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着方才自己滚下来的路,对着漆黑一片的前方叹了口气。
这鞋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她无奈的苦笑了几声,这世界上大概再也没有比她更倒霉的人了吧。
盛夏想想穿书以来的各种倒霉。
越想就越是悲从心来。
鬼使神差的拽下另外一只鞋,“嗖”的一声狠狠扔了出去。
谁知那只鞋正好砸在了一棵树上。
惊动了正在栖息的鸟,那鸟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砸,吓得拼命扑腾翅膀朝着边飞了过来。
盛夏以为是什么野兽。
“妈呀”一声,把头扎在胳膊里。
俗话说的好,新的麻烦总会代替旧的麻烦。
刚才的愤怒和无力在这一瞬间好像都是别人的事儿了。
直到那声音消失了,盛夏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头也不回的朝山下奔去。
摸鱼倒是没费多大工夫。
夜里的鱼比白天的反而更好抓些。
她站在水里,三两下就抓了一只。
她把鱼扔进了身后的竹筐儿里掉头就朝山上跑。
自从刚才那只不知名的鸟吓了一跳以后,盛夏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整个人都不知道累了。
一路不歇的跑回了急救营。
还没到地方,就看见前方闪着火光。
仔细一看,是入画手里拿着火把。
另一只手里还端一碗水,正朝下张望着。
盛夏才到近处,入画就急忙迎了上去。
她发现自家小姐一张原本白皙的脸上,此事正清楚的落这三道长长的血印子。
衣服破了,鞋也不见了。
只剩下一双走的黢黑的棉布袜子。
入画的心里一揪,紧张的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盛夏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水,狼吞虎咽的喝完。
这才抹了抹嘴:“没事儿,就是黑,啥也没看清摔了一跤。”
入画看着小姐这副狼狈样,心疼的眼泪直在眼圈儿里转悠:“小姐,咱不去了!”
盛夏听出了入画语气里的哽咽和心疼。
她“嘿嘿”一笑试图掩饰自己的狼狈。
笑罢,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事儿,你家小姐我命大着呢,不就还剩区区四趟么,怕个锤子!”
入画瞪大了眼睛:“四趟啊,小姐,两趟你都快没命了,不行不行,我得和你一起去。”
盛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本来和入画没关系的事儿,这是有多想不开非要跟着自讨苦吃。
“别,你就在这盯着容与,我一个人就行。”
说到这,她忍不住四下扫了一眼:“容与呢?”
入画想了想,这半她好像一直没见着药王的人。
她张望了一番:“可能睡了吧,都这会儿了。”
盛夏确定了这容与不在,冷笑一声:“这种黑心肝儿丧良心的驴,最好一道雷,劈的他皮开肉绽才好。”
入画点头:“就是!”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就是什么?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比你主子心还黑,当初就该一把火把你和城主府那些尸体一起火化了!”
听见容与的声音,入画瞬间就慌了神儿,低头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