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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又说,“魔尊,可惜你没去,那可是一场佛家盛宴,听了很能长进的。”
石崖幽幽飘来一声,又冷又毒。
“七千年前,我还没出生。龙皇,你嫌筋多了,我可以帮你抽出来。”
龙皇“”
这就尴尬了。
“刺啦”
皮肉撕扯的声音惊醒了龙皇,它吓了一跳,“你又干什么啊”
这臭小子怎么跟个小皮猴似的,成天都不消停
石扶春冷冷道,“蠢龙,你没听见那是梵铃秃驴来了我师尊还在外面,如若被他们看见,渡我师尊削发为尼,我抽筋扒骨都难消心头之恨”
龙皇心累,谁是蠢龙
要不是老龙打不过你,早就把你摁龙池里摩擦摩擦再摩擦了。
龙皇道,“不会,你师尊都嫁人了,还有一个比你小的儿子,这说明她是个很正常的女人,还需要夫妻生活,不然她要出家早就出家了。况且,魔尊你想啊,佛子那等莲华绝色,放在她眼底下万年,都没能诱惑她入梵宫这才是有夫之妇的刚正风范”
硕大的龙眼闪烁着光芒,龙皇追忆往昔,回味不已。
“想当年,老龙我也曾追过一个有夫之妇,那风情,那韵味,直教老龙我昂昂叫。”它很唏嘘,“可惜啊,年岁相差太大了,终究是不成的。”
龙母不屑道,“你一千岁去追人家二十多岁的,真真是为老不尊。”
龙皇表示委屈。
“那也才相差九百七十五岁啊,你看看魔尊跟琴后,可是差了九千岁还是不靠谱的师徒恋呢你咋能瞧不起老龙我呢”
气氛当场凝固。
“哗啦”
龙血池剧烈动荡,沸火溅到高空。
“轰隆”
石窟就像是一块冻豆腐,成片石壁剥落,石柱更是摇摇欲坠。石扶春再一次堕入魔念当中,腕臂狂扯着白玉枷锁,血雨淋漓。
龙皇“”
老龙就说了一句不中听的,魔尊你至于吗再说了,你们师徒就是相差了九千岁啊,没说
错根据目前仙、魔、妖、佛四界流行的趋势,清冷男师尊娇俏女弟子才是主流,清冷女师尊阴暗男弟子的,还差那么多岁的,它就没见过能修成正果
可是龙不能这么说实话啊,它的巢穴都要塌了
龙皇急忙道,“慢着,魔尊,老龙我还没说完像魔尊这般姿容出众,皮嫩肉鲜,最受年纪大女修士的欢迎了别说是差个九千岁,差个九万年也是使得的。”
石扶春迟疑了一瞬,停止发疯,“真的”
龙皇正气凛然,“自然是真的,老龙年轻也曾纵横龙场,什么绝世美龙没得手过,你就信老龙一回吧,年轻的,可不比老的要有滋有味仙帝都一万岁了,再好看也是个老男人,怎能比得上你”
老龙黑了一把仙帝,爽得上天,谁让他一个后辈比前辈还要狂的
作死啊,你这头死龙还敢编排仙帝龙母暗自掐了龙皇一把,龙皇疼得鳞片都在抽搐。
石扶春果真平静了下来。
少年魔尊微微露出了崇拜的目光,态度转变得令龙皇措手不及。
只听得他渴望道,“竟是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好前辈,好龙皇,你快教教晚辈,如何才能让师尊采补我”
石扶春顶着绯红的清艳皮相,眼尾的雪青色分外浓烈,下一句就是语调软绵绵的威胁,“若龙皇前辈是骗晚辈的,您当清楚晚辈的手段。好了,前辈快说,扶春如何才能达成所愿,被师尊千千万万遍疼爱。”
龙皇“”
完了,老龙吹大了,不好收场了。
而在狱山之上的系统,也觉得它家宿主不好收场了。
佛子来了
小狐狸第四号后宫出场了
便见天地之间,多了一道清孱秀长的身影。
缁衣,淡唇,雪肤,赤足,仿佛行走在一片青莲间。
“是佛子”
琴银夜先是一怔,灰败的眼珠活泛了起来。
他的小狐狸有救了
那清丽挺拔的佛子转向绯红,他天生失明,双眼蒙上一层白纱,嗓音无悲无喜,“琴道友,你开了杀戒,沾了因
果。”
绯红挑眉。
“我开了吗没有,还没死呢。”
她一个后撤,凌厉抽出寒桃剑。
“噗”
甘香儿的后背弓起,鲜血又是一轮瀑洒。
“小狐妹妹”
琴银夜踉跄着抱住了那柔软可怜的身躯,甘香儿被绯红这么一剜,内脏俱碎,濒临死亡,人形也快要维持不住了。琴银夜双眼发红,慌忙渡过自己仅剩的法力,在他不惜一切代价的救治之下,甘香儿幽幽转醒,面上仍然残留着恐惧之色。
“银夜哥我是,我是死了吗好痛,胸口好痛”
她躲进男人的怀里呜呜哭诉。
琴银夜咬着牙,“琴绯红,你要道珠也就罢了,何至于伤她若此”
绯红幽幽道,“伤她这样的,不是你们吗若不是你们拦着我,我早就一剑穿了她,死得干干净净了,那还容得她喊疼呢”
甘香儿就像是被人活活掐住喉咙,瞬间消声。
绯红又笑,“怎么,你现在不为她辩解了那道珠,本就是我的东西,用了我的东西三百年,受了我的恩泽三百年,偿我一条不值钱的狐狸命,怎么了你不如去四界问问,哪头不要命的畜生,敢吞我仙皇的道珠,还大摇大摆受我仙皇家人的恩惠”
“你”
琴银夜胸膛起伏,“你真是不可理喻”
绯红反手,又是一剑穿下,将两人的双臂刺个通透。
“啊”
甘香儿痛得直翻白眼。
琴银夜生生拔开了寒桃剑,他含恨道,“你竟狠毒至此,纵然她有错在先,但已断了七尾,剜了道珠,又被你穿了心,刺了臂,你到底还想怎样”
绯红唇心沁出一抹红。
“我,要,她,死。”
四周俱静。
“不不要杀我我,我不想死啊”甘香儿惊惧地发颤,她捂着血淋淋的胸口,看了一遍众人,琴玉楼闭上了眼,琴寒山被埋在碎石里,而琴银夜虽然站在她这一边,可是他护不住她甘香儿心头发寒,只得哭着朝那佛子求救,“小师父小师父你救救我”
佛子的蒙眼白纱被轻轻吹起,“优昙为佛牌而来。”
言下之意,你们打打杀杀,别扯我。
出家人自当干干净净,不染淤泥。
甘香儿冷不防被他一噎。
这是出家人吗出家人不是以慈悲为怀的吗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一百年前,优昙在二十四诸天讲经时,曾遗失了天生佛牌,有一个师弟说,是一头皮毛雪白的狐狸手脚不干净,竟然大胆咬着佛牌跑了,事后不见踪影。当时经会来客众多,梵宫不好因为佛牌一事责问宾客,便只能私底下去寻。
优昙这百年来行走世间,就是为了找回遗失的佛牌。
没有佛牌,修行缓慢。
他寻了很多只白狐狸,没一个是他要找的,反而借着各种机会要破了他这个得道高僧的色戒。
优昙很烦。
优昙很狂躁。
所以优昙现在对带毛的有点生气。
“你来找佛牌”绯红意味不明,“是被一只狐狸偷走了吗”
那法相庄严的佛子诧异道,“你如何得知是我师弟告知琴道友”为了不毁坏宾客的清誉,他们隐瞒了此事。
绯红耸肩,“不是,我猜的,因为我道珠被一头狐狸偷着吞了三百年,想必它是个惯犯了。”
琴玉楼面皮涨红,他扭过头,不愿意再看甘香儿一眼。
惯犯
畜生就是畜生,披了一层仙族的皮,那也不是正统
他之前有多宠爱她,现在就有多失望
甘香儿慌忙道,“不,不是我”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刹,破损的腰带里浮出了一块玉牌。
甘香儿失血过多的脸当即火辣辣的。
眼看着那佛牌要离她而去,甘香儿咬了咬牙,扑住了玉牌。
佛子问,“你作甚”
甘香儿哭哭啼啼,“我不管反正这佛牌是我的你,你要想拿回去,你就得救我,否则我吞了它,大家一拍两散”她也不想做得这么难看的,可是她实在没办法了,那个女人太恐怖了,琴家三兄弟都难以抗衡她
白纱之下,佛子蹙起了眉。
真麻烦啊。
因为那头小狐狸的话,他的身旁已经迅速织起了一片看不见的功德网,结下了因果。
她死,自己也沾染业障
优昙只得道,“琴道友,我佛牌与她牵连,需得许她一诺,你看,能否放她一马”
绯红很痛快,“可以,你同我亲个嘴,我就放了她”
优昙“”
千年不见,他这道友是疯了吗
优昙“琴道友,小僧是出家人,能否换一个条件”
绯红“那就做一场露水姻缘,我上你下,如何你们和尚体力弱,我也不求你出力了。”
优昙“”
施主你这不是越来越过分了吗
优昙轻声道,“琴道友,这是没得谈了”
“你说呢”
优昙叹息,随后,他用那雪盐一般洁白的手指解开了缁衣,慢条斯理,当众宽衣。
系统
男配这是放弃了治疗,准备走上用身体感化宿主的堕落道路了吗等等,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啊,你矜持一点啊和尚
绯红仗着自己看得远,吹了一声口哨。
佛子看着柔柔娇娇弱不禁风,没想到缁衣一脱,薄薄内衫贴着紧致平整的肌肉,有着小公狗腰。
优昙姿态优美换上了绛赤色袈裟,手持金刚降魔杵,交织在朱红与暗金中,鲜明璀璨,不可直视。
“琴道友,优昙好看吗”
佛子低眉。
“好看,就是脱得少了点。”
佛子微微一笑。
“琴道友过来,小僧羞涩,只脱给你一人看。”
系统当场龟裂。
绯红还真上前走了两步。
就在方寸之间,天变色,风狂吼,佛子在线暴躁。
“呔你个混蛋老子跟你认识万年,要你答应个小条件,你推三阻四,是不是看不起我优昙那狐狸毛你什么时候剥不行,你非得现在剥不给我面子老子的佛牌难道不比她重要你还觊觎我的身子你以为老子修金刚不坏身修得很容易吗你个混蛋”
“脱脱脱脱你个鬼脱出家人要守和尚道你知
道吗”
优昙一杵子重重甩下。
“啪”
绯红的身影四分五裂,雾气一样逃逸。
“金蝉脱壳”
优昙更觉暴躁了。
他花了一炷香换上了新买的法衣,还没炫耀到半盏茶的时间,她就给跑了不带这样打架的
狱山回荡着绯红嚣张的狂笑。
“优昙,改日我再看你脱缁衣”
最让甘香儿惊惧的是她最后一段话“那头带毛的,你听好了,我想杀的人,今日杀不了,那就明日杀,后日杀仙要护你,堕仙魔要护你,弑魔妖要护你,斩妖佛要护你,睡佛他日再见,必取你命”
优昙“”
过分。
杀和尚就杀和尚,干嘛还要睡他都说了出家人要守妇道
甘香儿则是整张脸都吓得白了。
琴银夜正要安抚她,就见优昙又开始当众宽衣,一层层褪下,又一层层叠好,不容许有一丝褶皱。
“”
优昙动作优雅换上了缁衣,又是那副无悲无喜的得道高僧模样,他柔声道,“施主,不必害怕,方才那只是小僧恶的法相,用来吓跑琴道友。现在她已经走了,你性命无忧,小僧也该要回自己的佛牌了。”
甘香儿紧紧攥着佛牌,如同攥着一根救命稻草,她可怜兮兮地问,“小师父,你,你这佛牌能给我防身吗我太害怕了,她一定会再回来杀我的”
“废话真多,她杀你关老子屁事”
甘香儿瞪直了眼。
优昙也仿佛被吓到了一般,双眼系着白纱,柔弱道,“是谁是谁在说话为何用小僧的声音小僧与你有何恩怨”
甘香儿最终把佛牌交了出去。
优昙扬了扬唇角,“施主,小僧已了结你我恩怨,后会有期。”
说着,他已遁走。
甘香儿浑身脱力,倒在了琴银夜的怀中,她呜呜痛哭,“怎么办,怎么办,姐姐她恨死我了,她还是要杀我呜呜呜,太痛了,我受不住了,银夜哥,还是你动手吧,我宁可死在你的怀里起码还能轻松解脱”
“不会的。”琴银夜道,“我舍不得你死,大家也是,我回去想想办法,求一求爹和娘亲。大哥,你要去哪”
琴玉楼心灰意冷,他搀扶起了濒死的琴寒山,扯了扯嘴角,“你三弟都快要死了,你还在同一头狐狸谈情说爱,要把爹和娘拉下水,你说我要去哪”
琴银夜羞窘气恼。
“大哥,你怎么这样了,小狐妹妹也是我们的妹妹,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
甘香儿也露出了一双可怜垂泪的眼。
琴玉楼心口绞痛了一瞬,但他绝不可错上加错。
今日之恶果,皆由她自取
“你都能眼睁睁看大哥为你们毁了太古凤凰琴,眼睁睁看着老三为你们白了头,废了道珠,更眼睁睁看着我们兄妹四分五裂,旧情不在,大哥眼睁睁一回,有何不可”说罢,琴玉楼离开了狱山,他要去求药祖,否则老三他真的无药可救
甘香儿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是我不好是我惹怒了大哥大哥骂我是应该的”
琴银夜把她环住,低声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甘香儿埋在他的胸前,抽着鼻子,“二哥哥你真好我今日才算是知道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爱护谢谢你银夜哥”
此时的绯红又跑回了龙渊。
系统很疑惑,宿主,你不是要收拾魔后吗
宿主回它一个高贵冷艳的“呵”。
系统
系统一看她数据,险些昏厥。
女主琴绯红生命值为2。
原来如此,难怪宿主遇见佛子就跑,毕竟宿主血条脆,再不躲着点,就要挂掉了
有理智的疯子真可怕,说跑就跑,难怪杀都杀不死,还越杀越强大。
绯红统子,你在骂我。
系统没有,我数据库在夸你。
“师尊”
石扶春见她满身是血地归来,惊怒不已,“是谁伤得你,弟子定要”
绯红含住他两瓣丹唇,反复蜜煎出甜水来。
太疼了。
她蘸点蜜来吃。
石扶春早就恢复了自己的面目,他也不拘什么缘由,同她一道沉沦,师尊要吻他,自然要干干脆脆地献上。他只恨身躯被囚,只剩下这一张嘴能取悦师尊。
绯红这一战力压三皇,道珠是取回了,人也伤得极重,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好肉。她还没怎么,石扶春就红着眼,他神色阴狠毒辣,冰冷诅咒起了那伤她的人,说要抽筋扒皮,挫骨扬灰,永生永世不得超脱。
龙太女也被他迁怒了,“你就不会替师尊挡下伤害吗”
龙太女委屈不已。
“人家是佛子,有佛帝的道力,我挡了会灰飞烟灭的啊”
小观音眉眼含怒,皮相都沁着一种诱人的釉红,“灰飞烟灭又如何替我师尊消灾挡劫,事后论功行赏,是多少人求不来的恩泽你这条龙好不识趣”
龙太女炸鳞了,也冲他吼,“你有本事,你去挡啊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师尊,你还不是入了魔,穿了她的琵琶骨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你凭什么说我啊你识趣,你识趣就该以死谢罪,不要碍着你师尊的眼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啊”
师尊讨厌他
石扶春瞬间被冻住,鹁鸽青的乌瞳蒙上一层灰雾。
他被心魔迷惑了心神,放纵了自己的暴行,只想着畅快淋漓,冲破枷锁,可他也是造成师尊囚困龙渊三百年的帮凶
他有罪他该死
石扶春一边为自己囚禁师尊感到快活,一边又厌恶自己阴暗潮湿的心思,他仿佛被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恭谨守礼的上清琴后宫天才首徒,一个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不祥魔尊,他在清醒与混沌中来回征伐自己。
“啊”
他痛苦嘶吼。
龙太女吓了一跳,赶紧跳回石柱上。
石扶春晃动枷锁,冲着绯红大喊,“师尊,杀了我,杀了我弟子辱你弟子该死”
女子温热的指尖扶上了他的脸庞,那乌金魔纹蠢蠢欲动,有一颗兽头突然冒出来,恶狠狠咬住她的手指。绯红不以为然,笑着道,“有一种死法,你要不要试试看”
石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