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两盘,打算睡觉的时候才想起问一下娘炮要吃什么,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也不知道他加班完了没有,直接打电话过去好像也不太好,晚些时间再说我又怕自己忘记,所以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这样他看到了应该会给我回吧。
“姜危问你有没有喜欢吃的菜,他好提前准备上。”
“发送。”嗯,终于可以睡觉了。
我才躺到床上,娘炮直接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不会是我一条短信把他弄醒了吧,这下要背霉了,但愿我主保佑我吧。
祈祷了一下才接听电话。
“喂。”小心翼翼的。
“随便。”没有责骂只是有些疲累的说了这两个字,反而是我没有准备反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随便这个词意思太多了吧,是说事还是说人,事是哪件事,人是哪个人“我说姜危随便做,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怎么这么晚额,这么早起床了。”舌头像打卷了一样。
“我还没有睡,刚刚忙完。”
“你也是看过凌晨城市的人。”呵呵,原本想逗一下,结果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特别尴尬。他那边也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我听到一声浅浅的叹气。
然后他才说“我大概见过很多。”
“那您这个点是回去还是”我连称呼都改了,就是担心早上火气大,万一引火上身。
“可能在公司呆几个小时吧,这个时候回去再洗一下估计就不用睡了。”
“你现在都这样休息吗。”他这种被迫熬夜与我这种主动熬夜是不一样的,难怪现在年轻人过劳死的那么多,这样接连的加班谁受得住。
“今天过了估计可以休息几天,你呢”
“我我挺好啊。”
“你怎么这个点还没睡。”
“我啊”总不能说玩游戏不知不觉就这个点了吧“我刚刚醒来,早睡早起身体好嘛。”
“早起”我猜他应该这个时候翻了个白眼,哎,这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可是话赶话到了这里,一时嘴快就蹦跶出去了。
“你早点睡吧。”这话肯定是多说多错,越说越错,那还不如就此打住,什么都不说了,说完这句话我立刻把手机关机,脑袋比任何时候都转得快。
之后翻来覆去一整夜没有睡着,早知道这样,我该起来再杀两盘的,有种浪费时间的感觉。
好在白天的课,老师都不是特别较真的人,找个角落,眯着睡了两节课,舒服多了。像我这种一上课就睡得特别香的人,注定老师是不会太喜欢,由于这学期的课我上学期基本上走过一遍,所以从考试的角度来说问题不大,出勤率即使是睡过的那也能叫出勤了,按这样来算,今年成绩不会影响我之后的助学金的申请。大学不过就是这样,至少对于我就是这样。
一觉醒来,身上又多了件毯子,与上次那件毯子应该是一个人留的,上面的气味是差不多,但抬头看去教室已经半个人都没有,看来的确是有人想做好事不留名了。
把毯子收好塞进自己包里,下午还有一节课,中午给姜危打了个电话说了声不回去吃饭了,他显得失落的应了一声,但立刻又兴奋的说自己晚上准备了什么菜,他这人倒是挺容易开心的样子,我要是像他那么看得开就好了。
在食堂解决了自己的中午饭,出食堂的时候老远就看到罗丽,立马躲到一边,绕了一圈从另外一个门出去了。
为什么会躲着她,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看见她,下意识的就往后躲了,生怕她拉着我问一些我没法回答的消息。
从食堂出来,就去图书馆了,像我这种没什么地方可以打发时间的人,不如去图书馆找本书看看,再趴桌子上睡睡觉。
混完这一天我费了挺大力气,终于熬到这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这声音就像解放的号角一样,真是好听。
等我跋山涉水的到家时,姜危已经摆了一桌子的菜,这娘炮又不是第一次到我们吃饭,又必要整这么一桌子的菜吗,多浪费钱。
“姐,你给樊叔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我进屋还没把包放下就听到姜危在厨房里说了一句。
“好,我给你打。”虽然嘴上很不耐烦,但还是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娘炮的手机响了好久都没有被接听,把手机拿开看了看,号码是没有错,估计是开会或者比较忙不太适合接电话吧。我放下手机,打算待会再打“他没接我待会再打一个。”
隔了半个小时,依旧拨通没有接听。这样就很烦人了,有事没事都要回个话吧,明明说好了的,又这样挂着,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前前后后我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一个都没有回,这人还真是烦,姜危菜都热了三次,原本颜色都变了,一抬手都快九点多了,这哪里是来吃晚饭的。
“行了,不等了。”我已经饿消耗掉耐心,口气不太好的朝姜危囔着,其实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到头来他却背了一顿霉。
好在姜危脾气很好,只看我一眼,什么都不说从厨房端来两碗饭。
这么一桌子的菜明显是我们吃不完的,等撑得不行的时候桌子上还有一大半的菜剩下。
你说这娘炮明明说好来吃饭,我一下课就回来了,结果他什么都没有说。我也不是生气他没有来吃饭,只是打了这么多次电话他就连一个短信都没有回,这样得态度让人生气,就算你忙没时间接电话,那至少回一个字吧,哪怕一个字解释一下也好吧。
吃完饭姜危在厨房收拾着,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拿出电话又给他打了一个,依旧没有人接,我正打算挂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你是张蔷吗。”我没有回答我打的的确是娘炮的电话,接通的也是他的号码,可这个女人的声音是陌生的,她却叫着我的名字“喂,你好,你是张蔷吗。”
她反复着这句话,我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