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城堡上,禾斗看着底下陆地上数之不尽的禾斗,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这里是诗人灵格赛场的一处重要地方,周围有数十个诗人灵格祭坛紧密排列分布着,所以也聚集了许多的玩家于此地。
不过玩家们的纷争没维持多久,就遇到了【禾斗】,数之不尽的【禾斗】陆陆续续地来到这里,加入了这场混战。
结果很明显,就算大多数禾斗都因为不断复制中不可避免的劣化而显得不太行,但是也不是这些玩家可以媲美的。
很快,底下的玩家便被清空,战场留给了这一群【禾斗】们。
空中是数以百计的驾驶着浮空城堡的【禾斗】,地上是数之不尽的已经劣化到一定程度的弱一些的【禾斗】。
【禾斗】无数的性格侧面与可能性,在这里以别样的形式展开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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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可……真热闹啊。”
一脸冷酷的禾斗打量着远处的战斗,心中也是有些震撼的。
无数个禾斗用着禾斗所独有的招数搏斗着,这样的场面属实是震撼且罕见。
一会是撕裂苍穹的时空裂痕,一会是肆无忌惮的能量冲击。
因为禾斗在复制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发生劣化,激战中的很大一部分禾斗并不是太强,甚至有一些连悖论宠物都没有,轻易地就被上方厉害一些的禾斗的剧烈战斗余波直接抹杀。
几度交手后,战场上剩下的禾斗只有数十个,不过就算这数十个里最弱的禾斗,也是有着至少一个悖论能力的。
那些只会《符文真解》的符文能力与《苦行》武道的禾斗,就算能横扫诗人灵格赛场上的其他所有玩家,也根本都没有资格在现在这个战场上苟活下去。
“因为一些想保持本我的禾斗,而已经不可避免的打到这种程度了。”冷酷禾斗眯了眯眼睛,带着一丝笑意,“那么现在最好的结局,就是活下来的那个禾斗作为真正的禾斗了!”
其实按照复制体不断持平或劣化的原则,最终的胜者大概率是那个原初的【禾斗】个体。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原初的那个个体败给了某个复制体,那只能说明原初个体也不过如此罢了。
那倒不如让复制后的个体取而代之,冥冥之中的感应也在告诉他,每杀掉一个【禾斗】,他就会拥有更多一些【禾斗】这个存在的位格与本质。
不管怎么说,赢了的那个【禾斗】,就是最合适的【禾斗】,不管他是不是原初【禾斗】都已经不重要了。
胜者会获得全部的,禾斗那被分裂成无数份的本质与位格。
“按照原初【禾斗】的个性,倒也不如让我取而代之。”冷酷禾斗如此沉声道。
原初的那个禾斗,太看淡一切了,心理偏向佛系。
有也好,没有也行,做事全凭兴趣与三分钟热度,偶尔才能看透一切,明白自己该干些什么。
要不是那个不知名的【???天赋】一直在引导着原初的禾斗,原初的禾斗根本不可能成长到今天的地步。
“其实也可以猜出来了,这一切又是那个【???天赋】搞的鬼,没有【???天赋】的暗中引导与增强,仅凭诗人灵格怎么可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冷酷禾斗自言自语着说出了事实。
现在的每一个禾斗已经不是诗人灵格造就的复制体这么简单了,在莫名力量的影响下,他们都是【禾斗】这个个体真实的一部分侧面,与原初禾斗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本质联系。
【???天赋】让禾斗分裂成无数,又在厮杀中统合归一,它在这个过程中施加了许多影响与干涉。
让禾斗最后变成了最禾斗的禾斗,这或许就是【???天赋】的目的。
这又是一次针对禾斗的培养。
“等这些禾斗杀得差不多了,我再出来捡漏。”冷酷禾斗一边看戏一边说道,“不过得小心周围有着同样捡漏想法的禾斗。”
毕竟这里只是几千个禾斗进行的局部厮杀,更多的禾斗还未参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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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让我与你们联合对付一个【禾斗】?”满身肌肉的禾斗瞪大了眼睛。
“是啊,我们底层禾斗想成功成为本体的话,结盟是唯一办法。”穿着长袍的禾斗挥了挥双手对着面前的肌肉禾斗说道。
“我们需要的是最禾斗的禾斗,凭借结盟以弱胜强之后,成为本体的那个禾斗无疑会比以前弱许多,这是在危害【禾斗】的利益。”肌肉禾斗如此斥责道,“你这样做的话,一点也不禾斗。”
“难道最强的禾斗才是最禾斗的禾斗么?只有胜者才是最适合的那个禾斗。”长袍禾斗挥了挥手,“你看远处那场战斗,劣化的底层禾斗一样在战斗!”
“其他的姑且不论,我们这些劣化到一看就知道不是本体的弱鸡禾斗,结盟了也不是别的禾斗的对手。”肌肉禾斗摊了摊手,有些无奈地说道,“你看远处参战的那些底层禾斗,不都是连战斗余波都抗不下来么。”
就像他自己,只会《苦行》武道,连个悖论宠物都没有,一看就知道不是本体,他都没有去和其他禾斗争的想法。
他准备在这个赛场上再玩一会,然后就等着胜出的禾斗来把他解决掉后融为一体,费那些功夫想着赢干嘛,反正也完全不可能赢得了。
“那边的战斗迟早会越打越激烈,等着捡漏的禾斗可不少,到时候又是激烈的战斗。然后在战斗过程中又会有无数周围路过的禾斗加入进来。”长袍禾斗面容严肃道,“这场战斗最终一定会绵延到所有禾斗面前。”
“就算那些仍不知道自己是复制体而在赛场某个地方晃悠着准备复制自己的禾斗们,迟早也会被这体量愈发庞大的战斗瞬间卷入。”长袍禾斗的语气愈发严肃。
“我们逃不掉的。”长袍禾斗无奈地说道,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也没打算逃。”
肌肉禾斗也是语气缓和且无奈地说道。
话音落下,两人沉默许久。
“那就祝你好运。”
长袍禾斗说完,便转身离开。
“好运啊……没必要。”肌肉禾斗看着远去的长袍禾斗,低声呢喃着,“反正最后活下来的……一定是禾斗。”
“是禾斗……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