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木阁楼下面聚集了一群少年,身上的衣着都不凡,衣冠楚楚面容白净,一个个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官宦之后,要不然也不会被挑选在这阁楼之下。
人群中开始骚动,阁楼上的女孩却开始犹豫了,杨沐本来离的挺远,毕竟旁边有几个家丁守着场地,外人根本不能靠近。
那女孩突然抛了绣球,嗖的一道红色影子,那影子不偏不倚正好对着台下一个书生,可是谁曾想,旁边的人一阵拥挤,那书生跳起来双手一抓却没抓住,红色绣球猛的滚到了杨沐的头顶。
这怎么办?
杨沐本来不想去接,可是处于本能,总不能让它掉在地上吧?
双手一抓正要接在手里,忽然身后飞来一道白光,那光芒一阵闪烁,当啷一声原来是李秀宁的宝剑,那剑锋直接把绣球劈开了,顷刻间掉在了季正怀里面。
哎呦!大绣球,我的大绣球,哈哈,我抓到了!
季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猛的来了个熊抱,撅着屁股,满脸带着憨笑,那兴奋的样子简直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比喻,简直成了一个疯猴子。
啊?怎么会是他?
杨沐来了个措手不及,他疑惑的看着李秀宁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人群中立刻传来了一阵唏嘘声。
那些人像是疯了一样叫骂了起来,全都指着季正的脑袋,骂什么的都有反正都觉得这小子配不上阁楼上的女孩。
几个家丁立刻跑了过来,他们几个都穿着统一的红色长袍,头上戴着红色帽子,手里面的长棍子都举了起来,直接跑到了季正身旁。
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家丁怒目圆睁的瞪着季正,那眼神分明像是着了火。
“小子!你是什么地方来的?你登记了吗?”那家丁上下打量着季正,满脸怒气。
几个家丁赶紧举着棒子把季正围了起来,那架势像是要揍他。
杨沐看着觉得好笑,拉着李秀宁到了一旁。
“师父!快救我。”季正吓坏了,抓着绣球就往杨沐的身旁跑,杨沐却躲开了,他跳到了一旁那样子分明是遇到了外人。
“哎!你别碰我,我不是你师父,我也不认识你,你自己接的绣球,别怪我。”杨沐知道事情不大,大不了挨几下揍罢了,季正这讨厌鬼也该有人收拾收拾了。
家丁突然抓起了季正的脖领子,上下又是看了看,那点着电光的眼神好像能把季正的身体看穿了似的。
“小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身份?”家丁怒道。
季正没了人帮忙现在只能逞强,他故意抬起了脑袋,那样子分明像是理直气壮。
“怎么着?你管我是谁?我是走路路过的,来这里看热闹,谁知道这绣球就被我抓到了,你以为我乐意呢?”季正大咧咧的说着,他故意把嗓门拔起来老高,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家丁吼着说。
“我说怎么了?我就说了,咋了?”季正继续喊着,那气势显然也不照家丁的样子差多少。
“好!我让你牛!来人给我揍!”
家丁一声令下,十多个人立刻跑了过来,穿着红衣的家丁立刻围成了一圈,拿起了棒子对着季正的身子就打。
季正根本不会武功,虽然和杨沐学了几下打狗棒,可是现在很倒霉,他手里根本没棒子!
哎呦!哎呦!
季正被打的嗷嗷直叫,正要求饶,忽然阁楼上一个男人的声音吼了出来,抬头看,原来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身份不俗,他竟然穿着一身蟒蛇图形的长袍,那褂子上竟然还镶嵌着金丝,头顶的红冠闪闪发亮,超凡脱俗的气质竟然像是个修仙的道士!
杨沐心里暗惊,这人不简单,想必也是什么练家子?
住手!
一声大吼,家丁们立刻停下了手中的棒子,他们回头看,见是那中年男人发话,身子全都定住,低着头不敢乱动了。
“胡闹!你们干什么?”男人脸色平静,不过说出来的声音却很大。
带头的家丁低着头,眼睛偷偷看了看那男人。
“老爷!这小子是个路过的,也没登记,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像是个坏蛋,我看不如就不算数了吧?”
那女孩也在阁楼上绿了脸,她偷偷看了看季正,那表情好像吃了一只老鼠,懊恼的要命。
“混账!我罗列一生征战四方,说话仗义执言,况且之前已经说好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身体健康没有残疾就行,不论出身,你们大人干什么?他是个残疾?”
男人瞪着眼睛看了看季正,季正在个楼下赶紧笑了起来。
“大人!小的不是残疾,小的身体很好,我是路过的,这绣球也是我不故意拿走的,要不然还给你,你要了吧!”
嗖!的一下,季正竟然抓着绣球直接丢了上去,那红球猛的向上一窜直接到了罗列手中。
“岂有此理!”
罗列气坏了,他右手一拍阁楼上的栏杆,身子一窜,一道红色影子直接飞到了楼下,手中抓着绣球猛的一塞直接塞到了季正怀里面。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今天我的女婿就是他了,你们都散了吧!”
家丁们赶紧维持秩序,看热闹的和来抓绣球的人都走了,此时只剩下了季正在原地站着发愣,他抬头看了看那美妙的女孩,心里总算是安定了一些。
“咦?你们两个是他的朋友?”
罗列回头看着杨沐,疑惑的眼神分明像是看着两个小贼。
杨沐也没觉得奇怪,毕竟现在二人穿的衣服都破破烂烂,这两天忙着和侍神斗法,都忘了给自己买一身好看的衣服穿了。
“不是!我们是过路的,看热闹,对不起对不起!”
杨沐坏笑了一下,他冲着季正挤了一下眼睛。
季正吓坏了,他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对着杨沐磕头。
“师父!你不要我了?我是你徒弟啊!”
季正急了,瞪着两个红眼睛,那架势分明像是个要挣脱缰绳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