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力的变化,魔教众强者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以前积压的种种矛盾,似乎也要爆发出来。
当然了,林玄改动神通导致众人更加狂躁也有很大的关系。
但问题是,如果没有矛盾,就算是变得狂躁又又何妨?
所以说林玄是没错的,单纯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罢了。
换而言之,就算没有林玄,魔教之中一众长老之间的矛盾,迟早也会有爆发的一天。
对此,林玄完全只想当一个旁观者,看看这一出好戏罢了。
想要彻底瓦解魔教,显然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如若不然要是自己动手的话,可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虽然这并不是唯一的办法,但是很显然,最省时省力。
他回到殿内,寻思着要不要再添一把火,佝偻老者却直接出现在他身后。
虽然神色还是如往常一样淡然没有任何感情。
但林玄却能够很明显的从中感受到一股类似于小媳妇的幽怨。
很显然,对于林玄这种突然离开的举动,佝偻老者表示很难受。
身为一个称职的保镖,自家主子竟然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
这任谁都不会很好受。
佝偻老者就是这样,刚刚林玄突然离开,他猛地睁开双眼,强横的仙识扫过整个圣魔教,却完全无法发现林玄的身影。
若非自身身份特殊,他都想要离开圣魔教前去外面的羽界,寻找林玄的身影。
不过,虽然很担心,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显然不太适合询问这些。
毕竟说起来,他只是林玄的一个保镖罢了,林玄想去哪,根本就不用向他汇报。
所以他并没有多嘴询问,只是依旧用略带幽怨的眼神看着。
这反倒是林玄感觉有些不适应,颇为无奈道:“不用担心,有一些事情罢了,下次再离开先跟你说就是了。”
“公子言重了,属下不敢干涉公子行踪。”
佝偻老者很是恭敬地说着,但眼神深处的幽怨,很明显的在这一刻直接消失了。
“前辈,魔教众多长老之中,有没有那种较为明显的仇怨,一点就炸的那种?”
林玄脸色微动好奇地询问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主动再添几把火,让魔教众强者之间的矛盾直接爆发。
“三千年前,易继愁外出带回来一位倾城女子,对其颇为上心,隔夜却被另外一位长老当做炉鼎生生吸死。”
好家伙,我他么直接好家伙。
林玄一时语塞,这就是魔教的作风吗?
这也太顶了。
不是说好容易记仇吗,这都能忍?
还是说只记仇不报仇?
这也不行啊,这符合魔教长老的作风吗?
显然不像啊。
这要是说出去,恐怕是要让人笑话啊。
“哦对了,易继愁是哪位?”
虽然魔教之中的一众长老林玄都见过,但却并不是全都能够叫出来名字。
甚至毫不吹嘘地说,整个魔教之中,真正能够叫出名字的,也就只有姜紫月这么一个。
其他人,真不太熟。
佝偻老者并不说话,只是手掌挥动,一道林玄颇为属性的身影出现在林玄眼前。
这不就是当初带林玄回来的虚弱男子吗?
“前辈觉得,此人对于那位女子的喜欢,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林玄微笑着询问道。
这虚弱男子虽然看着肾虚,却也是六品仙王,算是魔教众长老之中的佼佼者了。
毕竟光从修为上来看,魔教三位副教主,也才七品仙王罢了。
身为教主的佝偻老者也才八品仙王。
当然了,修为到了这般层次,没一品之间的差距宛若天涧,正常情况来说,六品仙王根本不可能越级挑战并斩杀一位七品仙王。
“那一夜,他曾找我言说退出魔教一事,只是还未带人远走高飞,隐居山林,事就已经发生了。”
虽然完全站在不同的立场。
但林玄还是觉得这个易继愁实在是太惨了,何止是惨啊,简直是惨绝人寰。
好不容易收心,有了不再当一个魔头的心思,那个人直接被人弄死了,开始采阴补阳生生吸死的。
既然如此,就从这个凶手开刀吧。
“前辈,还请务必将魔教众长老之间的恩怨,全部告诉晚辈。”
林玄倒是并未着急着动手,还是先了解情况再说。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要是早知道这些恩怨。
那些魔教长老来找自己的时候,只需要经过一些小小的操作,就能够让他们直接大打出手。
就比如,多给易继愁这种人几门神通,而不给他们的敌人其他神通。
这样一来两人的实力差距就会越发明显,矛盾爆发的速度也就会更快。
虽然现在亡羊补牢并不算太晚,但要是主动去找易继愁,就显得太过刻意了。
总不能说我看你比较顺眼,虽然给你开开小灶吧。
但凡脑子稍微正常一些,都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
不过只要仇恨够深,其中操作的空间依然很大,林玄自然是完全不担心的。
正所谓冤家易结不易结,修补魔教众终老之间的隔阂不容易,挑事情那还不容易吗?
林玄觉得这完全就是自己所擅长的啊。
而后半个多时辰,佝偻老者全在回忆关于魔教众长老之间的矛盾。
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魔教不愧为魔教,所有长老的做事风格那才叫一个随心所欲。
比如什么某某长老看上了某某长老的女儿亦或者是女伴,根本就没想过如何追求,当场就是一个对症下药。
哪怕魔教中人对于亲人并不是那么的在乎。
但那是分情况的。
比如能够获得某些宝物,在宝物和亲人面前,会不作考虑的选择放弃家人。
但正常情况下,家人依旧还是家人,还是会有一些分量的。
听完这些魔教隐秘之后,林玄忽然感觉,自己现在利用这个圣子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用动手,就能让整个魔教毁灭。
然后还完全不会沾染任何因果。
甚至于谁都不知道是他从中作梗。
简直就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他的脸上,也逐渐浮现玩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