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出现,让我很意外,不过可以肯定一点,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一排人,是和这个男人一起的,并且跟我应该算是半个同行。
我虚弱的短暂昏睡,醒来时我还在原地,不过他们给我垫了些东西。
睁开眼时就看到那个男人在一旁站着。
“怎么样?”
他问着我。
“没问题,谢谢。”
我站起身,把垫着的东西交还给他。
“事情很棘手吧。”
他说着。
“是啊,不过你是?”
在正式交谈前,大家还是知根知底的好。
“庄岩,幸会。”
他伸出手。
“竹叶燃。”
简单的握手,简单的自我介绍。
“你没事的话,那我先走。”
庄岩说着便要走,他看上去很着急,可我这心中的疑问还是要问的。
“你们是?”
简单的三个字,倒也拦住了他的去路。
“异调处!”他回答我三个字,随后便继续走着,“小心了,这些大山可危险着呢,有缘再见。”庄岩消失在夜色中。
异调处,这个名字很特殊,我还是*听说,不过倒也很好理解,他们是一群人,又懂得降妖除魔的手段,自然是某种组织吧。
坏了,杨高楼那边还等着我呢,我得赶紧去看看。
一路小跑向着他家跑去,可快要跑到的时候,一阵惊恐的喊叫声响彻方石庄。
坏了,出事了。
我继续跑着,在进到他家之前,迎面就和一个村民撞在一起。
“老乡,这是怎么了?”
我赶忙问着。
“老杨,老杨死了。”
老乡一脸惊恐的说,与此同时,周遭的乡民都走了出来,纷纷跑来问着情况。
我现在没敢直接往里冲,刚刚的事儿让我有了教训,我的能力不够对付这些厉害的鬼怪。
等村民集结的很多之后,胆大的人也都纷纷进去看,我也就顺带的跟了进去。
进到屋里,血腥味刺鼻,杨高楼死在自家的床上,一床的鲜血,他的身上有多处被咬的痕迹,和当时张立金儿子的死法是一样的。
这么看来,张立金儿子的死和杨高楼的死,是出自一个鬼怪所为。
如此一来,山村遇到的问题完全有了结论,一种人的死是被树枝戳死,而另外一种则是被咬死。
张立金儿子死的那一晚,我依稀的记得我看到过一个黑色的身影,速度极快,难以捕捉到踪迹,在结合尸体上有被咬的伤口,这么看来,那黑色的东西应该是精怪。
除了张丽芳之外,其他事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应对起来别说是力不从心了,我自己根本保不住自己。
“你是道长吧,你给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村民问着。
我摇摇头:“先这样,有些事不方便说,不过大家也都别担心,相关部门已经来了,问题不会在严重下去的。”
我说的相关部门就是“异调处”,他们出现在这,肯定不是来观光旅游的,一定是处理问题来的。
我没继续待在他家,都是陌生人,无话可说。
摸黑走在方石庄村的小路上,向着村外走去,我帮不上忙,现在只能先回去。
杨高楼的死我并不意外,当我知道他有事藏着的时候,那他的死,就算是死有余辜。
走到村口时,我看到了卖菜的青年,他站在树下,脸色苍白的看着我,不在伪装。
“你出现的刚好,我有事问你。”
我说着便要跑过去,可他却随风消散。
我心中顿时恼火起来,有点想破碗破摔了,他是个鬼魂,因为一些事离不开这个世界,可为什么我来找他,他却消失了。
等等,难不成,是他不能说?他在担心什么!
我站在路口,大脑飞速旋转,杨高楼的死和张立金儿子的死是一样的,而张立金儿子死的那一天有黑色精怪出没,那今天这精怪应该也来过这里,或许这就导致卖菜青年不敢见我。
不对呀,逻辑不对,他那次还送我回去来着。
等等,他不是鬼怪,只是残留的魂魄,如此一来,他怎么会有那么大能力让我回去的呢?
他当时开着三轮车送我回去的,三轮车肯定是不存在的,那是一种障眼法,他必定是利用其能力,一路带着我回去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应该是飘着回去的,要不然速度和时间就对不上现实。
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看来我的方向有问题,鬼怪的存在,想必已经被精怪操控着,或是干扰着。
这样一来,张丽芳是否也被操控起来了呢?黄大仙是不是在欺骗我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精怪的话怎么可以信呢,黄大仙或许就根本没有相信我,她更没有理由告诉我实话,我又不信奉她,自然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任何情面。
这样一想,山中精怪最少有三只,一个是白青青,主动来找我算命看相,第二个是黄大仙,是杀死张大雷的罪魁祸首,第三个是黑色精怪,速度极快。
想到这儿,在结合庄岩告诉我的,他说这山里不安全,他们又是异调处的人,看来这山里必定有古怪。
等等,黄天石的事儿呢?黄天石当时非常确信这山中有古墓,难不成是真的有古墓?
古墓和最近发生的事情是否有所关联呢?
我顿时茅塞顿开,感觉这些事穿在一起了,只是有一点还不明白,张丽芳的死不明白,方石庄也死了几个人,这事儿同样不明白,不过好在那个黑色精怪来过这儿,这到让事情有了一丝共同点。
想通这些事的感觉真好,不在糊里糊涂的,终于是有了点眉目,当务之急还是要赶快回去,张开凤和白青青正在我的家中,希望她不会对她怎样。
“要搭顺风车吗?”
庄岩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吓的我不由的一抖。
“哈,不好意思,看来是吓着你了。”
他可没有道歉的意思,笑的很是开心。
“哦,你啊,有顺风车自然是最好了,劳烦了。”
我回应着,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伸手示意一旁的一辆黑色汽车,我就跟着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