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你怎么跟少主说话的?”玄衣半神保镖是屠氏安排保护郁天一的心腹,当然是不分是非地维护郁天一。
“你这条老狗没资格跟我说话,滚一边去!”青松轻蔑地冷喝,别人敬畏屠氏和其背后的兽修屠家,但他不会放在眼里。
“你——”玄衣半神保镖屠安大怒,但很快意识到青松是半神七重天高手,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打起来肯定要吃大亏,因此强压下怒意,“青松,不要以为你境界高,就可以目中无人,我劝你要摆正位置。”
青松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在我心中蜀门最重,其它的都不值一提!”
言下之意,就是屠氏和郁天一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他根本不在乎,也不怕得罪他们。
“青松,你也不要得意,你把宝押在那个废物身上,最终会赔得倾家荡产。”屠安毫不退让地反唇相讥。
“混蛋,你竟敢插手我蜀门的家事,想找死吗?”青松的眼睛立了起来,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势。
蹭蹭蹭!
在他的强大威压之下,屠安这个半神四重天强者竟有些吃不消,连退好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再也不敢说话。
虽然他有屠氏在背后撑腰,但他毕竟不能代表屠氏,青松真要对他动手,他也无话可说。
“青松师叔,屠安是我的保镖,当然也是蜀门的人,你这样说就见外了。”郁天一非常不满地反驳,“你口口声声一心为蜀门着想,却在这里仗势欺压同门,这不妥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这不是你欺压同门的借口!”
郁天一口才不错,说的话含枪带棒,但不无道理,拙于言辞的青松竟被说得哑口无言。
因为郁天一拿他奉行维护蜀门的准则驳斥他,扣上一顶挑起内斗的大帽子,就算青松在蜀门地位高也吃不消,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蜀门肯定会指责青松,因为这是在外面,帮外人对付同门绝对是蜀门大忌。
“没话可说了吧!”郁天一趁胜追击,随后叹了口气,“其实吧,说句心里话,我对青松师叔的为人一向很敬佩,但就事论事,我今天来这里是代表蜀门办事的,我内心是不愿意跟青松师叔发生矛盾,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师叔见谅。”
一打一揉,这小子的手腕倒是挺高明,而且说出来的话让青松一时无法反驳。
说一千道一万,郁天一毕竟是少主,是郁慕白最喜欢的儿子,子凭母贵,他青松再看不惯他们母子也得忍着,要是在这里和郁天一闹翻,不仅他要受到责罚,还祸及郁天衍,那就得不偿失了。
青松高傲刚直,但人不笨,一转念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脸色也稍缓下来:“这里我已经探查过,只是一座普通的山岭,没有你要的东西。”
郁天一略带嘲讽地笑了笑:“青山师叔,你忘了一件事,我不仅是找东西的,也是来维护本门威严的。”
说着,他一指不远处的萧琰,“他叫萧琰,大夏天刃指挥使,公然抵毁本门和本门作对,青松师叔你说是不是该严厉惩罚他?”
青松瞥了萧琰一眼,眉头微皱:“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不知者不为罪,所以我也没打算怪罪师叔您。”郁天一笑了笑,随之声音一沉,带上少主的威严,“但现在您既然知道了,希望您抛开个人恩怨,协助我一起拿下此贼,以向天下昭示本门的威严不容挑衅!”
“你且说说他做了什么。”青松眉头皱得更紧,因为屠安早就拿出阵法影玉,不仅可以录下现场的一切,而且能实时传回门中,他如果不谨言慎行将会很麻烦,到时候屠氏在郁慕白耳边吹吹枕边风,天知道郁慕白会不会拿此事压制他。
屠安手托阵法影玉,上前一步沉声道:“青松师兄,萧琰公然羞辱少主,对本门极尽抵毁诅咒之能事,更是偷袭打伤少主的表妹屠红玲,无论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想青松师兄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青松愕然,他真不知道还有这事,于是用目光向萧琰求证。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郁天一的言行激怒萧琰闹出矛盾,大致就像这里所发生的一样。
萧琰淡淡地道:“郁天一,你的保镖血口喷人,你应该好好管一管。”
“放肆!郁少主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刘煜的舔狗特性立马展现出来。
“混蛋,赶紧向郁少主磕头谢罪!”其它几个阔少跟着起哄。
郁天一则没有动怒,反而很大度地摆了摆手,示意刘煜他们保持安静,然后故作平静地微微一笑:“我的保镖安叔一向诚实正直,从来不说谎话,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你是不敢当众承认吗?”
萧琰撇了撇嘴:“我和屠红玲明明是生死各安天命的赌战,什么时候变成偷袭了?”
刘煜立马跳出来,大声呵斥道:“萧琰,你休要狡辩,明明是你输了之后不服气,卑鄙地偷袭屠小姐,我们都在现场,看得非常清楚!”
说着还向身边几位阔少求证:“大家说是不是?”
那些阔少当然是跟着颠倒黑白齐声附和,一致声讨萧琰。
看到这一幕,郁天一眼中掠过一抹戏谑,再次朝他们摆了摆手,然后转向青松:“青松师叔也看到了,人证物证俱在,这件事是非曲直很清楚,如果师叔不想援手,那么请师叔为我做个见证,免得大夏的老家伙们护犊子指责我。”
郁天一来这就是为了萧琰,他也不是不敢在天都城里动手,但能在城外解决最好,另外还可以探查一下燕山。
那件东西,才是他此行的重中之重,如果能被他捷足先登搞到手,那么在夺嫡大战中又多了份保障。
青松和萧琰对视一眼,只是极短的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便移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