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失德,被皇上下令禁足、剥夺凤印一事,在朝堂上也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丞相昨夜从御书房出来,清楚事情的起因,却万万没想到皇上会因怜儿责罚皇贵妃,而剥夺了怜儿身为皇后的权利!
凤印虽没有落到皇贵妃手里,可皇上把它交给了缪贵妃,无异于提高了荣国侯在朝野的地位!
丞相一党失利,皆站出来问皇上‘皇后究竟何错之有!’
而得利的荣国侯一党,则出来反驳皇后失德,『乱』用宫中职权,暗示皇后是罪有应得!
夜北溟坐在龙椅上一字未语,盯着金銮殿上两党派的大臣吵得面红耳赤,嘴角邪邪地勾出一抹冷笑。
“这里是金銮殿!丞相大人在皇上面前失语,又该当何罪?”刑事大臣高权刚正不阿,不逢迎任何一党,也不偏私官员。
此时实在受不了丞相与荣国侯的争吵,站出来打断他们,一切由皇上处置。
夜北溟与高权对视了一眼,那双清冷幽邃的眸子随之落在白良琛与缪志刚身上,“你们怎么不继续吵了?”
皇上冷漠的声调让在场的百官心底一寒,暗道丞相与荣国侯在金銮殿上的举止实在过分了。
金銮殿并非菜市场,两位大臣吵得不可开交,简直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然而事情的源头,却是因为皇上剥夺了皇后的凤权。
“臣等失礼了,恳请皇上原谅。”缪志刚最先在皇上面前服软,毕竟皇上给他尝了个甜头。
“你们是在质疑朕的决定?还是觉得朕把凤印交给缪贵妃是错的?”皇上的声音更冷了,如今西北部的灾民还在危难中,早朝却为后宫的琐碎小事争闹。
亏得白良琛昨夜还在皇上面前,表达他有多关心西北城的灾情!
“皇上将凤印交给缪贵妃,臣认为她担得起如此重任。”缪志刚自然是为自己的女儿说好话。
然而白良琛重哼了一声,“皇后不过是想小小惩戒皇贵妃一下,皇上竟然将皇后的凤权剥夺,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那丞相就是在质疑朕?”
“臣不敢!”白良琛憋得一张老脸通红,皇上最大,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你们真是北溟的好臣子!呵…”皇上又冷笑了,直撞百官的小心脏,惹得身子不住的颤抖。
这时,一名四品官员走出来,主动提及了西北灾情的事。
关于皇后凤权被夺的事,才渐渐平息,可白良琛心里对皇上、皇贵妃还有受利的荣国侯种下深深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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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皇上在龙案前拟圣旨。
不用上早朝的北瑾王掐着时间点闯进了皇兄的御书房,人还没站到皇上面前,就已出声:“臣弟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把皇后的凤印夺了?传丞相和荣国侯为了此事把金銮殿的梁顶都给掀了!”
“你也是来质问朕的?”夜北溟放下御笔,将圣旨交给朱公公,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夜岑。
夜岑转了转眼睛,他可没胆子质问皇兄。
“来了正好,朕有一事需要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