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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剑宫?”
赵小天师拂袖转身,眯眼瞧着那一辆很有些年头的古朴车驾,脸色瞬间阴郁难看,先前还是他指桑骂槐说一句这寒酸车驾怎可入城,转眼便沦作了笑话,真的脸疼。
龙虎道门的一众道人们也是一脸的震骇,当真是见着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位中年道人在赵小天师耳边轻声道:“小天师,这云水剑主是新近崛起的高手,猖魏一带天鹰楼、神枪会、雷神堡都放出话来,尊他为江湖龙头。”
“猖魏七州之地,这三家在其中几州有不小的话语权”
赵小天师微眯着眸子,冷着脸并不说话,那中年道人心里便知道这已经是专修天道不问俗尘的小天师动了肝火,心里也怪自己眼拙,没能认出云水剑宫宫主车驾,才搞出现在这么大一个乌龙,却是不好收场了。
只是谁人能想得到,这云水剑主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试问哪个江湖龙头出门只带个牙齿快掉光的老仆儿跟个纤纤瘦瘦的小丫头?
中年道人小心翼翼地道:“论说底蕴,云水剑宫自是不如我龙虎道门,四位天师真人雄踞龙虎,威震天下,但是眼下这云水剑主能将猖魏三大宗门踩在脚下,也是风头正盛,猖魏王要拉拢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近来连中州武林都在盛传这一位在十年后有望入大宗师境。”
“十年,竖子竟敢妄谈天道,大宗师境有这么容易么?”
赵小天师只是冷笑一声,脸色阴沉,再不说话。
这七声齐吼,声如激雷之壮,气势无匹。
老黄马甩了甩头,骇的老黄腿肚子也是一抖,差点从车驾上滚落下来。
明晃晃的银甲光耀刺的老黄眼睛有些亮,这便是举世有名的白甲营,当之无愧的猖魏精锐第一,职在拱卫许都。
如果他老眼尚未昏花,这些白甲营桀骜悍卒确实是跪在苏留面前,行一个军中最高的礼节?
老黄在云水剑宫做奴仆一甲子了,也未见过这样大的排场,白茫茫的猖魏银甲骑跪倒一片,车驾前边躬身揖倒的可不是别人,那可是猖魏王的三位殿下!
这三位在猖魏一地,可说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
“要得要得”
老黄心里自是浮现一种自豪的感觉,但是他也没有被冲昏头脑,先躬身在车驾外边恭敬的低语一声,再心惊胆颤的翻身下车,跪在车旁。
帘幕轻响。
苏留终于掀开了帘幕,瞧着这三位殿下,淡笑着问好。
天子望气术自如流转,却在这须臾之间,将场上之景尽收眼底。
最叫人震撼的并不是这七八千白甲营禁军,还有许多气息雄浑的武者,北邙道,龙虎山,河洛集这三家乃是真正的武林中的圣地,底蕴深厚无比。
此外还有十来位叫不出名字但是气劲雄浑无漏的武者,据苏留估测,有资格与这三位殿下相交之人,不是七十二地榜之中的人物也相去不远了。
猖魏王召集这么多宗师聚在许都,苏留心里不免泛起一个可怕的猜测。
眼下这些受邀而来的宗师人物全身气机都牢牢的锁住了苏留,似乎要看看这传说中天纵之才的云水剑宫宫主是怎么样的不可一世。
只是结果必然是叫他们失望,苏留一身气机,几乎是返璞归真的状态,不显山露水,宗师境界也看窥他虚实。
这三位殿下各有心思,掩藏的极好,但至少这礼数是做的无懈可击,伸手不打笑脸人,苏留也伸手出去,随手一抬。
虚空之中,似有几只无形大手,托着三人身子叫他们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云水剑主果然是的人中之龙,虚空凝劲,这不是宗师修为是什么?”
魏连城先赞了一句,兄弟两人也接着干笑几声。
“在场诸位宗师修为才深不可测。”
苏留自然谦和笑笑,说到演技,他也不输了这几位,瞧着便是好尊重前辈的后~进末学!
当下气氛其乐融融,几人再各自奉承几句,便朝着许都城内行去。
许都街道宽广,青砖铺地,可容得下五六车齐头并进,沿街可见全是商铺,行人也是锦缎长袍,极少穷丁粗衫,看来这关中门户富庶第一之称,并非是空穴来风。
银甲禁军卫士在前边开路,铁靴踏在地面上,齐齐整整,轰然作响。
三位殿下便给众人介绍许都风土人情,一路浩浩荡荡的进了王府,抬头便见得飞檐青瓦,阁楼尖顶,气派更加恢弘,连专门替皇家看穴点位的北邙道人也不由感叹一声,果然是七王之中,最雄者不过猖魏,先坐住关中门户许都,再拥七州雄甲二十万,格局极大。
以苏留的眼光来看,这王府比起副本世界里南宋皇宫还要贵气些,倒也足见猖魏王权位隆重。
猖魏王安排妥当,各家城里自有住处,几家仆人都背着行李,赶着去安顿。众人便在三位公子的引路下,来到一处高楼,牌匾上写着“春秋楼”。
连城公子引人进楼入座,早有侍女温茶相侯,软软蠕蠕的道一声;“请贵客用茶。”
无忌公子右手拈着青瓷杯盖,微笑道:“还是大哥安排妥当。”
“父王交代下来的事情,连城自是奉命行~事。”
魏连城相较他两位面貌英俊的兄弟,可就朴实稳重多了,但是谁把他当场平凡的人,那可真是天大的傻~瓜了。
“父王召几家入春秋楼,想来也是有大事相商,诸位宗师请稍候片刻,贵客远来,正好用这清意茶洗涤风尘。”
“说到这春秋楼”
那满面清气的中年人浅饮一口,道:“当年猖魏王领白甲营拱卫圣皇身侧,跨南击北,势如破竹直如关中,剑指先秦旧都,当夜驻扎此地,圣皇陛下在这春秋楼休息,猖魏王就在楼下夜读春秋,当夜连杀了一十三波亡秦刺客,使得圣皇能够无忧安寝,隔日才得了圣皇亲趣÷阁写下春秋楼。”
挽秋公子笑道;“大幻才子公孙荒木果然不愧是河洛集的高人,这等掌故只在军中流知,先生竟然也知道。”
那清逸中年人坐在大殿下魏连城对,浅饮一口茶水,淡淡笑道:“公孙不才,略懂一二而已。”
(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