你退我追的猫鼠游戏。
好在,方向前也知自己的符箓根本无法伤人,不过就是要分散一些敌人的心力罢了。这种追逐游戏一上,嘿嘿嘿,岂不是正好遂了自己的心意!
哪知那金刚镯忽分忽合,一时猛砸,一时猛轰,竟然是相当的狂躁。不多时,战圈处,便不时有着符箓中招、纸屑缓缓飞扬,哎,这一仗,损失惨重哪!
好在,渐渐地,方向前也看出了一些门道。那五只金刚锣放电的几率越来越低,追逐的速度,似也下降了不少,敢情,操纵这五色金刚镯,那也是很费灵力的。尤其是那放电一击,虽然剽悍,灵力的消耗却也不可小觑。
济世和尚此时也是有苦难言。场面上占优固然不假,可这小子的符箓层出不穷,何时才是个头啊?有心直捣黄龙吧,可偏偏眼前的这一具鬼修又极是棘手,根本不容自己分身上前,心中唯有气苦。
此时的方向前既已看到了希望,一时精神大振,一张张符箓流水般放出。哎,要不说打仗就是拼消耗,这是有道理的。
早知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三天前自己真不应该让时镇他们先走,有时镇在,此时上前搭把手,岂不是局面立转?只可惜,当初为了尽量保守白鼠两兄弟的秘密,一时又过于托大,这才陷入了目前的苦战哪。
初时,方向前还尽力保持着场中完完整整两套罗汉符外加两队乌鸦兵的华丽阵容。渐渐地,随着存货的快速下降,方向前也不得不一减再减,最后,乌鸦兵最先告罄,罗汉符也不得不减至了两支五人小分队的规模。
场面上,战局一时僵持不下,此时,任谁也能看得出来,谁撑到最后,谁就将成为最后的胜者。
可是,很快,方向前悲催地发现,自己,已经是撑不下去了。
不周玉里,符纸倒是还有许多,可是,符箓,却是已经全部Over!不,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除了几张风雷符和前几日赶制出的幻伪符。
幻伪符,那种东西,当初不过就是按着《丹符杂录》炼制出来用以变化为己方的行军大队,好骗过一直坠在身后的那些个眼线的。只不过,先前却是被济世一招便已破去,此时虽然还有五、六张之多,却是不知要来何用?
看着战圈处又有着两名罗汉先后挂掉,方向前一边尽力操控剩下的符箓腾挪闪避,一边陷入了长考。
如今,战圈里符箓越少,方向前操控起来倒也倍感轻松,金刚镯子得逞的几率,却是已经大幅度下降。然则,少了众符箓的干扰,这金刚镯攻击白鼠两兄弟的几率却也是在逐渐地上升……这得失之间,倒也还真不容易分得出孰好孰坏。
济世嘴角却是已在渐渐弯出了一个外人不易察觉的弧度。阿弥陀佛,看来,那龙小子的符箓已是告罄,再有小半个时辰,捏扁捏圆,可就全凭自己师兄弟二人作主了!阿弥陀佛。
此时,已是繁星满天,这一场大战,足足打了三、四个时辰,双方的消耗,几已达到了极限。
“噗”,最后一名罗汉终于是被五色镯从五个不同方位一拥而上击得粉碎。济世哈哈大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两位鬼修朋友这还要斗下去么?”
白鼠两兄弟一语不吭,连着攻出两招。
“不知悔悟,死有余辜!贫僧这就送二位重入轮回之境吧。”济世口中说着话,手上已在暗暗蓄力,五只金刚镯仍在不住上下翻飞,向着两兄弟攻击不已。
“大言不惭,我看未必!”方向前冷冷道。
“什么?”到了如此时候,见方向前仍是这般死硬,济世虽然修行佛法多年,仍是不免有些上火了。
便在此时,只听得“轰”的一声响,空中一道火光闪过,便见有六、七道身影从空扑下,分击济世与济广两位和尚。
哎呀,济世一时惊得七佛出窍、八佛升天!从空中扑击而下的,怎的又是六、七具鬼修?这模样,与眼前这二位,那是一般无二!
去!济世虽惊不乱,五色金刚镯分击其中五人,自己正在蓄力的一击,也不得不提前发动,双掌照着白鼠一号平平推出……
“噗噗噗噗……”奇怪的是,空中的“白鼠众兄弟”竟然是不堪一击,刹那间便逐一被那金刚镯一一粉碎。眼前的这位,竟然也是不闪不避、迎着自己的双掌蹂身而上,“砰”,济世双掌重重拍击在了此厮的胸口,白鼠一号如子弹般疾射而去。
可是,便在此时,济世只觉自己的脖颈处微微一凉,并不感觉十分疼痛,一颗光秃秃的头颅,已是从肩膀上“扑通”一声滚落了下来,兀自站立的身子没了头颅,上涌的鲜血刹那间直向上喷起老高。
那一边,济广一杖拍碎一位从空扑击而下的白鼠先生,正自讶异于自己的轻易得手,猛然间,一柄直钩已是深深插入了自己的肚腹,随即轻轻横着一拉……
闭眼前,济广刚刚好来得及看到师兄的一只金刚镯狠狠砸击在持钩之人的后背,那厮向前一扑,显是已不能再活了。
善哉善哉,济广拄着杖缓缓盘膝坐下,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山坡处,一时显得无比的安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