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很认真。
即使戴着面具，也能看到眼底的郑重。
但是婆娑听着一愣。
妖族很傻吗？！
秦天看着婆娑不说话，以为她没听清，重申了一遍。
婆娑皱了下眉头。
俊美的脸上浓浓的踌躇，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唔，前辈这个问题…应该分开来看吧。普通妖族，比如灵妖、大妖之下，智商比不上同等的人族，但是绝世大妖理论上要比人族狡诈、贪婪，除非激起血性，即使绝世大妖也会变得横冲直撞！”
“那妖王呢？”
“妖王，智商超绝，而又个性鲜明！不过自从妖族丞相一族灭亡，各大妖王基本依照自己脾性做事，很少团结一起。”
“妖族丞相？不过不是有妖王之王吗？难道妖王之王不能号令十万山妖族？”
“看来前辈知道一点，让晚辈细细说吧。”
“好。”
“有着妖族丞相名号的是曾经的十万山天狐一族，传闻它们有着太古九尾狐血脉，九尾狐又是传说中妖神的智囊，所以…咳咳，扯远了！”
“七千年前，妖族入侵人域，那是万年来人族损失最惨重的一次，西域正道大损，也给魔天崛起留了机会！当时妖族背后，就是站着仅次于十万山之主的妖族丞相三尾天狐！”
“三尾天狐手中有着一块妖丞印玺，能够号令妖族，也能让妖王听话！后来人族发现这位妖族丞相，找了个机会群起攻之，不仅杀了三尾天狐，更是将天狐一族斩草除根，从此妖族丞相只剩下传闻。”
婆娑说出一段历史。
秦天目光闪烁。
妖族丞相已成历史，到没什么，但是……
“十万山之主是什么？不是妖王之王吗？”
“这就是要向前辈说的第二件事，妖王之王不是十万山之主，妖王之王只是名义上十万山妖族的主人，很多大型妖族都是听调不听宣，至于妖王，压根不会在意妖王之王的命令！”
“想要成为妖王之王，获得大多数妖族认可就行！”
“但是想要成为万年不出的十万山之主，不仅需要获得所有妖族臣服、妖王效忠，还要拿到遗失的妖丞印玺！”
“如此听来，妖王之王水分十足哇。”
秦天摸着下巴。
婆娑却是摇摇头。
“自然不是，这任妖王之王黑虎妖王虎爻，实力比拟化神中期巅峰，年轻时候曾发动过几次妖族入侵，年长后平和许多，但是实力不容小觑！而且虎爻似乎有意培养白虎成为下一任妖王之王！”
咳咳。
看着婆娑怪异的目光，秦天咳嗽两下。
这个世上知道白虎是自己化身的，也就剩下婆娑一人。
要不要将这小尼姑…的嘴给堵了！
堵嘴的方法很多种。
正在秦天心思荡漾的时候，婆娑连声呼唤。
“前辈，前辈，晚辈讲完了。不知前辈还想知道点什么？”
“唔，说说现存妖王的脾性吧。一群嗜血超过狡诈的族群，了解过后，方能知此知彼百战不殆！”
“知此知彼百战不殆？剑修道友，真是妙语连珠，剩下的我来说吧。”
一声苍老的大笑。
空海出现在眼前，随意将手中的昏迷妖族扔到地上。
笑着跟问好的白雀月儿打过招呼，空海看向秦天，长舒一口气。
“幸不辱命！道友的交代完成了，十天后，通天峰顶，人族盛会！”
“大师辛苦了。”
秦天真诚的说道。
他清楚，即使现在只剩下金刚佛宗一个上位宗门，如果空海不挨家挨户地跑一遍，不可能让所有宗门准时参加大会。
空海摇摇头。
“道友做的才是为了人族的无上功德，老衲能够沾染一些，九死未悔！”
“大师，说说六个妖王吧。”
秦天提醒一句。
空海回过神，分析起来。
作为主持佛宗千年的禅师，知道的自然比婆娑清楚。
“六大妖王，虎爻稳重，牛奔莽撞愚忠，风雪孤傲，不过这三妖王可以不防，但是剩下的莽古，阴险而贪婪，狡诈而血腥，最为棘手…鼠妖王钱多多性子慵懒，喜欢金银财宝，应该是最好对付的。”
“吞天蛙呢？”
秦天有些烦躁，眼底浓浓的杀意。
“此妖高傲、狠毒，对于人族恨意最大，而且…道友曾经杀了它的结拜兄弟，如果它冲入人域大肆杀戮，后果不堪设想！”
秦天点头。
最恨人族，也最容易被激怒！
正此时，秦天余光看向空海带来的昏迷大妖。
“大师，这是？”
“奥，对，差点忘记这事了，道友自己听听吧！道友在十万山可是有着一位‘知己’啊。”
“……”
看着空海脸上的意味深长。
秦天沉默。
下一刻，空海挥手唤醒大妖。
明显的大妖目光混沌，中了某种术法。
空海直接开口。
“告诉我，十万山正在发生的一切。”
“莽古大人联合另外两个妖王大人，即将进攻人域…邀请浮屠大人作为军师…浮屠大人让我们探查人域，一旦发现人族举办盛会就要回禀。”
“浮屠还真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难怪大师说他是我的‘知己’啊！”
秦天目光冰冷。
一，确定浮屠下落。
二、浮屠确实投降了妖族。
三、妖族即将进攻人域。
“不过道友，这并非是什么好事情！”
“是啊。”
秦天看着空海随手湮灭大妖。
当然两人眼中没有太过担忧，正如秦天所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已然知道他们的计划，谋算，甚至是具体降临的位置。
现在就是挖坑，让他们跳！
但是空海不免有些忧虑。
“道友心中应是有着良计，老衲不多问，但是道友可曾想过，一旦将妖王和入侵妖族引到人域，即便所有宗门汇聚、暂时伤不到人族根基，一旦道友和老衲拦截不住，百万妖族造成的祸患无穷，毕竟还有凡俗世界！”
“妖王易阻，百万妖族难防啊！”
“如果可以的话，道友能否告知一二，也让老衲心里有个底。”
空海犹豫。
倒是秦天目光闪烁了一下。
目光很远，声音很轻。
“大师可知道，林问前辈创下的《无极斩妖录》最后一招，名曰什么？”
“妖、妖烬天下？！”
“没错，大师，所以这次我要……”
“于斯处，坑杀百万妖族，斩断妖族半数气运！！于人域，再无一妖身影！于十、百、千、万、无尽年后，始终无一妖窥觑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