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就从唐家出发,开车前往邻市,在陈玉颖的强烈要求下,我们还是用了沈沐冰的车,因为她说车上有沈沐冰的味道。
不过这样也好,车内空间足够宽敞。龙敖开车,陈玉颖在副驾驶,我和唐芸在后座。
我穿着唐芸为我挑选的酒红色西装,合身倒还算合身,就是我听唐芸说完价格之后,怎么都觉得别扭,生怕给弄皱了弄坏了。
唐弘远这套衣服居然造价六位数,能买我一辈子的衣服了。
除了衣服之外,唐芸还很‘坑爹’的顺了好几只手表出来,她也不知道价,拿着手机一只一只的查。
“就这个吧,好像是限定版,全球不到一百只。”
唐芸把一只镶钻的金表往我手脖子上套,我下意识缩手:“我感觉自己被你打扮的跟个孔雀似的,更像吃软饭的了。”
“不会,你这样装扮很好看。”
唐芸不由分说的把表塞给了我,然后又把自己的挂坠和帝王绿手镯摘了下来:“这样有没有好一点?显得我像傍大款的了。”
“哼!不公平!”
陈玉颖回头做了个鬼脸,我也不想再去想这些身外之物了,开始正色起来:“还是说说风水的问题吧,你那个闺蜜有没有跟你说过她身体不适或者在家里经历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真的没有,我们都好几年没联系了,你从昨天到现在问了我好几遍了。”
唐芸嗔怒,我也很无奈,除了这些,我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了。
也才不到两天的时间,我就开始怀念冰妹子了,她能陪着我探讨风水和玄学,而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兴趣也只有这些。
一路上唐芸和陈玉颖像是调换了性格一样,唐芸喋喋不休,陈玉颖带着耳塞听歌,一言不发。
在这种略有尴尬的气氛中,我们在中午抵达了邻市,找了间餐厅对付午饭。
饭桌上,龙敖又向陈玉颖自荐,被无情拒绝。
下午的时候,唐芸也不打算直接去周彩云家里,说去太早不礼貌,要我陪她逛街。
“我哪儿都不去,你爹这衣服比金子都贵,万一蹭点灰沾点泥的,把我卖了都还不起,还是车里安全。”
唐芸莞尔一笑:“你要是真能卖给我们唐家,肯定远远值过一件衣服。”
我看着唐芸,突然有点子害怕,往车上缩了缩:“要不你们去逛街吧,我在这儿等你们。”
唐芸拗不过我,只好和陈玉颖去购物了,还带上了拎包的龙敖。
我一个人留在了车上,就想联系一下冰妹子,按理说她的飞机早该落地了,但就是不回复我。
唐芸他们这一逛就是足足几个小时,到了傍晚才回来。
人还没到,我就听到龙敖的叫嚷了:“两位大小姐这必须得加钱,你们买这些东西,比去给人扛棺材都累!”
唐芸打开车门又递给我几件,还有最新款的手机。
“咱们要在这儿住几天,你也不能总穿西装。”
我木然的接过,心想着要是以后再帮唐家看风水什么的,是没脸再收钱了。
龙敖重新开上车,唐芸给她闺蜜打了个电话,得知有些人已经提前到了,我们才过去。
问了详细地址之后,我们开车前往城市北部的高新区,光看路上成排的别墅,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富人区。
按照导航在一个占地得有上百亩的私家园林绕了大半圈儿之后,我们才找到正门。
门口有专门的保安把手,我们说明来意之后,又是检查又是通报的,才被放了进去。
“现在我有点觉得,自己那身衣服真的不好意思从正门进来。”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按照门口保安指出的路径,我们开始去往专门的停车场。
一路上除了欣赏风景,我更多的还是观测风水布局。
“咱们进来的时候,门口对着的地方是个娱乐场所吧,跟一根立柱一样的方形大厦。正门对柱,为顶心煞。对面那栋楼里肯定有电梯等设施,为开口煞。两侧也有高耸的建筑,虽然面积不大,但远比这个园林要高得多,为天斩煞!再加上内部建筑多带有棱角,所有尖角对向同一处,为尖就尖角煞。”
“光是这些,就已经占据了阳宅风水中的四煞,我觉得肯定还有第五个!”
我的心情随着看出这些煞局,变得愈发沉重。
“第五个是什么煞?”
陈玉颖难得有了想说话的意思,我继续开口解释:“还有一个反光煞,不出意外,这附近肯定有一处水泽。在一日之中的某些时辰,会将水光折射进来,形成五煞局!”
唐芸想了想,沉声道:“我好像记得周彩云发过一个朋友圈,说这是江景房,园林后面就是长江的一条支流!”
“难办了,等见了你闺蜜,千万别说我是来看风水的,这个局太大了。”
如果不是都已经陪着唐芸进来了,我真想调头就走。
五煞局,可不是五煞聚齐了才成局,即便只有其中一个,也有可能闹得家破人亡的局面。
况且除了五煞,还有三凶神像,既然青羊石像已经存在了,乌凤和火牛肯定也有。
“我觉得这儿挺好的啊,最起码空气好。”
陈玉颖的样子,在我看来真的像一个不知死活的憨憨。
我怕他们不当回事,继续表明利害:“这么说吧,风水局的问题咱们先不论,光说布局所用的财力。对面那个几十层的会所,两侧的高楼,这全部成局,你们算算得花多少钱吧?”
唐芸脑子转的比较快一点:“你是说,这周围的一切,都是为了布局?”
“还不止!这个园林内部本身也有问题,所以说,从这个园林建好的那一刻,就是专门为了坑人的。你闺蜜嫁的那个富二代,就是被人骗了才会买这个地方!而用这么大财力布局,其中牵扯到的人,至少得和唐叔叔一个级别吧?甚至还要更往上,说白了,这是一些个大财团的风水斗争,我这种小虾米,不想趟这蹚浑水。”
话音刚落,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车上的人我没看清,但却看见副驾驶的人冲我们举起了一只很大的水强,然后我们右侧的车玻璃就被黑色的液体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