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健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打了个饱嗝。
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出现在了唐芸的火锅店,这里的生意异常火爆,人满为患。
唐芸提前准备好了包厢,带其他人先进去了,我先去跟田四爷打了个招呼,才去找他们。
进去之后,这些人也没等我,已经开动了。
唐芸举起酒杯,打趣自嘲道:“我不在的这几天,生意反而更好了,看来我果然也不适合做生意。”
一群人嬉嬉闹闹,但周彩云的身体还是经受不起这么折腾,还不到正常打烊的时间就吃不消了。
我们这段时间也基本都在吃喝玩乐,也没太觉得扫兴,早早的散场了。
回去的路上,沈沐冰亲自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又接了一个电话,是姚胖子打来的。
“小刘天师,还记得我不?你飞哥啊。”
姚胖子热情寒暄,我也不和他生分,直言道:“我当然不会忘了你,可你要不是有事儿的话,肯定想不起来给我打电话。”
“呵呵,小刘天师这说哪儿的话。”姚胖子被我戳穿也不觉得尴尬,说明了真正的意图:“是这么回事,我听老王说你给他算了一卦,然后他媳妇儿就怀孕了,您看我家这个也是独苗,能不能也帮我在我媳妇儿肚子上使使劲?”
我无奈苦笑:“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有莫强求,你有一个儿子就该知足了。”
随便敷衍了几句,我就想挂了电话,姚胖子又赶紧道:“小刘天师,还有一个事儿,是我表弟的厂子里最近出了点问题,想让您去看看,我都跟他说好了,您有空直接去就成?”
我也没多做考虑,直接答应了下来,最近虽然天天忙着东奔西跑的,但却没有一分钱的收入。
虽然卡里有个小几十万的存款,但我是个有危机意识的人,不能坐吃山空。
我打算再向姚胖子简单了解一下情况,但他自己知道的也不多,而且他现在在外地进货,所以才只给了我地址,让我自己去找他那个表弟。
挂断电话之后,李晓健就从后座探着个脑袋过来:“封哥?有生意了?大厂子的老板?我跟你说,这种开厂子办实业的老板最好忽悠了,咱这回多弄点。”
“关你毛事?你先把楼下那间屋子给我收拾好再说吧。”
我直接拒绝了李晓健,这小子摆明了想分一杯羹,前几次主要出力的都是我和冰妹子,我也不好意思一直拿走所有报酬,一直让冰妹子倒贴。
人一多,分到手头的钱自然就少了。
回到家之后,还是我和沈沐冰一人一个房间,李晓健和龙敖在客厅睡沙发。
第二天一早,沈沐冰就来敲我的房门,我迷迷瞪瞪的开门,沈沐冰还是简单的三个字:“我饿了。”
我微笑着把卧室门关上,稍微收拾了一下个人卫生,就去给他们做早饭。
“以后按时交生活费啊,别成天搁这儿白吃白住的。”
我开了句玩笑,龙敖很认真的看着我:“老弟,你不也跟我们一样吗?这是我们家大小姐的家吧?”
沈沐冰从冰箱里翻出个橘子,自己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昨天姚飞说的那个工厂,在远离临江市中心区的地段,很偏僻的地段。”
我随口道:“工厂嘛,自然不可能开在市区里。”
虽然沈沐冰现在还没大学毕业,但我已经预见到了未来,她以后绝对是个工作狂。
“冰妹子,你看咱们现在一直搭伙接单子,可我不能总占你便宜,以后不管挣多少钱,咱们一人一半哈。”
我主动提出了这个问题,沈沐冰将一瓣橘子塞进嘴里:“四,我六你四,我还要发工资。”
龙敖瞬间目光一闪:“大小姐,原来您还没忘啊?那正好,工资给我结一下呗?我想今儿个回趟家看看我老婆孩子。”
这还是龙敖第一次主动说想回家看看,沈沐冰本来也是被上赶着雇了个保镖,对于龙敖并不约束,也直接同意了。
龙敖看到手机转账之后,又感恩戴德的对沈沐冰恭维了一番,吃过早饭之后就自己离开了。
李晓健搓着双手,脸上的褶子都快挤到一块去了:“封哥,沈大小姐,你们看,我敖哥都请假了,这次的生意带我一个呗?”
“你没事儿干就下去刷刷墙拖拖地,赶紧收拾好了也不用睡地上了。”
我再次拒绝了李晓健,沈沐冰还特意补充了一句:“记得帮我喂猫。”
李晓健心不甘情不愿的又灌下去两大碗白粥,我跟他说了句:“吃完了记得把碗刷一下。”
我和沈沐冰两个人出门了,下楼开上车之后,沈沐冰还问我:“其实带着他也不碍事。”
“那怎么行?他跟着我们的话,不得分他钱啊?”我急声道:“而且,龙大师能打又能当护身符的,这小贱贱是个风水师,有我就够了,要他何用?”
我列举着种种理由,沈沐冰皱眉点了点头:“你太吵了。”
见沈沐冰觉得烦了,我才闭上了口,但我不想带着李晓健,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李家人的身份。
我现在还无法判断自己和李家的关系,当年我父母的失踪,我祖父的死,以及我爷爷为什么从天下第一风水师九龙先生,变成了流落街头的算命老头刘一手。
这种种过往,李家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沈星的话我不可能全信,所以我在拥有能和李家分庭抗争的实力之前,还不想和李家走的太近。
不过李晓健既然愿意给我当小弟,我还是乐意收着的,如果以后有必要的话,他可以成为我去接触了解李家内部的突破口。
去往南郊的路上,我又跟沈沐冰简单讲述了一下昨天姚胖子告诉我的细节。
出事的厂子是个国企的轮胎厂,厂长姚俊是姚胖子的一个远方表弟,但并不是藏岩村的人。
和姚胖子这种十几岁就出来混社会不同,姚俊虽然也是农村出身,但很正气,考上了名牌大学,前些年在外地当公务员,也就两年前被派遣回来成为了一家轮胎厂的厂长,还不到四十岁,也是年轻有为的代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