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一个人就意味着放弃吗?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全心全意去付出,让自己伤痕累累、万劫不复。江玄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已经二十八岁了,比黄大丫这丫头也足足大了十岁。
他受过的教育和大男子的自尊告诉他,他需要放弃了。他是不可能屈服在女尊世界的淫威下与其他男人共享一妻。
江玄哑然失笑,“你果真是见一个爱一个,没有真心的。我本以为你真正爱的人是凤鸣,却不想你看着水妃的时候是那般的神魂落魄。请问你的真心在哪里?又如何让我有勇气再爱下去!”
黄大丫想到了花融儿又想到了水蓝蓝,那便是更加的幸福了。那梦幻般斑驳的梦魇似曾相识的发生过,她多么想一把抓住啊,然后养着几个温顺的夫郎,种田种菜过小日子。
江玄吼道:“黄大丫,你醒一醒!你不要再做梦了!你信不信我有能力掀翻这个颠倒的国度,让所谓的女人都趴下去,让真正的男人都站起来……然后将你所有的美梦都砸碎!”
“男人才是真正起主导地位的角色,女人除了服从和配合什么都不是!当然你也可以讨好我让我宠爱你……我也可以在万千绝色中看你一眼……”
“男人要统治世界,做君主做强者,做英雄做大丈夫……女人不过生几个孩子乖乖躺在炕上供人享用罢了!”
“哈哈哈……”
黄大丫轻浮的笑了起来:“真够无耻的,但愿你能够和王大将军一样如你所愿。”
相见够短,欢情薄。
冬至以后一天比一天冷,没几天功夫梅园里的梅花全部开放了。梅花斗雪吐艳,凌寒留香。恰巧昨夜下了一绸实的雪,竟开出一片冰心玉洁来。
黄大丫这几日都宿在梅园里,唯独这片清幽冷情之地才是她心中所愿吧!
晨起,黄大丫拿扫帚抖落了茅檐的雪,又开出了一条洁净的青石界面,这才跑去厨房烧水去。
几只耐寒的麻雀在梅园里飞窜着,不时散下一大堆雪。黄大丫倒是心情醇良撒了一大把小麦过去,麻雀便散落在院落里叽叽喳喳的抢食吃。
园丁刘大姐笑嘻嘻的说道:“掌柜的,今年梅园的客人比往年要多了去了,还都是些当官的,手笔阔绰一甩手就是十几两银子……”
黄大丫也笑着道:“一会儿我去城郊买些毛尖和纸笔回来,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园丁刘大姐赶忙摆手,“不妨事,掌柜的尽管去忙。昨日我家夫郎便过来帮忙了,怕是粗手粗脚做不好……”
黄大丫一想到这里,便赶忙道。
“刘姐,你家里孩子多负担也重,不然让你那个夫郎也过来帮忙吧,月钱三两银子你看如何?”
大户的丫头做使唤一般月钱可拿十两左右,效的帮佣月钱一般可拿三到五两银子。男儿贱了些,三两银子也算是不错的了。
园丁刘大姐感动的挤出了一脸菊花来。
“多谢掌柜的了……等过了忙季我便让他回去。”
黄大丫笑笑,到屋内抓起一件厚实的外穿棉袄便准备出门。
还没走到梅园篱笆口,就闻见几匹马踏雪而来迎风抖擞的声响,紧跟着几声粗犷的女生便笑了出来。
“是这里吗?还真他爹爹的好地方啊f大丫,你给我出来!”
来者是谁?自当是马家五少。
黄大丫呵斥了马,帮忙牵了缰绳给拉进马圈内,笑嘻嘻道。
“几位姐姐风风火火大驾光临,大丫这等小地方蓬荜生辉啦!”
马家三少马三朵过来便揽了黄大丫的肩头。
“客气啥,又不是我们自愿的。是江大学士专门交代过的,人可以不来银子是一定要撒的……”
黄大丫有些囧。有好几日不曾见到江玄了吧,那日话说得挺重怕是伤了他的心了。自己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他就那样一个人,那脾气那秉性还要跟他过不去。
“江大学士这次去莽山剿匪,听来就热血沸腾啊,只可惜没咱姐妹的戏啊,好生在都城这块憋屈之地守着皇帝,鸟的!”
马家大姐马唯诺咳嗽一声,算是止住了家妹的粗言。
马三朵不高兴的道:“都是自己人怕啥?”
“你们说,这皇帝到底得了什么病,整日晕乎乎的下不了床,依我看是得了邪症了吧,要奏请皇太女殿下请个跳大神的驱驱邪……”
马家大姐马唯诺的脸顿时黑了,怒道。
“幸亏是自己妹子,无言乱语就不怕被割了舌头!”
几位官爷在赏梅亭坐好了,园丁大姐拿来一壶好酒摆出几个小菜来。马家小妹提议道:“咱们也学学文人骚客,做个诗啥的?”
马家二姐官运不畅心中有些不顺道:“骚什么骚!天寒地冻的,饮毛个诗!”
马家三姐马三朵笑嘻嘻道:“那咱就看美男啊,看见有长的水灵的咱就抱回去……”
说话间便见三个长相俊俏的小美人冻得发抖的走进了梅园。
黄大丫瞥了其中最小的一个,认出了是那日勾栏院里救了自己的羞怯的男童。
男童挽着其中一个美人的手道:“晚落哥哥,你小心一点。”
马三朵首先站了起来,差点吹出流氓的口哨来。
“我-靠!真正点!”
黄大丫在马三朵行动之前迎了上去,对男童和其他两人欢喜道。
“是你们啊,也来赏梅吗?”
被叫做晚落的男子抖着削肩颤着嘴唇道。
“不是的,我们主子说,来买些正新鲜的梅瓣做香水用……”
和勾栏院做生意也未尝不可?只是黄大丫还是想当面感谢人家主子一下,毕竟相救有恩。
“那好啊,我让园丁采撷一些专门给你们送过去。”
最小的男童被冻得小脸发红,用手推了推另一个美人。那美人便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来。
“这是预付金,不光是梅花瓣,梨花瓣,桃花瓣……只要是新鲜的我们都要……”
黄大丫扫过那一叠银票,犹豫了。
小男童颇为机灵的道。
“姐姐是怕这银子不干净吗?我家主人说了,挣财有道,只要得到其所便可宽心。”
黄大丫浅笑了,接下银票。看来自己真的要亲去勾栏院答谢人家主人一番了!
一道圣旨便彻底的改变了水虹虹的姻缘命道!
水虹虹恬不知耻的接下了圣旨,理由很简单。人家王大将军说的多么明了啊,当日勾栏院……
难道踩到狗屎运了吗?去一次勾栏院就连中两炮0说狐狸大人也是从那里领回来的!
官爷们都散去了,水虹虹翻开那道明黄的圣旨,呆闷不已。
“朱离……”水虹虹追着狐狸一直追到狐狸的房内,一直穷追不舍。“你听我说嘛,那一日我保证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明明让他先走了的。”
狐狸扯过自己的袖子,反手将水虹虹关在了门外。
水虹虹拍打着门低声下气的解释着。
“对不起啊,我真的没有打算再娶的……”
狐狸无声无息。
水虹虹有些怕了,站在狐狸的房门口来来回回的转着圈。
“你要真生的我气,就不用嫁给我了。我这般没用……”
门登时被打开了,出现了一双精光的狐狸眼。
“小主人说什么呢,不就是娶个男人吗?至于么?”
水虹虹闻言差点晕倒!
狐狸的一双精光眼慢慢的迸发出薄凉之意。想娶可以,你想娶个死尸回来吗?
水虹虹越想越觉得自己保守,自己是个女人哎,是可以多多娶夫开枝散叶的,不是吗?可是,“朱离……你真的想好要嫁给我了吗?”
狐狸颤抖的眼角抖擞了几下,那声音怪异的很,吓了水虹虹一跳。
“小主人不花心不薄情,我为什么不嫁?”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有一些喜欢我呢!
“上一次听你说是陕县的朱家么?”水虹虹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狐狸激灵了一下,身体里有了一种彻骨的痛,他应道。
“是的。”
狐狸精光的眼死死的盯着水虹虹开始看。盯得水虹虹很不好意思来着。
“我这就去提亲。”
狐狸软软的喉骨动了一下,眼睛里的颜色变得柔和了。
“知道了。”狐狸再一次掩了门将水虹虹挡在了门外。
知道了?就这么简单吗?可不就这么简单吗?你以为男嫁女婚都轰轰烈烈吗?白痴,那是写在小说里的,是假的!
水虹虹的婚事是一再的受挫啊,天呀,还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我们祈祷一下让狐狸不要伤害王家小公子好不好?不就是多娶个男人吗?至于吗?
黄瑾瑾倒是个中规中矩的人,早起出门看店,晚上回家睡觉。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实在是为数不多,这种女人其实是感情很执拗的那种,感情细小慢热。平常看不出什么,但是一旦发生什么那可真说不好!
这几日明显的看见黄瑾瑾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当她走过对面自己主君大人那扇窗棂的时候也不在企盼了!
难道是少女怀春?枯木又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