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太妃,这个是什么东西?给孤看看!”太子允祐不让武太妃离开,指着她手上的‘图景龙符’。
“太子,你在养心殿此地设卡拦截,可知道这是犯了大忌!”
“孤犯了大忌?孤堂堂的太子,整个皇宫都是孤的!孤犯了什么大忌?”
“监视陛下,阻挠天听,这算不算大忌?”武妃不屑,道:“不过是个太子,都还没登基继位,是否过于心急?有些东西一心急,就会四大皆空。”
“你说什么?别扯其它的,把你手上东西给孤看看,检查检查!”
“你可没这个资格。”
就在此时,铁山靠从里面出来。
“住手!允祐太子,休得无礼!”
“铁山靠?你算什么东西,你区区一个太监,敢管孤的闲事?!”
铁山靠对于陛下这些愣头青的儿子,早见惯不怪,就没有什么蠢事是做不出来。
他懒得费唇舌劝说,对着远处的羽林卫挥手。
“把太子架回毓庆宫,交回皇后处置。这些的手下,每人打断一条腿送回去。真乃无法无天,什么地方都敢撒野!”
“铁山靠,你敢?”太子允祐怒不可遏,就如被人触到老虎的屁股一样:“你不过是个太监,别以为父皇宠信你,你就奴大欺主,为所欲为。孤是堂堂的太子,未来的帝皇,难道你就不怕日后,孤登上皇位赐予你腰斩酷刑。”
那些太子亲兵哇哇乱喊,哭着向太子救援。
铁山靠淡淡道:“放心。你很快就不是太子了。”
这一句话,落入太子允祐耳中。
如同万钧之力砸于头上,一下子愣住了。
“对哦。铁山靠是父皇的亲信。孤此时绝对不能得罪他,否则他在父皇前说孤两句坏话,孤的太子之位就不保。孤就算恨不得剥其皮噬其肉,也不能表露出来。”
他并不知里面的情况,不知道太子一位已经飞走了,还以为铁山靠在威胁他。
“铁公公,孤不想得罪你。所以向你道歉。但这是孤和武太妃的事,希望你别干涉……”
铁公公无言,你得罪我还有得救。
武太妃现今是军机阁的阁首,手执帝印,掌握着新皇的名单,甚至能任意更改。
你是彻底葬送你的前途啊!
他对允祐的愚蠢,实在到无言复加的地步。
“押走!别让他打扰陛下的休息。”
由于景隆交代的身后事属于极端机密,只有与会的人知晓。
而与会者知道事情的敏感性,也没有人敢向外泄露。
所以一时半刻,会议内容也没有传出去。
武妃抱着‘景图龙符’回到秀水殿,摆在桌上,如释重负。
小雅好奇问道:“太妃,这究竟什么?我还没见过你此般的慎重小心。难道是陛下赐了什么国宝?”
“唉。”武太妃幽幽叹口气,感受到身上沉重的责任,道:“这比国宝还沉甸甸呢。好了,你别问了,不能告诉你。”
“本妃将成为阁首,这阁首怎么办,要干些什么?我没进过官场,毫无经验。”她喃喃自语,道:“陛下哪个不找,为什么偏找本妃。”
“什么阁首?”小雅听到断断续续的自语,武妃魂不守舍的状态,怕不是和此有关?
“军机阁的阁首,陛下让我做的。具体怎么做,做什么?本妃要问一问铁山靠。”
小雅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索性为她准备茶水和洗脸水去了。
陛下设立“军机阁”,已为后面接收权力和过渡做好安排,还是悄悄在上层流传开来。
一向低调而无人注意的武太妃,进入那些政客大臣和皇妃等后宫的视野。
尤其是那些关注着未来帝位的皇子位。
知道陛下要撤换太子,皆是兴奋雀跃,因为自己有机会了。
人人蠢蠢欲动,绞着脑汁,如何捷足先登,如何前去讨好武太妃。
陛下说得非常明白,虽然初拟了新皇名单在‘景图龙符’内。但是武太妃可以更改,并以武太妃更改为准。这也就是说,真正决定未来新君的是武太妃。
武太妃并没子嗣,平时特立独行,也没有亲近的皇子或皇妃。
所以,应该并没有什么倾向。
如果能和她亲近了,那优势就大了。
所以,那二十多个皇子,和殿皇妃就日夜思虑着怎么套近乎,想什么借口上前拜访秀水殿。
而所有人之中,最惨的是太子允祐。
得悉自己可能被撤换,好死不死,名单决定权还在自己刚得罪的武太妃手上。
他是万念俱灰。
本来父皇并没说自己被撤,只是说把新皇名单放在‘景图龙符’,还有挽救的机会。
自己无端去招惹武太妃,直接是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皇后听闻他在养心殿得罪武太妃的事后,直接扇他一顿耳光,恨铁不成钢!
“太妃,这些皇子、皇妃,怎么络绎不绝登门拜访,而且态度那可从没见过。”小雅两天内,被那一波波的皇子、皇妃挑着大箱小箱前来拜访,搞得疲于奔命之余,满是疑问。
要知道,秀水殿和其它后宫一直不相往来。
一来是武妃喜欢清静,二来很少有人主动拜访武妃这位过气的太妃,毕竟没有需要。
人家的皇子、公主都是陛下儿女,圣眷正浓,岂会理她这个先皇的遗妃?
二皇子允堂倒是来过数次,但他那是广撒网,想武妃在陛下前说上几句好话,却未真正指望上。所以态度好是好,但是非常容易看得出允堂的敷衍。
“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
武妃也觉得头疼,就这样天天客满为盈,天天说一堆客套话,以听那些恶心逢迎之词,简直心力交瘁。
“传令下去,自今天起,秀水殿谢绝来访。派几名亲兵,在外面守着。”
如果不是有‘景图龙符’在此,她真想出去妹妹府上,避开风头。
“对了。景图龙符如此重要之物,不能在自己手上!灰灰呢?这两天一直呆在狗窝,没人理它,可不是生闷气来吧。”
“哪有。它整天在狗窝里睡觉,不知道多安稳。秀水殿这么吵杂,它不愿意进来。”
“那也是。狗也会讨厌这些人情往来,和别有居心的拜访。”
她只想到,先把‘图景龙符’交在万林手里再说。
体和殿,酒盏交错,鬓影翩舞。
二皇子允堂和惠皇妃、以及国师章卿列座,一边品尝着酒水佳肴,一边欣赏着面前的莺歌燕舞。
“不愧是南陲第一仙女,如不是国师,我们那有缘能一睹此等仙女作舞。”
二皇子允堂盯着那中央一位肌肤胜雪美轮美奂的少女,目光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