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阿齐木没有杀过人后,秦猛让侯飞给阿齐木找来了一身衣服。
秦猛亲自用匕首割断了阿齐木手腕子上的捆扎带,让阿齐木穿上衣服,然后又把阿齐木手腕子捆了起来。
不管阿齐木是不是好人,现在都得先捆起来。
秦猛问阿齐木道:“阿齐木,告诉我刚才那个家伙叫什么。”
阿齐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他就是法哈德,是这个营地的负责人。”
还没等秦猛说话,霍伯尔一挥手,两名突击队员上去就把法哈德从人堆里拖了出来。
虽然法哈德拼命挣扎,但此时的他已命不由己,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彭韬上去就给了法哈德两记耳光:“小子,你长了几个脑袋,敢和我们老大撒谎?”
法哈德刚想说什么,就被一名突击队队员用一块破布堵上了嘴。
反正说了也听不懂,还不如把这家伙的嘴堵上,落得个耳根清净。
秦猛指了指那个躺在的门板上的维和警察对法哈德道:“法哈德,你对两名人质都做了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法哈德看向阿齐木,看样子是想让阿齐木帮忙翻译一下。
现在的法哈德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顾不上纠结阿齐木是不是已经背叛了他们,先搞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才是当务之急,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
阿齐木用阿拉伯语对法哈德道:“这位先生的意思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你虐待两名人质的事。”
听了阿齐木的翻译,法哈德先是惊恐地看着秦猛,继而挣脱一名拉着他的突击队员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鼻子里发出一阵呜呜声,看样子是想向秦猛求饶。
秦猛走到法哈德面前,对法哈德道:“法哈德,你现在知道后悔了,知道向我求饶了?可一切都已经晚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正义可能会迟到,但从来不会缺席。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对两名人质做下的事情,即使是上了法庭,也是要被判处死刑的,所以你必须要接受正义的审判。”
秦猛让阿齐木把他的话翻译给了法哈德,法哈德听完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秦猛大声道:“把这小子给我吊到树上去,把他的皮剥下来!”
法哈德再次看向阿齐木,阿齐木再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翻译道:“这位先生的意思是说,他要让人把你吊到树上,剥……剥了你的皮。”
不但要被处死,还要被剥皮。
闻听此言,法哈德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站起身来光着屁股就跑。
可他的手被捆在了身后,根本跑不快,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彭韬一脚踹翻在地踩在了脚下。
秦猛看向兄弟们,只见兄弟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说话的。
这里面有很多兄弟都跟了秦猛一两年了,霍伯尔等人甚至已经跟了秦猛四五年。
他们还从未见过他们的老大如此残忍,给俘虏剥皮,这可是虐杀俘虏啊!
霍伯尔张了张嘴想劝劝秦猛,但最终没有说话。
以霍伯尔对秦猛的了解,他完全能够猜到秦猛为什么如此震怒。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件事肯定和唐婉有关,而且已经到了秦猛无法容忍的程度,否则秦猛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虐杀俘虏,更别说他自己要虐杀俘虏了。
杰克少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秦猛面前道:“老大,不管发生了什么,你现在都要冷静。就算这些人该死,直接枪决了就行了,我们绝不能虐杀俘虏,否则你将来会后悔的。”
秦猛知道杰克这是为了他好。
事实上战争尤其是残酷的杀戮确实容易让人良心不安,甚至是留下终生的心理创伤。
整个越南战争,包括柬埔寨等周边国家,据估计有二百万至四百万人死亡。
两个数字之所以相差这么悬殊,是因为战争长达二十年,有的村庄甚至一个活人都没剩下,战后只有不到二百万的死亡人数能统计出来,更多的死亡人数已经无从考证。
战争结束后,回到米国的六十万米国老兵,有的精神失常,有的逃进森林当野人,有的返回越南赎罪,很多人大半生都在酗酒中度过,先后有数万人最终选择了自杀。
一场越南战争,给米国社会带来了长久无法治愈的精神创伤。
这说明残酷的杀戮不但会给被杀戮者带来痛苦,也同样会让杀戮者内心承受煎熬。
秦猛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然后睁开眼睛道:“好!我可以不虐杀他们,但我已经说过了,正义的审判是不能缺席的。这样吧,凡是被我点到名字的人,一律拖出来把嘴堵上,让剩下的人去挖坑把这些人活埋了。”
从剥皮到活埋,秦猛已经做出了巨大让步。
霍伯尔对秦猛道:“老大,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你还是去看看唐小姐吧。”
霍伯尔是想让秦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别做出不冷静的事来。
秦猛沉默了几秒钟,把手机交给了霍伯尔,低声对霍伯尔道:“大个子,凡是名单上的人,都不需要审问,直接处死就行了,剩下的人你看着办。”
霍伯尔道:“好的老大,我明白。”
秦猛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朝营地外面走去。
看着秦猛走出敌人的营地,霍伯尔开始对着手机点名,在阿齐木地悄悄指认下,兄弟们很快就把另外七名侵犯过唐婉的家伙从人堆里拖了出来堵上了嘴。
敌人的营地里不算巴哈穆萨,一共有十七个人,除了被彭韬和尚怀来杀死的两名哨兵和被伊万诺夫他们打死的四个人,再去掉侵犯过唐婉的八个人和阿齐木,就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是不到三十岁的青年男子,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最后霍伯尔又问阿齐木道:“阿齐木,剩下的这两个人中,有没有参与虐杀人质的?”
阿齐木没有说话,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那名不到三十岁的青年男子。
霍伯尔又让两名兄弟把这家伙也架起来堵上了嘴。
最后蹲在地上的只剩下了那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