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越听越着急,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好好说话!江兮月人呢?”
这一声,吓得魏左急忙跪在地上,跟着说话都顺溜了起来:“回禀王妃,江小姐随王爷一同进城了!”
听见江兮进城了,盛夏这回心里就踏实了,合着俩人还在一起呢,没分开就好。
她神色一缓,又道:“那我姐夫呢?”
魏左一脸迷茫的抬起头看着盛夏。盛夏瞅他满脸的疑惑,这才改了口:“哦,我说的是江际扬,他人呢?”
魏左这就明白了,他正色道:“哦,江大人啊,他早已经去调兵了,估计明日一早就到了。”
盛夏满意的点了点头,话锋一转:“那你们留下这两个马车是给敌人当目标的?”
魏左抬头看着盛夏,面露难色:“王爷只说让我们在城外等着,也没说具体地方,我就想着这里城门最近,他万一有个好歹我就直接杀进去!”
真是死心眼,半点不会拐弯,怪不得这么多年一直是魏右照顾魏衍的饮食起居,魏左永远负责善后。
她瞥了魏左一眼:“你就直接进去送死是吗?听我的,所有人全部给我退到半道儿去,江际扬几时回来,你们几时跟来,他没回来,都把自己藏好了,半个脑袋都别给我露出来!”
魏左抱拳回了一声:“是!”见盛夏没回应,这才把头抬起来看着盛夏:“王妃,那您呢?”
“我?我当然是进城找王爷去啊!”
说完她又要了魏衍具体的位置还有他们的暗号,这才下了马车,掏出怀里的信号弹冲着天空放去。
三分钟后,一个白衣男子带着盛夏飞进了富水厚厚的城墙内。
城墙下,容与一张白皙的脸上写满了抱怨:“我这师傅当的,都成你的侍卫了!”
盛夏看着他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眉毛一挑,揶揄道:“谁让你把我的侍卫都掠去当了大夫了。”
说完自己又忍不住想笑,侍卫都成了大夫,大夫却成了侍卫,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容与懒得理她,留下一句:“没大事别来烦我。”
抬腿消失在漆黑的夜空里。
盛夏拿着魏左给的地址,东找西寻的走了半天,才三绕两拐的停在了一间除了位置偏僻看起来很是稀松平常的农户前。
忍不住嘀咕,这魏衍果然够贼的,住都住在这么一个任谁也猜不到的,鸟不拉屎的破落地方。
盛夏走到门前按着魏左告诉他的暗号轻轻扣了几下门,不一会就听见一整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人是魏右。
魏右本以为是魏左,见盛夏来了,惊道:“您怎么来了?魏左呢?”
盛夏一脚踏进门槛去,边走边道:“说来话长!”
说完这句话,人就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她回头问魏右:“魏衍人呢?”
魏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急忙上前带路:“哦,王爷在后边的屋里。”
盛夏跟在魏右的后面,这院子不大,三两步就到了魏衍所在的正屋门口。
房间很小,除了魏衍睡得一张破木床,还有一口扔在墙角的旧柜子和一张供人吃饭喝水的正方形木桌,在无其他。