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衡是从水流的冲刷里醒来的,有些滚烫的热水浇在他的身上以至于脸上,他的睫毛动了动,眼前的灯光都有些重影。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糟糕。
他正躺在冰凉的瓷砖上,水流浇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头发浸湿。尽管水温是热的,可身体的另一半部分却是冷。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绕在他身上的细绳像是某种绸缎,绕过他的胸乳将它们勒得突出,又绕过他高挺着的肚子,朝着他的腿部而去,绸缎在腿后有技巧的绷紧,让他两条腿呈现m状,连合拢都很难做到。
阮时衡晃了晃脑袋,看着眼前的重影慢慢地变成灯的本体。
若不是他看见了站在一旁的余岁,他就已经联系系统准备登出事宜了。
余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色是他从未见过的沉冷,他的表情十分平静,甚至平静到冷漠。
可阮时衡感觉到他很生气,那怒气已经从外转内化进他的骨血里,像一条条阴冷的小蛇将躺在地上的他死死的禁锢着,撕咬着他的皮肉。
阮时衡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是他也觉得很莫名,虽然这件事的开端是他的好奇心,也是他招惹了余岁也致使有今天这个场面,可是他觉得自己才是倒霉的那个。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想要解释一些什么,起码将自己从现在这种状态中解脱出去,可余岁似乎不想听他说话。
“嘘。”
余岁蹲了下来,冰凉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
那冰冷的体温和仿佛是鬼的见凌的温度有的一比,让阮时衡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蓬蓬头飞溅下来的水也打湿了余岁的面庞,墨发湿润越发显得他的脸白皙,甚至是有些病态的苍白。
他的手指捅进了阮时衡的嘴唇里,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夹弄着他的舌头,让阮时衡的嘴一时合不上,腮帮子发酸的发出唔唔的声音,口水顺着他的手指朝外流。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个骚货。”
侮辱性的下流的语言从那张漂亮的嘴唇里吐出,余岁的神色没什么起伏,他夹着阮时衡的舌头,力道忽然加大,像是恨不得把他的舌头拔出来,在阮时衡吃痛眼里浮出泪花的时候,又假意好心的去擦着他的眼泪。
“你果然耐不住寂寞,一边傍着一只鬼,一边还要来对我发骚,别人一摸你就恨不得凑上去当婊子,”余岁嘲讽的说,声音顿了顿,落在了阮时衡的肚子上,眼里阴翳更深,“现在还被那只鬼搞大了肚子,你说这里面是什么怪胎呢?”
余岁站了起来,脚尖落在了阮时衡的肚子上,像是恨不得将这鼓胀的肚皮直接踩爆。
阮时衡的舌根发疼,让他想说话也说不出,只能痛苦想要蜷缩身体,可是被绑着的姿势让他动也动不了,物管因为疼痛而挤在一起,额头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地板潮湿冰冷,阮时衡无力的喘息着,像一条搁浅的鱼。
“这就痛了?被别人掐着脖子做爱的时候你不是叫的很爽吗,怎么到我这里这点痛就受不了了?”
余岁看着阮时衡脖颈上那圈青紫的掐痕,又重重的踩了一脚。
阮时衡几欲痛昏过去,那柔软的孕肚凹陷,明明是高大的男人此刻却看起来格外的脆弱,向来氤氲着风情的面庞一片苍白,像是成为了能够随意揉捏亵玩的激发着人施虐欲的性爱玩偶,同他放荡的模样同样致命。
前者是恨不得让人把命给他,随他怎么拖自己堕入欲望的深渊,只想和他缠绵至死,后者却想要让人狠狠地玩弄摧折他,看他更绝望更无助更恐慌,想要逃离却逃无可逃最后只能依附着你的模样。
蜜色的肌肤上交错着青紫的吻痕和指痕,余岁有些暴躁的将蓬蓬头扯了下来,看着阮时衡已经被热水烫红了的肌肤,将前端破坏掉只剩下水管,对着那些痕迹冲刷着,手反复的在那些印记上摩擦,直至渗出血丝。
阮时衡呜咽着,挣扎着却只是徒劳,只能让绸缎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更深。
那左右摆动意欲逃离的模样落在身前的男人眼里,只不过是发情的另一种信号。
“你这里脏了,该好好的洗一下。”
覆在水管上的坚硬外层早在刚刚粗暴的拉扯中滑落,路出内里的胶质软管。
“不……余岁!”
阮时衡知道了他想干什么,声音嘶哑的喊出了余岁的名字。
软管被卷曲着插进了被草过头的红肿的肉穴里,下一刻激荡的热水狠狠地冲刷过了每一寸内壁。
阮时衡几乎要弹跳起来,一时之间竟然挣脱了绑着的绸缎。
他挺着高耸的孕肚流着泪狼狈的向外爬,屁股里却还夹着一根水管,肥硕的臀肉随着他的动作不断颤动着。
这哪里是逃离呢,分明是更为极致的让人沦丧理智的诱惑。
他就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